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對于秦國的預判,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河東地區就是秦國夢寐以求的土地,得到河東,不但能夠令鹹陽處于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上,同時還能夠得到鹽這種極其關鍵的戰略物質。
可以說河東地區是秦國最爲完美的一塊拼圖。
然而,秦國是六國中,戰略抉擇失誤最少的國家,一方面當然也是因爲明君賢臣,嬴驷和張儀可是一對黃金組合,而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爲秦國的地理位置,讓秦國可以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該怎麽抉擇。
對于天下局勢,身處于關中的秦國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河東地區的确至關重要,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
可是,一旦魏國失去楚國的支持,河東地區是遲早要被秦國吞并的,這是大勢所趨,府兵與均田,隻能暫時延緩,而不是起到質的改變。
畢竟大梁救援河東太難,河東面對整個秦國包圍,孤立無援,不可能抵擋得住。
不管是嬴驷,還是張儀,他們心裏都清楚,隻要破壞楚魏聯盟,将楚國給打趴下去,那不管是河東,還是巴蜀,統統都是秦國的。
而如今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從戰略眼光來看,這秦國還是要強于楚國的。
而西線齊國在解決完宋國這個隐患之後,便正式出兵,由大将田盼率領八萬大軍攻打徐州。
當然,一直鎮守在徐州的景翠,也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齊楚雙方再一次會戰于徐州。
與此同時,魏國方面也主動從襄陵出兵,攻伐楚國北邊的重鎮巨陽。
在姬定失勢後,魏國方面已經完全不再信任楚國,認爲此時若不打楚國,楚國必然會來打魏國。
因爲楚國與秦國聯盟,秦國是肯定要奪河東的,楚國肯定也會配合出兵,這套路魏國已經見識過好幾回。
如今正好齊國要與楚國決戰,魏國決定先發制人。
由于近幾年,姬定的變法令楚國變得更加強大,國内物資充沛,而且水路開發的差不多,面對齊魏聯軍,楚國倒也不是很慌。
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同時楚懷王采納了姬定一半的建議,征召開發區内所有的作坊,包括他們的船隻,爲前線供應軍備,以及運送糧草去前線。
因爲稅法原因,各地都有屯糧,楚國這戰争機器轉動起來,也是非常可怕的呀!
漢口!
子讓坐在江邊的大石頭上,手中緊緊捏着一封密函,望着那滔滔江水,目光中充滿着困惑。
“恩師。”
“哦。”
子讓微微一怔,回過頭來,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大石旁,道:“是翟拘啊!”
翟拘拱手道:“恩師,如今大王派來得官兵已經接管我們的船塢,讓我們專門爲楚軍生産弓箭,不知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子讓沉默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道:“他們不會那麽仁慈,還像以前一樣,給工匠發工錢,而我們自也不能甘願爲奴,如果他們不仁的話,那也就休怪我們不義啊!”
翟拘微微一驚,道:“可是恩師,我們現在實力無法與楚軍抗衡,若是輕舉妄動,隻怕會令無數人犧牲。”
子讓緊鎖眉頭,心想,是呀!這時候鬧起來,豈不是自取滅亡,可是.。
念及至此,他瞧了眼手中的密函,心裏又想,可是爲什麽周濟卻要這麽做,難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想拼死一搏,不,他不是這樣的性格,那他到底打着什麽主意?罷了,事已至此,我們無路可退。
他又向翟拘笑道:“到時你們隻管鬧就是,爲師自有辦法。”
翟拘見子讓突然又變得信心滿滿,倒也不敢質疑老師,道:“學生知道了。”
商丘。
“啓禀君上,齊國與魏國已經出兵與楚軍打了起來,此時是我們進攻濮陽的最佳機會。”
陳吾激動地向戴偃禀報道。
戴偃問道:“齊國出了多少兵?”
陳吾道:“齊國對外宣稱有十五萬大軍,但是根據我們的探子打探來的消息,最多也就是十萬左右。”
戴偃眯了眯眼,道:“那就還不是最佳機會。”
陳吾一臉疑惑地看着戴偃。
戴偃笑道:“難道你真的以爲,區區一個鄭國,就能夠滿足寡人,若隻是奪取鄭國,對于我們宋國而言,是沒有多大的幫助,等到他們分出勝負,我們依舊無法他們之間的勝者抗衡。”
陳吾問道:“不知君上究竟是和打算?”
戴偃道:“對于我們宋國而言,最大的威脅乃是齊國,寡人之前那麽說,隻不過是爲了麻痹齊國,寡人要等到齊國和楚國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再出兵進攻鄭國,迅速拿下鄭國,然後與楚國結盟,兵分兩路進攻齊國。”
陳吾大驚失色道:“君上要攻打齊國?”
戴偃點點頭道:“若隻是對付一個鄭國,寡人又何許隐忍三年,苦練軍隊,若不擊敗齊國,寡人是寝食難安啊!”
他長久以來,看着宋國受到強國操縱,自戰國一來,就很少有君主正常即位的,故此他非常渴望掌控自己的命運。
可若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必須成強國,宋國若要成爲強國,就必須擊敗東邊的霸主-——齊國。
濮陽!
“你你是趙國派來的将軍?”
姜季武一臉震驚地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幼四五歲的少年。
那少年抱拳道:“吾乃晉陽君之子趙維。”
姜季武斜目打量了他兩眼,心想,這趙國也太瞧不起人了,竟然派這麽一個小娃來幫助我們鄭國,這小胳膊,他能拉得開弓麽?
可他轉念一想,這要是派一個大将軍來,那又豈會聽我得,這番安排對我而言倒也不錯。
念及至此,他趕緊抱拳道:“久仰!久仰!”
說着,他又問道:“不知咱們是統一作戰,還是分兵作戰。”
那少年笑道:“在我來之前,我父親囑咐過我,若鄭國有善戰者,則以鄭國爲先,若無,則讓我來統兵,若将軍希望統軍,可得拿出一點實力來證明自己。”
姜季武自信道:“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練得兵。”
“好啊!”
姜季武與少年去到軍營。
少年望着沙場上形容整齊劃一的隊伍,震撼到都說不出話來,他可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軍隊,雖然隻是走走步,但是那種整齊劃一的震撼感,是足夠唬住任何人,少年不禁吞咽一口,又看向姜季武道:“這這是你練出來的嗎?”
姜季武點點頭,道:“你覺得如何?”
少年問道:“不知将軍可願将這練兵之法教于我。”
姜季武搖頭道:“那可不行,此乃我家傳的練兵之法,可是不能傳外人的。”
少年眼中閃過一抹失望,抱拳道:“将軍有此才能,維自愧不如,維願以将軍爲先。”
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趙肅侯之子,趙雍。
他可不太喜歡天天待在邯鄲遙控指揮,眼看着這中原大戰一觸即發,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也想出來練練身手。
于是他先秘密來到濮陽,與濮陽商量如何作戰。
原本他是想成爲趙鄭聯軍的統帥。
可不曾想,這一出來,就遇到一個隻是比自己年長少許的将軍,并且這将軍手下的士兵,遠比他練的兵要強得多。
好學的他,自是想跟着姜季武,學習這練兵之法。
然而,就在東線鏖戰正酣時,韓國突然宣布與齊魏聯盟,而就宣布的同時,韓軍已經開始進攻楚國。
之前韓國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沒有明确拒絕齊國的橄榄枝,但也沒有答應與他們一道出兵。
而秦國方面又向楚國保證,韓國是絕不會出兵的,西線絕對安全。
楚國對此是很放心的。
因爲楚國清楚,如果韓國貿然出兵楚國,那麽秦國一旦進攻韓國,韓國的國力不足以支持他們兩線作戰,而且是與兩個大國。
韓國突然出兵,雖然不是緻命的,但也打得楚軍是一臉懵逼。
楚懷王亦是如此,憤怒之餘,又是困惑萬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韓國會突然選擇跟齊魏聯盟?”
大臣們面面相觑,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屈易爲突然道:“大王,這形勢有些不對勁,那邊秦國至今還沒有動作。”
楚懷王又瞪向潘郢。
潘郢趕緊道:“臣臣也不知道,臣已經傳信給了鹹陽。”
說着,他突然道:“會不會是韓國突然加入秦魏陣營,導緻秦國得調兵攻打韓國。”
楚懷王緊鎖眉頭,雖然他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怕,這人還是愛往好處想,他道:“那你就趕緊寫信去問清楚,算了,算了,你自己親自跑一趟。”
“臣臣遵命。”潘郢也是惶恐不已。
屈易爲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秦國不一定靠得住,于是又道:“大王,如今韓國已經出兵,我們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秦國,得趕緊讓大司馬前往鄧地,負責西線戰事。”
楚懷王點點頭,道:“你趕緊傳令大司馬,讓他領兵前往鄧地,越地戰事不用管了。”
别人的兵,都已經達到自己本土來了,此時此刻,他可真就顧不上越地。
然而,從三線作戰變成四線作戰的楚國,即便是變法後的後勤,也漸漸有些力不能支。
好在楚懷王事先就征召了所有的作坊來戰争服務。
但是突然事件太多,這一道道突如其來的軍令,也令楚國的後勤變得是手忙腳亂。
尤其是古渤海之地,古渤海之地是變法的開始,工商業發展最久,又是河道要沖,如今已經成爲徐州、巨陽、越地三個戰場的中轉地。
船塢裏面的許多工匠都被拉去充當役夫,搬運糧草。
各個碼頭上的役夫,是日夜不停的将貨物搬上船去。
“快點!快點!這批糧草要是耽擱了,誤了大事,你們統統都得死。”
一個官吏手持鞭子,一邊揮舞着,一邊沖着一群馱着兩袋糧食的役夫吆喝着。
仿佛在他面前,就一群聽的話的牲畜。
那些役夫個個臉上充滿着怨氣,一道道怨恨的目光瞟向那官吏。
這些人原本是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也是他們幸運,遇到了姬定變法,慢慢的,大家的生活都好起來,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楚國在一日之間,這又回到以前。
他們又成爲奴隸一般的役夫,幹得比牛馬都多,吃得卻比誰都少。
但是對于那些官吏而言,這些人就是奴隸,因爲以前也都是這麽幹的。
難道工匠就比奴隸高級嗎?
“我不幹了!”
忽聽得一聲怒吼,隻見一個大漢将背上的糧食給摔在地上,是忍無可忍地怒指那官吏道:“你們不發工錢也就罷了,連飯都不給我們吃飽,還讓我們日夜不停的幹活,你們這是要成心累死我們。”
那官吏被吼得一臉懵逼,愣得半響,他才回過神來,指着那大漢,道:“豈有此理!你這野人竟敢反抗,你們是想造反不成。”
便是揮鞭抽來。
啪!
那大漢一手抓住揮來的皮鞭,咬着牙道:“我們不是野人。”
“我們不是野人。”
一旁的役夫紛紛将糧草摔在地上。
“你你們想幹什麽?”
那官吏當即面露驚懼之色。
“我們不幹了!”
那大漢說罷,突然用力一拉,那官吏踉跄幾步,來到大漢面前。
砰!
大漢直接一拳揮去,官吏立刻飛了出去,當即暈厥在地上。
“你們在幹什麽?”
周邊一隊巡邏的士兵見這邊發生狀況,立刻沖了過來。
突然間,旁邊一群正在幹活的役夫,毫無預兆的撲了上去,将那些士兵的撲倒在地.!
霎時間,整個碼頭上,船上役夫們,紛紛扔下手中的糧草,抄起地上木棒、石頭、繩索,與周邊看着他們的士兵扭打在一起。
然而,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船塢那邊的注意。
隻見茫茫多的工匠拿起他們幹活時的工具,從各個作坊裏面沖了出來。
看管他們的士兵哪裏想得到這些工匠竟然敢反抗,在此之前,可沒有農民起義一說,一時疏于防範,讓這些工匠直接沖入軍營,奪取了他們的武器。
古渤海是工匠最多的地方,守軍将官又沒有做好準備,關鍵楚國士兵也是工匠、奴仆、農民組成得,他們也無心與自己曾今的同伴爲戰,趁亂就先跑了。
不到幾日,古渤海淪陷。
然而,古渤海之亂,就如同一根導火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沿着河道一路引爆,經金陵直奔漢口而去。
這真的很緻命的。
如今楚國七成運輸都依賴于河道,而動亂爆發的的地點,全都在關鍵的河道要沖,前線的補給是戈然而止啊!
基于如今的信息傳播,如果是突發事件,其實是很難傳播的這麽快。
這背後其實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這個人就是子讓。
墨者利用工匠,早已經滲入到這些作坊,傳播墨家思想。
漢口!
“恩師,如今我們的人已經帶頭反抗,但是我們現在還是一片散沙,隻要楚王調集周邊楚軍前去,我們根本是無法抵抗。”翟拘滿面擔憂地向子讓問道。
他很清楚自己這邊的勢力,爲什麽會這麽順利,主要就是因爲,那些發展區并沒有多少貴族,原本都是一些荒地,是因爲變法各地去了不少工匠,才令那邊變得繁榮起來。
那些地方都是以工匠爲主的地方。
可一旦周邊貴族發兵圍剿他們,他們是難以抗衡的,别說他們那點人不夠看,關鍵他們什麽都沒有準備。
他們得到指令,就是反抗壓迫,不甘願爲奴。
沒有具體計劃,也沒有領導者。
這邊跟巴蜀的情況大不一樣,巴蜀那邊,可是有組織,有謀劃的造反,而這邊是完全沒有密謀和組織。
就是安排一些人帶頭反抗,大家就鬧起來。
這也爲什麽,大家都覺得很突然,事先沒有任何征兆。
本來就什麽都沒有。
子讓捋了捋胡須,道:“你們先鬧着,且看朝廷下一步怎麽做。”
其實他也不知道,姬定隻是告訴他,聲勢鬧大一點,他也在等姬定下一步計劃。
但不得不說,這聲勢可還真是不小啊!
他們是沿着河道一路動亂,而且工商業導緻這人都集中在一起,看着确實是非常吓人的。
故此當楚懷王聽聞國内突然亂了,頓時就慌了神,立刻傳令昭陽,讓他先别去鄧地,趕緊領兵去平定内亂。
此時昭陽剛剛回到國内,還沒有接到楚懷王的命令,突然聽到自己的封地反了,這人都傻了。
我人都不在,怎麽就反了呀!
誰反的呀?
随後便接到楚王的命令。
昭陽立刻率兵前往自己的封地。
可就在昭陽趕去的路上,這各地又不斷傳來動亂的消息。
若是平時,他絕對是可以一路橫掃,對方人數雖衆,但是很分散,且全都是一群烏合之衆,都沒有打過什麽仗,但問題是楚軍北邊正在與齊魏作戰,可沒有時間讓他去平亂。
這河道亂了,前線的後勤怎麽辦?
昭陽後背的冷汗就沒有停過,他趕緊傳信給楚王,讓楚王立刻啓用令尹,此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江州、武關的戰事消息,卻先一步抵達楚國。
秦國大将魏章統帥七萬秦軍突然進攻江州,公子疾統帥五萬河西精銳出武關,與韓軍以鉗形之勢進攻鄧地。
一時間,楚國是從東到西,從内到外都被彌漫的硝煙給包裹住了。
楚懷王這才恍然大悟。
這就是張儀和鄒忌設下的圈套,他們不是要合縱連橫,而是聯合起來,對付楚國。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初張儀與鄒忌可不隻是打算削弱楚國,可不能養虎爲患,他們渴望一舉埋葬楚國,至少也得将楚國打殘,以求獲得對外擴張的時間。
楚國太強大,他們都難以動彈。
而韓國方面,之前突然收到張儀密信,要求韓國出兵楚國,再舉目一看,好像所有諸侯國都在打楚國,韓君趕緊出兵,渴望先一步占領楚國領土。
楚國這塊肥肉,足夠讓所有諸侯國瓜分。
正在與中山國作戰的趙肅侯,得知這消息,心裏都有些後悔,恨自己目光短淺,就盯着中山國這塊小骨頭,人家都去吃肉。
這可不行。
他趕緊傳令兒子,集主力協助鄭國攻打宋國,隻求能夠将宋國給吞并。
“完了!全完了!”
楚懷王癱倒在椅子上,是面如死灰,嘴裏喃喃自語着。
這一下楚國面臨着秦、韓、魏、齊四國的攻擊,同時國内還發生動亂。
這還有得治嗎?
屈易爲是吓得面色鐵青,渾身發顫,道:“大大王,如如今能夠挽回這一切的,可可能隻有令尹。”
楚懷王一聽令尹,直接彈了起來,沖着門外咆哮道:“快快宣令尹。”
“令令尹爲何這般看着我?”
屈易爲來到周府,見到姬定那殺人的眼神,嘴皮子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姬定一手揪住屈易爲的衣襟,道:“我當初是怎麽跟你說得,你爲什麽不聽我的?”
屈易爲知道他指得是征召作坊一事,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如果能照令尹說得去做,我們也得到好處,是大是朝廷不願花這錢。”
姬定用力一推他,轉過身去道:“既然你們都不聽我的,那你們自己去收拾吧,我不管了。”
屈易爲都恨不得給他跪下,道:“令尹,你若不管,楚國.楚國就要亡了呀!”
姬定不爲所動。
屈易爲道:“就算令尹你再生氣,你也得顧忌先王對你的恩情啊!”
姬定身體稍稍動了下。
屈易爲立刻道:“這都是我們錯,隻要令尹能夠拯救楚國,我們願意以死謝罪,但還請令尹惦記先王恩情,站出來拯救楚國。”
姬定緩緩轉過身來,怒其不争地瞪了眼屈易爲,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屈易爲松了口氣,趕緊追了過去。
大殿。
“寡人錯了!寡人當初真不該聽信讒言,誤會了令尹,以至于讓楚國陷入如此困境,寡人悔不當初啊!”
楚懷王見到姬定,一時間抑制不住,哭着訴說着。
姬定神色動容,道:“大王,現在哭已經無濟于事,我們得立刻想辦法解決,要是再拖下去,可真就神仙也救不了了。”
楚懷王忙問道:“令尹可有良策救我楚國?”
姬定緊鎖眉頭,道:“别說如今内憂外患,就算内部沒有發生動亂,以我楚國一國之力,也難以與所有的諸侯國抗衡,當初臣.算了,不說了。”
楚懷王自責地垂下頭去。
楚威王被張儀騙了一次,差點也引來各諸侯國的讨伐,導緻楚威王之後是堅定的支持姬定的合縱戰略,就是堅決不與秦國講和。
這也是爲什麽雖然楚威王對于姬定維護魏國一事上有些不爽,但也沒有說要改變這個策略,楚威王在的時候,楚國已經将河東地區是爲自己的核心利益。
秦國也曾是試探過,楚國二話不說,真的出兵攻打秦國。
這幾年來,秦國不太敢進攻河東。
他卻不吸取教訓,又被張儀騙一次。
這真的是。
他甚至連借口都找不到。
楚懷王帶着一絲哀求向姬定詢問道:“令尹可有良策救我楚國?”
姬定思索半響,道:“若想要救楚國,唯有一計。”
楚懷王一聽有計,不禁大喜,忙問道:“令尹請說。”
姬定道:“就是大王下令派臣去造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