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的一系列的政策,并不是如大家想象中一般,給這片大地帶來繁榮盛世,反而使得楚國的城市經濟進入蕭條期。
曾一度繁花似錦的楚都,如今各個店鋪門前是門可羅雀。
準确的說,大量的店鋪都已經關上了大門。
就當下的經濟結構,如果沒有貴族,那就沒有消費。
就連路上的馬車都少了很多。
昭陽、司馬昭魚走在蕭條的街道上。
看到此情此景,這過往的一切,在昭陽腦海中閃過,不禁是暗生愁緒,突然非常懷念當初那個并不完美的楚國。
可見不管好與壞,一旦失去,必然是珍貴的。
司馬昭魚卻無暇顧忌這些,他喋喋不休地說道:“我真是看不懂他的安排,雖然如今各國都在交戰,可能無力進攻我國,但我們也應該積極備戰,可是你看他,加上徐州那邊的軍隊,也才保持六萬軍隊,其中還有兩萬舟師,我看他根本就不想支援魏國和趙國,這根本也來不及。”
偌大的楚國,隻保持這點常備軍,可真是心夠大的。
要知道當初楚國貴族的家兵加在一起,可也比這多啊!
雖然楚國經曆過一場大亂,但也不是說沒有糧草,光從楚王和楚國貴族那裏沒收來的糧草,就足夠他們支撐一段時日。
這個關鍵時刻,楚國真的是沒有理由不厲兵秣馬。
昭陽隻是淡淡掃他一眼,道:“如果我們能看得懂他的安排,他也就不會有今日。”
司馬昭魚稍稍一愣,道:“話雖如此,但這可是戰争,任何陰謀詭計,也無法阻擋幾十萬大軍。
目前景缺、昭雎等人帶着鄧地的精銳之師去到巫山,我國整個西北面是極度空虛。
隻要秦國得以喘息之機,派遣一支大軍南下,我可不相信光憑那些舟師能夠抵擋得住。”
昭陽微微皺眉。
其實他也對此感到非常好奇。
姬定以民生爲主,這也是有道理的,但如今畢竟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中原地區打得非常焦灼。
一個失誤就能夠令整個局勢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哪怕你不想出兵去救援盟友,你也得做好防守的準備。
然而,姬定不但沒有頒布具體得軍政政策,同時也沒有組建軍隊備戰,此時楚國是非常非常空虛的。
都是民,沒有兵。
這是非常危險的。
正當這時,忽聽前面傳來一陣吆喝聲。
“讓讓!抱歉!讓讓!”
但見一個大漢推着一輛木車,飛快往這邊行來。
未等昭陽和司馬昭魚反應過來,木車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二人側身避過,但不巧的是,這路上剛好有一灘污水。
車輪壓過,污水濺起。
昭陽、司馬昭魚揮袖一擋,但仍濺的一身。
司馬昭魚怒瞪那大漢,喝道:“你這小人.!”
“抱歉!抱歉!”
那大漢敷衍了幾句,便是推車離開。
要是以往,這人必定身首異處。
司馬昭魚便是轉過身去,要去揪住那人,昭陽伸手一攔,“你想作甚?”
司馬昭魚激動道:“此人如此無禮,我.!”
話說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昭陽看着他道:“沒有想到,你會爲了新會而感到如此的焦慮。”
司馬昭魚歎了口氣道:“大王已經離開,我們.我們又能做些什麽,總不能期望秦人來統治這裏吧。”
昭陽稍稍點頭,又道:“你放心吧,周濟肯定另有考慮,他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司馬昭魚哼道:“難不成他會變戲法麽?還是說他有信心憑着他們的口才,阻止秦國趁虛而入。”
大梁。
“大王,惠相,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新會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若此時我們不聯合起來,共同對對新會,我們都會被新會消滅的。”
隻見一個三十來歲,身着楚服的男子,站在大殿中,神情激動地向魏惠王和惠施道。
此人名叫黃克,原是楚國克陵君。
他們這些楚國貴族,許多人都沒有留在楚國,而是去到其它國家。
他們就無法接受自己是平民的事實。
如果昭陽、景翠、司馬昭魚他們沒有立刻得到重用的話,他們肯定也會走的,跟一個野人一樣,下田耕地。
這他們是無法接受的。
他們希望能夠借他國勢力,奪回自己的國家。
而齊國和秦國也給予他們支持,讓他們去遊說魏國和趙國。
惠施就問道:“如果新會這麽可怕的話,那你們爲何還能活着離開。”
克陵君道:“雖然周濟沒有殺我們,但是他卻将我們的田地、錢财全部沒收,隻給予我們一個平民的身份。”
魏惠王一聽,心想,換我我也會這麽做。
從一個君主的角度來看,這新會反得就是他們這些人,如果不将他們田地、财産沒收,那怎麽去犒賞自己人。
這太正常不過了。
秦國占據魏國的土地,可也沒有将土地分給魏人。
惠施就道:“如果克陵君能夠遊說秦國、齊國向我們投降,我們可以考慮聯合起來對付新會。”
魏惠王聽得是連連點頭,道:“你們爲何不去遊說秦國、齊國?”
克陵君頓時無言以對。
就國家利益而言,大家都可以結盟,但問題是,以誰爲主,誰當這霸主。
就國力而言,那當然齊國、秦國更強大。
但如今在魏國看來,他們是占優勢的,新會可是他們的盟友,新會擊敗楚國,這當然是好事。
在這時候,應該是秦國、齊國主動服軟,而不是用威逼利誘的手段,迫使他們屈服。
宋國、趙國也都是這個态度。
大家可以停戰,但是我們必須要得到好處,共同對付新會這可不是什麽好處,即便新會真的這麽可怕,那也是先消滅你們啊!
江州!
“如今鄧地這麽空虛,你們爲什麽還不出兵?”
魏章一拍桌子,沖着昭微咆哮道。
雖然在江州戰場,他們一直都是處于進攻的一方,但始終爲未能突破關隘,進入蜀地,這令魏章非常郁悶。
蜀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打。
可突然得知,大量楚軍來投誠,他心裏非常開心,在了解清楚之後,他覺得這西邊不亮,東邊可亮,他希望在江州由攻轉守,後軍變前軍,将重心轉移到進攻楚國。
但是魏章連續幾道軍令下去,巫山的楚軍是泰山崩于前,紋絲不動,這令他氣得夠嗆,眼看這良機就要錯過。
昭微十分委屈,道:“将軍有所不知,我們的軍隊可就是從鄧地來的,如果我們能夠占據鄧地,那我們爲何還要來這裏。
朕不是我們不願意進攻,而是一旦我們進攻,我們的士兵就會變成新會的士兵,我們是不敢去啊。”
這可真是魏章聽到最爲可笑的理由,道:“你在說什麽,你們的士兵怎麽會變成新會士兵?”
昭微道:“此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我們建議,由你們秦軍主力去進攻鄧地,這邊由我們來防守。”
這時,魏章帳下的一名将軍立刻道:“将軍萬萬不可,如果江州失守,那這後果不堪設想。”
這秦軍将領,不太信任那些逃亡而來的楚軍。
魏章也不敢将自己的後路交給楚軍,向昭微道:“我不管這麽多,你們必須立刻出兵鄧地。”
如今秦國上下很擔心新會回北上,夾擊韓國,如果能夠攻占鄧地,那麽身在韓國的秦軍将無後果之憂,而且還可以在側翼掩護身在巫山的秦楚聯軍。
昭微急得雙手一攤道:“我軍若去,必然失敗啊!”
他們的兵一半都是楚國平民組成的,當初也是強行帶走的,這一去的話,等于就是自投羅網啊!
誰能保證那些平民不反。
楚國如今可是平民的天堂啊!
魏章一揮手道:“你休要多言,你們不願意去,那好,那就由我們秦軍将領統帥你們楚軍去。”
正當這時,一名将官快步入得營帳,“啓禀将軍,霧關失守了。”
魏章愣了愣神,道:“你說什麽?”
那将官喘着氣道:“霧關失守了。”
魏章又眨了眨眼,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道:“霧關怎麽會失守?”
霧關江州西面第一道防線,爲什麽魏章如此不能接受這個消息,原因就在于,如今是秦軍在進攻蜀地的關口,霧關都沒有受到攻擊,怎麽就失守了。
這真是莫名其妙啊。
那将官道:“因爲鎮守在霧關的五千士兵全部投降蜀軍。”
昭微一聽,頓時叫苦不疊,連連頓足道:“來了!來了!這便是新會最可怕的地方,他們能夠将對方的士兵變成自己的士兵。”
“你閉嘴。”
魏章怒瞪昭微一眼,又向那将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我們的士兵會突然向蜀軍投降。”
那邊可都是純純的秦軍,可不是什麽楚軍啊!
那将官道:“将軍可還記得,當初我國可是從國内遷徙不少平民來蜀地。”
魏章雙目一睜,渾身直冒冷汗。
原來當初秦國爲了控制蜀地,也爲了讓前線将士專心作戰,故此将前線将士的家屬都遷徙數到蜀地來。
可誰能夠想得到,蜀侯會突然倒戈,并且與新會聯合。
這蜀地的秦人頓時都成爲甕中之鼈。
當時蜀侯曾要求,将這裏的秦人都給殺了。
但是杜遠他們是堅決反對,姬定在楚國連貴族不殺,蜀地新會是一脈相承,怎麽可能會殺秦人。
不但不殺他們,而且還不動他們的田地,給予他們新式工具,并且經過宣傳,将他們全部吸引到新會。
其實秦人在秦國的日子也不好過,這平民除了打仗就是耕地,稍不留神,就可能半身殘廢,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就是一群工具人、儈子手。
這也使得新會這種新墨者思想,對于秦人而言,同樣也是極具感染力。
民爲先,反權貴,人人平等。
這對于任何勞苦大衆而言,太具有吸引力了。
關鍵新會還隻是一個組織,它是沒有國界的,志同道合之士,都能夠加入。
在這期間,蜀地的秦人,經過新會的一頓洗腦,紛紛加入新會。
然而,這裏的秦人,就是前線秦軍将士的家屬。
雖然秦國的宣傳是非常強大的,但是跟新會比,那真是小兒科。
雙方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新會在正面戰場上采取死守的策略,同時暗中通過秦軍将士的家屬,對秦軍采取攻心之戰。
甚至在停戰之時,還暗中安排他們夫妻孩子見面。
經過半年多的宣傳,這秦軍将士是終于動搖了。
在這期間,是他們一直壓着蜀軍在打,蜀軍可沒有屠殺秦軍,故此也談不上血海深仇。
這兩軍交戰,軍心都已經動搖,同時目前看不到打破僵局的希望,破釜沉舟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魏章終于體會到昭微這些楚國貴族的痛苦。
不是打不過。
而是沒法打。
當初司馬錯、張儀等人,以此策來安撫軍心,激勵士氣,但卻沒有想到,此策一舉奠定秦軍在巴蜀的敗局。
霧關的秦軍倒戈,這對于秦軍士氣,是緻命的打擊。
不少秦軍士兵心想,我的老婆孩子也在那邊啊!
而魏章本就是孤軍在外,這一不留神,可就得全部葬送于此。
魏章不敢冒此風險。
他馬上寫信給鹹陽,将江州的情況告知司馬錯。
司馬錯看到魏章的來信,也是吓得直冒冷汗,趕緊回信魏章,讓他立刻撤回武關。
他的信還未到,魏章就已經在撤退。
而在撤退的同時,有不少秦軍士兵偷偷跑了。
再逗留下去,可想而知是什麽結果。
這秦軍一走,那些楚軍可是擋不住蜀軍,雖然他們非常舍不得那鹽泉,但此時此刻,他們沒有選擇,隻能一道與秦軍退出巴中。
新會堅守一年,然後然後就兵不血刃拿下江州、巫山、
這真是典型的新會式戰争。
但是新會五子也明白,他們能夠取得勝利,是在于民心所向,民心才是新會立足之本,新會是沒有敵人的。
在拿下江州、巫山之後。
他們并沒有區分什麽巴人、蜀人、苴人、秦人、楚人。
而是一視同仁,将肥沃的土地全部發放給他們,并且給予他們農具,讓他們具有耕種大面積土地的能力。
新會五子也并沒有率領大軍趁勝追擊,而是留在當地,幫助大家恢複生活。
但是都布和孟殇,以及魯伯友,則是率領五萬精銳之師抵達了楚國鄧地。
與此同時,姬定也來到了鄧地。
“恩師,會長。”
“會長!”
魯伯友、孟殇、都布他們見到姬定和子讓,都顯得極爲興奮。
子讓瞧着滿面風霜的魯伯友,不免也是欣慰地點點頭,還記得當初分别時,魯伯友還隻是一個稚嫩的青年,而如今他統管整個蜀地的後勤。
對于一位老師而言,這一刻真是妙不可言啊!
姬定笑道:“你們比我預想中的要來得更早一些啊!”
魯伯友激動道:“這都是因爲會長的謀略,我們才能夠如此迅速地拿下江州。”
整個宣傳計劃,宣傳系統,宣傳技巧,全都是姬定授予他們的。
這就是姬定的武器。
姬定呵呵道:“這謀略其實談不上多麽高明,很多人也想得到,關鍵還是在于執行的人,若不是你們能夠一直堅守新會的宗旨,處處都爲勞苦大衆着想,那縱使我的謀略再好,你們也是無法取勝的,此戰能勝利,你們是功不可沒啊。”
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時,法克走了過來,道:“先生,昭陽和司馬昭魚來了。”
姬定回頭一看,隻見昭陽和司馬昭魚走了過來,于是笑道:“來來來,給你們引薦一下,你們的統帥,昭陽大将軍。”
昭陽聞言,尴尬一笑。
司馬昭魚向姬定道:“難怪會長一直不急于招兵買馬,原來會長手中已經有一支百戰之師啊。”
他們方才偷偷去軍營瞧了瞧這一支來自蜀地的精銳之師,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一支軍隊的軍容軍貌軍備都要遠勝楚軍。
整支軍隊是朝氣蓬勃,盎然向上。
這是各國軍隊都不具備的氣質。
因爲各國軍隊爲得都是爲利益而戰,而這支軍隊卻是爲使命而戰。
否則的話,他們沒有道理來這裏。
其實一直以來,也是新會的信念支持他們繼續戰鬥。
一點也不誇張地說,這支軍隊真的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當時蜀地實在太亂了,而對于新會而言,出門就是敵人,在那幾年内,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戰鬥,随時面臨生命危險,沒有強大的信念,是熬不出來的。
但是風雨過後總會有彩虹的。
姬定笑道:“當時勝負穩定,我也不敢誇下海口,二位不會怪我吧。”
他還是精打細算,他覺得蜀地有一支這麽精銳的部隊,就沒有必要再訓練一支,職業軍人是很消耗财力的,如今的楚國還經不起他這麽揮霍,他很早就将他的練兵之法傳給都布和孟殇。
巴蜀的戰況,用來練兵,真是再适合不過了。
昭陽、司馬昭魚隻是笑了笑。
這心裏也踏實了。
不再另做他想。
這巴蜀和楚國合爲一體,就這實力!
放眼天下,誰能匹敵。
姬定突然那遙望北邊,心道,遊子終于要回家了啊。
巴蜀的勝利,兩支新會大軍終于在楚國會師,新會也再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他們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結束這場戰争。
昭陽立刻率領着五萬蜀軍和兩萬楚軍,共七萬大軍,從鄧地出發,進攻韓國南邊最重要的一個軍事重鎮-——召陵。
雖然才七萬,但這七萬可都是職業軍人。
而且兵種之齊全,軍備之先進,也都是其它國家難以企及的。
他們擁有五千舟師,五千車兵,五千騎兵,五千工兵,兩萬弓兵,以及三萬步兵。
而這三萬步兵中,還包括一萬山地兵和五千鐵甲兵。
當然,全軍最次的也是皮甲。
同時魯伯友的到來,也徹底解放了姬定,姬定直接任命魯伯友爲戶部部長,統管全軍後勤。
他自己則是随軍一塊北上。
不日,昭陽統帥大軍便來到召陵。
韓軍在召陵是依靠伏牛山脈防守。
但隻是堅持七日。
昭陽在這裏打了人生中最爲震撼,最爲痛快的一戰。
這一戰他們采取了幾乎所有的新式武器。
其中最爲恐怖的就是床子弩和投石機。
雖然如今已經有抛車,但是這跟改進過的投石機,真是相差太遠。
威力就不在一個次元上。
身爲統帥的昭陽都被這滿天的箭矢和巨石給震撼到了,那韓軍更是吓得屁滾尿流。
韓國士兵多半也都是平民,若不是職業軍人,一般是承受不住這種場面。
秦韓方面早已經知道新會大軍的到來,雖然局勢已經對他們非常不利,但是他們不認爲自己敗局已定,而且對于韓國而言,這可能是亡國之戰,他們還是做好應對的準備。
但是從結果來看,他們準備得是遠遠不夠啊。
新會大軍在攻下召陵之後,憑借着床子弩和投石機,是橫掃伏牛山的防線,然後又是長驅直入。
首次登場的鐵甲兵,那更是狠狠教育了一番秦軍。
秦軍多半還都是布衣,隻有精銳才穿皮甲,而這邊就直接上鐵甲。
這簡直就是作弊啊!
秦軍被打得是潰不成軍。
要知道那北邊可還有魏鄭主力。
這韓國戰局頓時急轉直下。
公子疾眼看大事不妙,可不願意将秦國十萬主力都交代在這裏,果斷地抛下韓國,率大軍撤退。
這秦軍一走,韓國也是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
但是由于姬定的命令,新會大軍放棄占據韓國都城的機會,而是轉而進攻韓國中部的洛邑,以及函谷關東面的出口宜陽。
而韓國方面也是趕緊宣布向魏國投降,咱們三晉本就是一家,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除那些野人之外,誰特麽願意跟新會站在一邊。
是瘋了嗎!
除新會大軍已經占領的城市,其餘的城市是全部向魏國投降。
整齊劃一。
可惜他們投降的速度過快,魏軍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各地都傳來投降書,我們應該先占領哪裏?
而韓國貴族們是不斷派人去催着魏軍來占領。
你們在搞什麽呀?
我這都已經投降,爲什麽你們的兵還不來。
真是急死人了。
其實洛邑也想向魏國投降,可是新會大軍太不講武德,他們哪裏都不去,五千騎兵直接過來将洛邑給圍起來了。
但卻沒有一兵一卒進入洛邑領土。
而新會的主力還是前去進攻宜陽,那可是進入關内唯一入口。
其實宜陽方面也早就向魏國投降,但魏國選擇拒絕,因爲公孫衍希望新會能夠守在函谷關。
因爲如今魏國與河東地區已經連成一片,魏國是心滿意足,若是再占據函谷關的出口,那與秦國的矛盾就會變得更加尖銳。
新會大軍倒也沒有跟魏國去争。
最終新會隻是占據韓國整個西南部,其它地區均被魏國占領。
而在外闖蕩十年的遊子,終于要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