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四個,少有的優待。
淩風露出了一個激動的微笑。
自從拿到全能武術冠軍後,就沒再遇到這等待遇了。
學校裏的同學,哪個敢招惹一個武術冠軍的家夥?
對淩風是惟恐避之不及,連一對一的真打都罕有。
看到鑽出來的淩風,果然是赤手空拳而來,他的那個機械母體并沒帶在身上,手套男和紋臉男相視一笑,額外一個動作掂量了一下各自手中的兵器,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這回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吧?
兩個家夥心情激動地想。
更難得的是,自已這一方還湊齊了,五個打一個,還怕打不赢嗎?
“嘿,小心點。”
看到淩風被對方四人圍住,正在大口進食的肌肉男,友好地提醒淩風一句。
對方幾個都有兵器,肌肉男自問對付起來,都有些吃力。
所以,他不看好淩風能在四打一之下,還能全身而退。
肌肉男對淩風的了解,還停留在這小子就是一個蜂王的印象上,蜂王有針,現在他沒針,恐怕連隻小蜜蜂都不如了。
“謝謝!我會的。你也小心點,他們随時會偷襲你。”
淩風就像運動員進場,開始稍微熱身了起來。
“這是爲你專門打造的,不嘗嘗,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眼鏡男亮了下他的一雙手腕,上面戴着一對露指的鐵手套,臉上露出奸險的笑容,突然一拳擊向淩風的側腰。
手指握拳的一瞬間,指間的尖刺就凸顯了出來。
這一紮到腰眼上,立馬是四個血窟窿的下場,不死也要廢掉一顆愛豆形的腎髒。
看你怎麽來對付,吭吃吭吃的肌肉男一下子來了興緻,眼巴巴地盯着淩風看他如何自救和反擊。
“可惡的家夥,卑劣的手段。”
淩風跳起一腳,一下子把眼鏡男的拳頭踢了開去。
“可以這樣?”
肌肉男眼睛一亮,果然不是一身蠻力就能稱王稱霸,打架還是有很多技巧可言的。
眼鏡男另一隻拳頭又轟了上來,淩風跟着起跳另一隻腳,踢在對方的腕口處,也把這一擊給踢了開去。
“這就是空手對付有兵器的招式?”
肌肉男暗暗點點頭,心裏漸漸對淩風萌發了敬意。
眼鏡男嗨地一聲大叫,不甘心地再次揮拳上前。左一拳,右一拳,隻要老子手夠快,總有一拳能轟中你!
淩風突然出拳,不出腳了;中宮直進,搶先擊在對方的胸膛上。
“這又是……險中求勝?”
肌肉男虛驚了一頭冷汗,看到淩風竟然不避對方雙拳,反而迎難而上,來了個後發制人的策略,一拳搶先轟中了眼鏡男的胸膛。
嘭地一響,眼鏡男吃上一拳,嘴巴和鼻孔明顯被打開了似的,雙眼也凸了出來,身不由已地往後退倒。
他也沒想到淩風會這樣冒險搶攻,正常人看到這樣打法,不都是趕緊躲開去的嗎?
“嘿,你這是武術嗎?”
肌肉男沖着淩風喊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小子的打法,完全跟常人打架不同,他有章法,有套路。
“我有名字,不要沖着我嘿、我嗨的。我叫淩風。給你送個人頭去了,請簽收吧!”
一拳擊中眼鏡男後,淩風借着對方退倒之際,飛身補上一腳,當即把眼鏡男踢倒向了肌肉男而去。
見眼鏡男朝他退倒過來,肌肉男趕緊不吃東西了,飛起一腳,正中這貨的背門。
他蠻力驚人,這一腳之力比淩風送來的腳力更甚,當即把眼鏡男像踢皮球一樣,又踢飛了回去。
肌肉男踢完收工,繼續大口進食。
“接得好,再給你一個。”
這時手套男的鐵爪鋼鈎,紋臉男的伸縮套筒,一起招呼向淩風。
淩風選擇性躲開鐵爪鋼鈎,斜身直進,出手如電,迎着伸縮套筒的暴擊,一下子握住了紋臉男的手腕。
我劈!我再劈!
但手腕被淩風搶先握住,手上的伸縮套筒絲毫劈不下來。
紋臉男一愣,做夢都沒想到淩風會這樣冒險,一臉“還可以這樣?”的表情。
就這麽一愣的工夫,手上的伸縮套筒就被淩風奪下,轉眼就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後腦勺一聲悶響,當場把他當暈了過去。
被避開去的手套男,去而複回,一雙鐵爪鋼鈎分扒淩風的背門。這手勢,跟吃扒雞似的。
“當心!”
肌肉男看直了眼睛,忘了進食,趕緊出聲提醒。
結果話剛出口,手套男就啊一聲慘叫,被淩風一腳勾住雙手,屈壓到腳後腘裏,像剪刀一樣鉗得死死的。
手套男的鐵爪鋼鈎,愣是不能動彈一下,而且雙手被淩風用後腘鉗住,疼得他臉色發青,就差要開口求饒了。
“嘿,淩風嗎?你這打法很有意思。”
肌肉男眼睛發亮,忍不住沖着淩風豎起了大姆指。
“人頭,接住!”
淩風突然松開鉗人的腳腘,一腳踹在手套男的屁股上,把他踢撞向肌肉男。
已經簽收過一回的肌肉男,這會是熟練如飛,又是飛起一腳,把撞過來的手套男給蹬飛了出去。
手套男給淩風這麽踹過來,又給肌肉男這麽踢回去,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一個大活人,竟然被這兩個家夥當球踢,簡直是人生一大恥辱!
手套男一頭撞倒在地,跟眼鏡男撞到了一起。
眼看着男朋友被放倒,接着紋臉男、手套男相繼放倒,舉着高爾夫球杆準備敲向淩風的雙七,登時吓住了。
淩風轉過身來,瞪視着雙七。
雙七頓時着電擊一樣,渾身發抖起來。往日裏傲嬌的神氣,蕩然無存了。這個234号,曾經差點就是一條舔狗,匍伏在她腳底下,但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變得如此強大,甚至是偉岸,露出了鐵骨铮铮的氣質,讓她生畏。
“我……我……”
雙七想說什麽,突然又忘了。
淩風走上前去,一伸手,就把她的球杆從手裏解了下來,然後拉着她走到眼鏡男的跟前,又把球杆塞回手中,指着眼鏡男的腦袋道:
“你敲,還是我敲?”
雙七啊一聲大叫,差點崩潰掉了。
她敲,兩頭不是人。而讓淩風敲,她這男友必死無疑。
精神崩潰中,雙七轉過身來求饒道:
“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不再爲難你了,也不再報複你了,行嗎?”
淩風抓着雙手的手,拎着球杆懸到了眼鏡男的頭頂上,問眼鏡男道:
“讓我來敲,還是讓你馬子來敲?”
前後吃了兩腳的眼鏡男,此時呼吸不暢,胸口和背門正火辣辣地痛着,聽見淩風給出的選擇,他也要崩潰掉了:
“你……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