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傳說!
……
當初胡七和小白投靠了正在整頓華國修行界的陳炜,選擇了從良。
那時候,小白突然說出,自己塗山狐群有一個古老的記載傳說……
傳說月亮之上有着無窮無盡的玄陰之氣,
通過一種儀式,
狐族可以引動玄陰之氣,
讓修行有成的狐族進行最後的蛻變,進化成真正的九尾天狐!
而陳炜既然是将臣後裔,說不定也可以靠着月亮上的玄陰之氣,和狐族一樣,進化成爲超脫凡俗的存在。
他們狐族一直傳承着古老的祭月儀式,如果陳炜有意願,她可以把祭月儀式告知于陳炜。
但當時的陳炜好像并不在意,隻是同意了二人的加入,并沒有繼續詢問祭月儀式的具體内容。
……
對此胡七倒是理解,
畢竟,在将臣不出世的時代,将臣後裔已經是無敵的存在。
就連馬家,雖然嘴上說着捉拿将臣之後,但這麽多年,也沒見馬家對陳炜動過手。
隻是如今,陳炜怎麽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
陳炜語氣平靜,道:
“沒錯!今天我見到了如來法相降臨,确實厲害無比。所以,關于祭月的事情,你讓小白姑娘把具體的資料給我帶一份,我要具體看看。我記得小白說過,下一次千載難逢的祭月時機,就快要到來了。”
胡七聞言,有些憂慮道:“這件事你還是慎重考慮,雖然小白說,祭月儀式可以将月亮中的玄陰之氣引入己身,有可能讓你突破将臣後裔限制,進化成和将臣同等的存在,但這種方法還是存在着很大風險的。”
對面遠在京城的胡七,聽到陳炜說的是這件事,頓時眉頭緊鎖,放下了眼前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
他沒想到,陳偉居然打起了玄陰之氣的注意!
……
是因爲從法海和如來佛祖降臨之事上,感到了壓力嗎?
這倒是符合這些年來,胡七認知中的陳炜性格。
在胡七眼中,陳炜一直都是一個不信天命的人,
拳頭就是道理!
力量就是話語權!
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這就是陳炜這些年來,給胡七的固化認知印象。
……
“我知道,我不是那麽莽撞的人,會慎重考慮的。”
陳炜淡淡道。
胡七心中吐槽:不,你就是!
沒有誰比你更莽撞了!
你要是不莽撞,當初就不會直接把整個華國修行界搞得雞飛狗跳了!
這些年來,那些還在華國留有傳承的修行家族,提起你陳炜,哪個不是吓得直接關閉山門!
……
他有些發愁。
事後,他問過小白,
這種祭月方式需要神魂穩固,肉身強大才行。否則在玄陰之氣的灌洗之下,很可能泯滅神識,化作邪物,禍害衆生。
陳炜的肉身是很強大,可神魂呢,他的神魂能有專修神魂之力的塗山狐族強大嗎?
這要是萬一不小心失敗了,那豈不是……
……
陳炜不耐煩道:“好了,我就是看看資料,又沒說一定要祭月,總之你把資料給我找到就行,用與不用我心中有數。”
說罷,便挂斷了電話。
對面的胡七端舉着電話,心中無語。
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召喚出小白,按照陳炜的吩咐去做。
胡七一臉無奈的掐訣念咒:
“老婆老婆快顯靈!老婆老婆快顯靈!”
“媳婦,你快出來,出大事了!”
……
……
陳炜挂斷電話,微微眯了眯眼,露出一絲燦爛笑容。
神魂不夠強大?
我要的就是讓你們認爲,我的神魂不夠強大!
這樣我才能接受你們的饋贈啊,
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二代僵屍,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
要說小白狐族獻出祭月背後沒有算計,打死陳炜也是不信的。
這種東西事關整個狐族,就算自己對小白有救命之恩,狐族也不會同意小白将祭月方式讓給它族。
除非……這一開始就是個算計!
或許小白不知情,或許整個狐族也不知情。
但是一定有人再操控這一切,
目的,就是陳炜強大的僵屍之軀。
……
看着窗外豔陽高照,萬物複蘇,
陳炜笑得燦爛陽光。
心中暗忖:
既然你們都躲在後邊做lyb。
那我就先跳出棋盤,然後再把你們這些臭棋簍子,統統揍一遍!
祭月?呵呵……
……
……
另一邊,
馬小玲則是安撫了金姐之後,和況天佑分開,氣沖沖去找何應求了。
另一個區,
極樂遊戲機中心!
一處和白素素的waiting bar 差不多的半地下室裏,何應求正在一瘸一拐地,清理着遊戲機廳内的衛生。
此時的何應求看去,已經沒有了年幼時的帥氣氣勢,整個人透漏着蒼老、遲鈍,留着一個中分頭,發絲半白,穿着一身樸素黑褐色衣衫。
一個皮球在遊戲機廳裏來回滾動,顯得十分詭異。
突然,皮球一把撞到了何應求腳下,
何應求低下頭,抱起皮球,笑的很是開心,道:
“别玩了,小波,回去睡覺了。”
說罷,撿起皮球,對準卧室房門,房門此時無聲自動開啓,何應求把皮球扔進了卧室,門便自動關閉。
……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馬小玲緩緩露出身影。
“朋友,關門了,明天再來吧!”
何應求頭也不擡,繼續收拾衛生。
發現來人沒走,還一步步走到了自己身前,這才起身打量。
馬小玲看着何應求,神色複雜,道:
“況天佑是僵屍,你爲什麽要瞞着我?”
何應求聞言,閉上了眼睛,
良久,長歎了一口氣。
……
讓馬小玲坐到客廳,何應求自己則在靈台上上了三炷香,誠信禮拜之後,何應求才坐到馬小玲對面。
“哎,你不是老問我,我這腿是怎麽瘸的嗎?現在我不妨告訴你,我這雙腿,是況天佑打斷的。”
馬小玲面露驚訝,忍不住問道:“那你爲什麽要放過他,還要我相信他,你這樣對得起毛道長嗎?”
“第一,我沒本事收他;第二,就算我能收他,我也不會收他,要不然我對不起祖師爺。”
何應求低頭,語氣低落道:
“當年毛祖師爺和你們馬家,被稱作南毛北馬,是僵屍中的克星,威震道茅兩家。但是傳到我這一代,毛氏一門聲勢大不如前,我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要收盡天下妖魔鬼怪,還要消滅将臣和将臣之後!”
“沒多久,我就碰到了況天佑,所以我不眠不休,發誓一定要收了他,結果,我老婆臨盆難産死了,連肚子裏的孩子小波也救不活,現在我隻好用養小鬼的方法來養小波。”
馬小玲道:“那你應該恨他才對啊!”
何應求道:“不錯!當時我好像瘋了一樣!我要和況天佑同歸于盡!結果他迫不得已,在我的腿上咬了一口。他雖然沒有吸我的血,但我知道,我将會變成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僵屍。”
“就在這個時候,況天佑撲過來打斷了我這條腿。他說,他知道做僵屍的痛苦,他不希望我像他一樣。”
“我當時一下子呆了!一個僵屍竟然比我更有人性!而我爲了一點點虛榮,不論好壞妖魔都是格殺勿論,我這麽做,根本就是違背了祖師爺除魔衛道的本意,原來我一直在造孽!我老婆和我兒子的死,就是我的報應!”
想起曾經過往,
何應求内心也是波瀾湧動,他看向馬小玲認真道:“你是馬家的後人,你也認識況天佑,你應該明白我爲何會這麽做!”
馬小玲有些被說動,沉吟道:“但他畢竟是僵屍,他今天不害人,不代表以後不害人。”
何應求卻是肯定道:
“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他甯願在義莊看守屍體,在醫院裏打雜,喝死人血爲生。現在他更是做了警察,你說,我們應不應該收他?”
馬小玲一臉糾結,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心理上,如果求叔說的是真的,她也認同求叔的觀點。
可是想到馬家的職責……
……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
何應求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擺出送客姿态,不想在說話。。
這些事情,說一次,
便像是有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馬小玲突然開口道:“那陳炜呢?”
何應求聞言,癱倒的身子僵硬,瞬間坐直,眼睛直直盯着馬小玲,道:“陳炜?哪個陳炜?”
“就是陳炜啊,他也是僵屍,他說你也認識他,還讓我像你問好。何應求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片刻之後,冷哼一聲,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我前邊給你說,我的腿是況天佑打瘸的,其實不是!我的腿……是被陳炜給咒瘸的!”
何應求猛地站起身來,道:
“哼!他在哪裏,我要去找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