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抉擇
有了變化，楚浪起碼可以依賴這一絲變化去作出思考，去聯想，去推斷，那樣證明還有希望。
然而，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面臨的隻有永無止境的黑暗。
“我傳奇的一生難道就在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落幕了麽？”楚浪伸手望着漫無邊際的黑暗，輕聲地呢喃自語。
“罷了，或許就這樣落幕也不錯......”
說完楚浪放棄了通關考驗的念頭，就想着這樣擁抱黑暗，靜靜地等待着，直到死去。
“過！”
“年輕人，當你竭盡全力地追逐一個目标，卻發現目标始終遙不可及，無法達成時，放棄或許是另外一條出路！”
就在這時，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再度在楚浪耳邊響起。
“放棄麽......”楚浪呢喃自語。
就在楚浪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眼前的黑暗一一散去，周遭景色開始不斷變幻起來。
很快，他便來到了一杆巨大無比的天秤面前。
周圍全是灰蒙蒙的迷霧，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天秤的一端站着一個白發蒼蒼的慈祥老人，另外一端則站着一百個不斷哀嚎的青年男女。
“這又是什麽？”
楚浪看着眼前的場景，他迷茫道。
一個身穿黑袍，手持鐮刀的秀氣男子走到楚浪面前，笑着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面對突然出現的秀氣男子，楚浪心中警惕起來，不過表面上依舊面帶微笑地回應：“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秀氣男子開始介紹自己：“朋友，我叫傑瑞，這裏有一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我向上神求助，他向我推薦了你。他說你的選擇肯定不會出錯，讓我放心大膽的将選擇權交給你。”
楚浪心中猜測或許這便是第二個考驗吧，看這模樣或許考驗的是人性？隻是不知道什麽樣的結果才算是真正地通過考驗？
他沉默良久，對着傑瑞淡淡道：“說吧，是什麽樣的問題？”
傑瑞拍着楚浪的肩膀，指着天秤兩端道：“那個白發蒼蒼的慈祥老人是個十世修行的大善人，他隻要這次不死，便能獲得天道賜予的海量功德，成就功德天尊！
另外那端一百個不斷哀嚎的青年男女則是做過滔天惡事的家夥。不過如果這次他們不死，便會幡然悔悟，開始積德行善，誕生出來的後代也将成爲造福一方的大德之輩。
我是傾向于救下那一百個人的，畢竟一百個人的幡然悔悟，以及他們的後代澤披一方，總歸是強過一個人的。
可是我又覺得對不起那個十世大善人，因爲第一世的時候他就曾經救過我。”
楚浪皺着眉頭：“那這天秤的作用又是什麽？爲何一個老人的質量會于一百個青年的質量等同？”
傑瑞微愣，随後笑着解釋：“這是天地間的一樣奇物——對等天秤，隻要是出現在上面的事物就表示他們在某個方面上一定是對等的！
我的工作就是将其中一方救下來，然後将他們送回去，至于另外一方便會瞬間跌落九幽地獄，承受九幽地獄的種種酷刑。
如果兩方都選擇不救的話，他們也是能夠回去的，隻不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就會出現在天秤上！
當然，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出現在天秤上的，不然我豈不是得忙死。
好了，我親愛的朋友，情況你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請做出你的選擇吧！”
楚浪猶豫不決，他再次問道：“能否讓我和他們對話？”
傑瑞微笑着搖頭：“不行的，我的朋友，他們的言語隻會影響你的判斷！想當初，我就是因爲和他們多說了一會兒的話，才會變得像現在這麽的猶豫不決。”
楚浪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在傑瑞滿懷期待的目光下楚浪正打算說出他的答案，然而就在這時時間停滞了下來。
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在楚浪耳邊響起。
“附贈你一個消息，年輕人！
在這裏你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叫我殺了眼前的傑瑞，然後使用傑瑞的鐮刀送對等天秤兩端的人都去死，那樣你将瞬間成就天尊，成爲這個世界上最頂峰的那一撮人之一。”
聲音消失之後，時間再次恢複了正常。
“我的朋友，請說出你的答案吧！”
楚浪望着一臉笑意的傑瑞，他輕輕搖頭，将神秘聲音所說的消息抛之腦後，最終還是遵循本心的決定。
“我選擇救那個十世修行的大善人！
無論如何，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不管未來會如何的變化，我都隻論當下！”
“呼！”傑瑞明顯松了口氣。
他對着楚浪說：“非常感謝你，我的朋友，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他變成了那個白發蒼蒼的十世大善人模樣，而天秤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東西。
“這......”楚浪一臉驚奇，正要詢問事情的始末。
“哼，愚昧之極！就如同那個死神一般！”
“過！”
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明顯帶着幾分不滿，可還是算楚浪通過了這個考驗。
楚浪眼前的景色不斷變幻，很快他出現在了一個魚腥味與血腥味糅合在一起的小漁村之中。
他的面前不遠處一堆老幼婦孺驚懼地看着他，手腳不停地哆嗦，仿佛他是什麽難以言喻的惡鬼一般。
近處則有一個精緻可愛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一邊哭泣一邊求饒：“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們吧！
隻要你答應，我......我願意爲奴爲婢，做牛做馬！從今往後我生是叔叔的人，死是叔叔的鬼！”
面對眼前小女孩那期冀和渴求的眼神，楚浪沉默了下來，他不清楚目前的情況，不準備輕舉妄動。
見楚浪無動于衷，小女孩往前挪動了幾步，磕得更大力了，甚至額頭已經開始流血而不自知。
楚浪見小女孩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間動了恻隐之心，正想要過去将小女孩扶起，然而就在這時，時間再一次的禁止了下來，楚浪耳邊響起深情款款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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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