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看向陳炜,
被封住了嘴巴,隻得嗚咽示意。
陳炜上前,幫她把膠帶揭開,
阿香長出一口氣,軟聲道:
“小陳,快來給姐姐解開,勒死我了。”
……
阿香揉了揉發麻的手臂,站起身來,憤恨的踢了被打暈的托尼一腳,擡頭看向陳炜好奇道:
“看不出來啊,陳弟弟,你居然這麽厲害,是不是練過武術啊?”
陳炜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家裏祖傳的把式,不值一提。還要向阿香姐你道個歉,剛剛爲了接近這個歹徒,還說了你一些不好的話。”
阿香見陳炜居然有些害羞,不動聲色的朝着陳炜靠近了些,此時她的衣服因爲捆綁牽扯,解開繩後,已經露出小半個酥肩。
“我當然不會怪你了,我還覺得你聰明機智,有勇有謀,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呢!”
陳炜更加不好意思了,
和阿香獨處一室,仿佛有些害羞,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阿香笑了笑,走到桌子旁,倒了兩杯水,自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把另一杯遞給陳炜,有些後怕道:
“可吓死我了,我見過他,知道他是黃探長的手下,是警察才給他開門的,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黃金劫匪,還把我給綁了,要不是弟弟你,我可能就要死了!”
阿香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
陳炜眼神不自然的低下了頭,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一口氣喝了半杯,陳炜擡頭道:“阿香姐,我們還是先報警吧!”
說罷,陳炜看到屋角有個座機,放下水杯,
就要過去撥電話報警,
但剛剛起身,陳炜身形一陣晃動,有些站立不穩,
“這……這是……”
陳炜疑惑轉身看向阿香!
阿香站在陳炜身後,雙手抱肩,臉上笑容漸漸隐去。
咚!
陳炜走了幾步,暈倒在地。
好巧不巧,
正好砸在了托尼身上。
……
阿香走過來,踢了陳炜兩腳,又踢了托尼幾腳,
兩人卻都沒有醒來的迹象。
探了探陳炜的鼻息和心跳,阿香就這麽站在一旁,默默等了幾分鍾。
确認陳炜真的暈倒過去,
阿香出門觀察了一下環境,重新關上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師……”
……
電話裏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試探出來了嗎?”
阿香看着地上暈倒的陳炜,有些忐忑:“沒有,我這裏出現了一些意外情況……被一個國内來旅遊的租客壞了我們的計劃,現在已經被我迷昏,可是……唐仁已經和他的外甥離開了,還是沒有唐仁的異常。”
電話那頭嗤笑一聲:“笨蛋!什麽租客,怎麽可能會這麽巧,那應該是他派來保護唐仁的人。”
阿香看向陳炜,很是意外,吃驚道:
“您是說……”
“哼,除了他還有誰!卑鄙的背叛者!要不是他,我們現在也不至于流落海外!”
阿香不敢接話,拿着手機默默站在原地。
她知道老師說的人是誰。
秦風的父親!
Q最輝煌時期的首領!
那時候,Q還不叫Q,隻是一個地下組織。
秦風的父親能力很強,加入組織幾年間,從底層做起,一步步上升,将組織的權益擴張到了最強大,那是組織最輝煌的時期!
……
可是不知爲什麽,
有一天,
秦風的父親突然叛變了!
整合Q組織,
也隻剩幾個漏網之魚,在國外苟延殘喘。
甚至再也不敢回國。
……
這些都是老師曾經給她講的故事。
但阿香隐隐還知道,其實自己的老師,就是當年被抓住的,一位隐線老大的獨生女兒。
她還察覺到,
現在,老師可能就和那位僥幸逃脫,在紐約的老大有聯系,
監督唐仁,應該也是那位老大的吩咐。
……
但這些話她不敢詢問,
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最好還是裝作不知道。
老師雖然對自己一向很好,但笑臉的規矩是老師親自定的。
違反了規矩消失了的姐妹,以前也不是沒有。
想到秦父,阿香突然想起一件事,
連忙說道:
“老師,據我的觀察,雖然還不能确定唐仁是不是在僞裝,但我發現,秦風好像并不知道他父親的真實身份!”
“哦,是嗎?”
電話那頭語調上揚,好像有了興趣。
“我在唐仁房間放了竊聽器,聽到過他們對話。秦風認爲自己小時候的貪玩,才讓他父親進了監獄。所以他考刑警學院,面試官問他時,他說自己想完成一次完美犯罪!”
“真有意思!做父親的一心洗白,想被招安,做兒子的卻想完成完美犯罪。看來他在國内混得也不怎麽樣嘛,連兒子都教育不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對着阿香說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繼續潛伏吧,把那個國内來的租客交給托尼,把他沉海。然後讓托尼去美國,到時候我會另有安排。”
“是,老師。”
阿香糾結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道:“老師……我能去看看您嗎?”
“下次吧。”
電話挂斷。
……
阿香失望的放下手機,松了一口氣,
雖然老師從來沒有懲罰過她,還曾對她悉心教導,但她每次和老師通話,心中就十分的緊張和亢奮忐忑。
哪怕自己的老師,也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的年紀。
……
阿香也不是沒有迷茫過,但如今她的一切都是老師給的,
沒有老師,她現在早就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了。
十幾年前,母親帶她改嫁,她被繼父趁機侵犯,并将母親失手推下樓梯,摔死了母親。
那時候,她的人生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直到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眼前,
将她從無盡深淵拉出來,
教她如何複仇,教她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掌控男人。
在她身上烙印下了笑臉的痕迹。
那一刻,
她的餘生,便都是老師的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