晚上康熙又過來了,素了那麽久,猛的一開葷,自然有些瘾大。
可能是男歡女愛确實有采陽補陰之效,幼清的身子竟然大好了許多,更能承受康熙的“欺壓”了。
一夜過去了,幼清實在起不來吃早飯。
自從頭一次侍寝早上餓醒後,康熙晚上總要她多吃一些,省的沒力氣。
一覺睡到午膳前才醒過來,好在看戲時辰定在下午日頭沒那麽毒的時候,要不然她一臉被“蹂躏”過的困容過去看戲,指不定要拉多少仇恨值呢!
“小主,午膳想吃什麽?”
她算是實現的吃飯自由的夢想,作爲康熙的心頭寵,想吃什麽膳房都會想辦法。
天氣炎熱,夏日的紫禁城尤其熬人,熱菜她一點不想碰,想了想,說道:“讓膳房準備弄些涼面來吃,再準備兩個涼菜,一碗排骨湯。”
“是,小主。”
午膳自然是幼清一個人吃的,康熙并未過來,自從康熙真把人睡了後中午過來的就很少了。
幼清倒是松了口氣,跟着康熙吃的雖然好,但是也怕惹他生氣,面對康熙,幼清覺得有種小職員面對頂層上司的感覺,小心翼翼的捧着,還不能顯得刻意,要表示自己陪的樂意,榮幸之至。
涼面裏放了放了醋,蒜,油,鹽和其它一些調料,膳房的手藝自然沒的說,又放了黃瓜絲,豆芽,一拌,酸酸爽爽的,幼清吃了一整碗,碗可不是那種小碗。
吃着面,就着涼菜,然後喝一碗溫熱的排骨湯,很是舒坦。
其實要是能再睡一覺就完美了,隻是她不能睡,要準備去聽戲的着裝。
承影很全能,對宮裏的規矩懂得也多,一番解說下幼清才知道,原來宮裏參加個大大小小的宴,或者有什麽聚集性活動都要隆重打扮一番的。
這個過程承影說了,幼清聽了,她覺得堪比營銷号中說的明星走紅毯前的一系列準備。
唯一好的就是她不必節食,旗服不怎麽顯腰身,也不怎麽顯肚子。
扶着桑珠在屋子裏走了幾圈,休息了一下,然後就叫承影進來說道:“小主,熱水已經備好了,該沐浴了。”
沒錯,還需要沐浴。
幼清洗完澡,穿好裏衣,承影問道:“小主打算穿哪件衣裳?”
承影将适合穿的衣裳都拿了出來,都是新做還未穿過的。
聽戲約摸需要不少時間,她覺得頭上東西多了累贅,想着待會兒定然要裝扮素淨一些,于是便指了其中一件杏色的衣裳說道:“就這件吧!”
杏色的?
承影道:“小主,會不會太素淨了些?”
桑珠點頭,她也覺得太素淨了。
幼清笑着說:“禦花園本就滿園春色,我就不添色了。”
兩人聞言,便同意了。
衣裳挑選出來,簡單描了個眉,塗抹點大紅的口脂在唇上,至于内務府送來的珍珠粉什麽的,她沒那個勇氣往臉上抹。
索性十七歲的年紀,天然雕飾,塗抹些口脂提提氣色便已經足夠驚豔。
最麻煩的是頭發,桂花油她是不想往頭上摸,哪怕隻是看着油光蹭亮的也不行,于是梳了小兩把頭,上面簪了幾個素雅輕巧的首飾,看起來倒也清爽。
再加上她病弱的身子,這麽一打扮,倒是更添了幾分扶風弱柳的氣質。
幼清難得打扮一回,哪怕去見康熙也沒這般折騰過,折騰出來的效果顯然是不錯的。
桑珠忍不住誇贊道:“小主雖然打扮的素淨,還是極好看的。”
她沒讀過書,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詞來誇,隻能直白的說好看。
承影跟着說道:“小主這身打扮如同這七八月的清風拂過,最是清爽不過,去聽戲,這般打扮正合适。”
太隆重難免給人一種急不可耐要表現之感,這樣就很好。
幼清也喜歡聽人誇她,聞言笑着說:“你們倆倒是會說話。”
就在幼清準備過去的時候,绛雪軒的跑腿太監朱喬正敲門進來了:“小主,皇貴妃派人送來了步攆,說是聽說小主身子虛弱,過來接小主的。”
說這話的時候朱喬正一臉着急,能不急嘛,按照貴人位分是不能坐步攆,幼清坐過,但那是康熙特意吩咐的。
到了地方,别人看到小主坐着步攆過去,指不定怎麽說道編排呢!
“看來還真是急不可耐了,走吧!”幼清不怎麽着急。
一旁的桑珠和朱喬正都着急,就連穩重的承影都皺了眉頭。
承影開口:“小主,您打算怎麽辦?”
這步攆是坐還是不坐?
坐吧!少不得要傳些風言風語出來,到了地方肯定拉一波仇恨值,被人擠兌。
不坐吧!人家皇貴妃送到家門口了,不坐未免太不給面子,被人知道,少不得被說不識擡舉。
“既然都在門口了,自然是要坐的,這天氣本就熱,既然不用我走路,不坐白不坐。”
至于别人的擠兌,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落下乘呢。
承影見幼清一臉鎮定自若,便不着急了,一個步攆,小小的下馬威,坐了又何妨,小主背後是萬歲爺,别人隻當萬歲爺寵小主是心血來潮,她可知道萬歲爺待小主極爲特殊的。
“是,小主,奴婢扶您過去。”
幼清扶着承影的手,往外面走。
绛雪軒門口,步攆已經停好,四個小太監在侯着,見幼清過來,趕忙請安。
幼清沒爲難他們的打算,溫和的說道:“起來吧,難爲皇貴妃娘娘惦記着了。”
說着,便扶着承影的手,坐上去了。
四個小太監還都一臉的不敢相信的樣子,感覺太容易了。
差事好做最好不過了,他們也怕舒貴人不好伺候,說不坐。
绛雪軒本就在禦花園旁,步攆沒坐多久就到地方了,幼清在心裏估算這個路程,這麽幾步路,還真難爲皇貴妃這麽“心疼”她了。
她到的時候已經來了幾個人了。
大都是些貴人常在答應的,嫔位以上的娘娘都還不曾來,衆人見她過來,均一臉的詫異,剛才還小聲說道的人立馬出現在面前,确實挺詫異的。
再者,衆人都覺得她一個“寵妃”,按理來說應該晚些到才是,她竟來的這樣早,還坐着步攆過來了。
貴人可不能做步攆。
不過都隻在心裏想想,沒敢說出來。
從步攆上下來,她在戲台下中間靠後的椅子上坐下了,倒也不是她選的,位子都是提前排好的,她左右都還未有人坐。
倒是有人想要巴結她,但是坐的又不近,再加上幼清看着也不太想與人親近的樣子,也就沒人同她說話,僅僅互相打個招呼。
萬歲爺的心頭好她們也不敢惹,一時間因爲幼清的到來場子竟然靜下來了,這冷場的效果,也是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