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禍從口出啊!
這也算是給了姬定一個教訓,今後跟女人說話,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可得萬分小心,切不可圖一時嘴快。
姬定見荊夫人沒有做聲,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釋,隻能無奈地解釋道:“當時我一眼就看出夫人的氣質絕非普通的女傭,故此我心想可能是誰在作弄于我,這嘴上自然也就沒有留情。”
荊夫人笑道:“沒有留情,也就是省去那些恭維之言,可見先生此話更是發自肺腑。”
天呐,這還解釋得清楚嗎?姬定突然反問道:“夫人當初爲何要冒充侍女?”
這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荊夫人沉默少許,道:“因爲好奇!我不相信先生這般年紀,就能夠寫得出‘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的詩句。”
你是對得,我的确寫不出。
姬定心口不一道:“如今相信了嗎?”
荊夫人稍一思量,搖搖頭道:“除非先生現在再作一首,那我便相信。”
姬定點頭笑道:“行,夫人出題,我來作。”
這作詩對于姬定而言,可真是完全沒有難度。
荊夫人稍一沉吟,突然道:“就以我爲題。”
姬定錯愕道:“以夫人爲題?”
荊夫人點點頭。
姬定笑道:“夫人果真是聰明絕頂,想那藍天白雲,青草鮮花,自有無數詩人頌贊,可夫人卻是獨一無二的,真是想抄可都沒法抄了。”
荊夫人笑問道:“你可作得?”
姬定打量着荊夫人,過得半響,他突然言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荊夫人美目中閃過一抹喜色。
頓了一會兒,姬定又繼續言道:“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荊夫人嘴角微微上揚,這喜悅之色,躍然紙上。
舔得可真是舒服啊!
姬定又瞧着荊夫人衣領間那一片雪白,道:“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荊夫人聽罷,身子微微傾斜,二指輕托下颌,一雙明亮、妩媚的大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姬定,問道:“還有嗎?”
姬定呵呵笑得幾聲,瞧她朱唇白齒又道:“丹唇外朗,皓齒内鮮。明眸善睐,靥輔承權。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
聽到後半句,荊夫人不禁面色一紅,眸光往窗外閃去,輕聲道:“大王也算不得良媒麽。”
“算得!算得!”姬定點點頭,又問道:“夫人現在信了麽?”
荊夫人心念一動,道:“先生這一首詩,倒是能夠彌補當日羞辱我之過,若先生能再作一首,且猜中我此時心思,我便相信。”
姬定稍稍一愣,暗自皺了下眉頭。
荊夫人笑道:“先生作不出了?”
姬定瞧她一眼,笑道:“這何難之有。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荊夫人稍一沉吟,突然反應過來,啐道:“這恐怕是先生心中所想吧。”
姬定點頭笑道:“詩出我口,自是我所想。”
荊夫人那白玉般的臉龐,醉了一抹紅雲,卻又傲嬌的将臉偏向别處。
姬定瞧她嬌豔欲滴,誘人至極,情不自禁伸出手去!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令二人如夢驚醒。
荊夫人瞧着姬定伸在身旁的手,問道:“你想作甚?”
“有有小飛蟲。”
姬定一臉尴尬地搖擺着手掌。
門外傳來法克的聲音,“先生,屈大夫和司馬太宰求見。”
“好好的,我就來。”
姬定立刻站起身來,又向荊夫人道:“夫人,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荊夫人抿着唇,輕輕點了下頭。
姬定瞧她憋着笑意,都不敢說話,稍稍有些窘迫,狼狽地出得房門,可還未走兩步,就聽得屋内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法克道:“先生方才又再說笑話逗夫人開心麽。”
姬定怒罵道:“閉嘴。法克鱿!”
法克委屈地垂下了頭。
屋内的荊夫人想起方才姬定那窘迫的神情,已笑得已是前俯後仰,那抹胸裙衫漸漸有些力不能支。
好在荊夫人及時收住,并沒有裙衫内的原罪釋放出來,她喃喃自語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還真是猜中了。”
.
“客卿似有些不開心?”
司馬昭魚瞧着姬定鐵青着臉走了進來,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姬定瞧他一眼,心想,你們兩個混蛋,壞我好事,沒好氣道:“我說二位,這上吊也得喘口氣吧。”
司馬昭魚不禁一臉尴尬。
屈易爲卻道:“周客卿,這可怪不得我們,誰讓你事先不告知我們标準到底是什麽,以至于如今也牽連到我們。”
司馬昭魚點點頭道:“如今那些大夫紛紛找到我們訴苦。”
說到這裏,他稍稍一頓,又補充道:“其實我們也知道這個标準,确實非常簡單,我與屈大夫也是心服口服,但從現在情況來看,似乎有許多人未能完成,這.!”
人情世故,可不是是非對錯。
但錯的人多了,這錯自也是對。
真理永遠掌握在多數人手中。
姬定問道:“那他們想怎樣?”
屈易爲和司馬昭魚相觑一眼。
屈易爲道:“這結果他們可以認,但是他們希望周客卿能夠網開一面,在大王面前爲他們的後輩美言幾句,就說那些人是因水土不服而回得家。”
姬定笑道:“你們可以去跟大王說啊!”
司馬昭魚道:“那也得周客卿配合呀!”
姬定真沒有想到司馬昭魚這麽直接。
若以腐敗而論,楚國的政治可真是腐敗透頂,是完全沒有下限的那種,這其實非常非常平常的政治操作。
姬定沉吟少許,道:“若是平時,我倒是可以配合二位,但是據我觀察,大王對于此事是非常看重,原因二位應該知曉,我自不便多言。”
屈易爲和司馬昭魚自然知曉,姬定指得是什麽。
楚威王時日無多,他非常渴望去解決一些問題,而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姬定又道:“不過我這麽做,并非是有意要得罪那些大貴族。”
司馬昭魚瞧了姬定一眼,這還不算有意得罪啊!
這真的是将貴族的底褲都被扒了呀!
這麽簡單的标準,卻有這麽多人完不成。
沒有比這更加尴尬的結果。
姬定解釋道:“二位還别不信,我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爲了凸顯新法的作用,再差的結果,應該也沒有比這更加差了吧。”
二人皆是點點頭。
姬定又道:“那麽在這種情況,朝廷還是會捍衛着貴族世襲制,包括大王,那麽換而言之,新法将會很好的确保貴族世襲,從此之後,無人會爲此擔心。”
屈易爲、司馬昭魚聽得皆是一愣。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
還真是如此。
要是讓商鞅、吳起來,這結果一出,那他們肯定趁你病要你命,都是這種人,可見貴族世襲制根本就行不通啊!
但如果即便是這樣,還是讓貴族世襲,一來,可以凸顯新法的權威性,你再爛我也讓你世襲,這跟商鞅立木本質上是一樣的。
二來,穩定人心,讓大家更加信任新法。
姬定又向他們言道:“你們就去跟那些貴族說,機會始終會給予他們的,不會影響到大王對于他們的看法,其實每個群體都有好有壞,貴族亦是如此,那些人代表不了所有的貴族,如昭陽大将軍,如二位,皆是出自貴族,放在任何一個國家,可都是棟梁之才,讓他們換一批人就行。”
二人覺得很有道理。
這恰恰是新法的核心宗旨,确保世襲的同時,保證各個家族的精英來到朝廷爲官。
至于貴族家族内部的事宜。
那隻是他們的家事。
姬定突然又問道:“二位家中可有人回家?”
“.!”
“當我沒有問過。呵呵!”
不管怎樣。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慘叫聲不絕于耳,根本就無法入眠。
兩日之後,這名單就給姬定遞了上來。
其實這結果早已經準備好了,該走的早就走了,還留在那裏的,自也不會輕易離開。
結果就是隻有不到兩成的人達到标準。
這個結果是很驚人的,但都在姬定的意料之中。
因爲這第一批人大多數皆是出自楚國的大貴族,而這些大貴族又都是派遣家中嫡長子前往。
各個家族的嫡長子那可都是含着金鑰匙出生,他們根本就無法适應那種環境,待了兩三個月,實在是難以忍受,于是就都回來了,讓家中門客駐紮在那裏。
而達标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沒落家庭的貴族子弟,雖然他們出身于貴族,其中還不乏昭氏、屈氏,但由于其父輩在朝中并不得勢,可謂是家道中落,這些人可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們都渴望出人頭地啊!
王宮!
楚威王半躺在塌上,看着那些名單久久不語。
上面很多名字,他都是很有印象的,往日都被吹成楚國的棟梁之才,這一下就原形畢露啊!
達标的人,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真的是五味雜陳啊!
過得好半響,楚威王将名單放下,向姬定問道:“卿打算如何處理?”
姬定笑道:“大王無須感到失望,這是很正常的。”
楚威王當即爆發了,質問道:“哪裏正常?”
姬定道:“若非如此,爲何各國變法,都會針對這貴族世襲制。”
楚威王稍稍一愣,道:“依卿之意,還是應當廢除這貴族世襲制。”
姬定搖搖頭道:“如果這麽做得話,無異于将置楚國于懸崖,可能會萬劫不複啊!”
楚威王重重歎了口氣。
姬定又道:“大王真的無須爲此傷心,因爲臣的新法,就是針對于這個問題,就是要鞭策那些貴族,令他們奮發向上。”
“話雖如此,但是卿此番要提拔的人,皆是一些沒落的貴族子弟,朝中那些大夫豈會甘願。”楚威王歎道。
姬定沉吟少許,道:“這就好比父母教訓子女,爲得是子女好,而不是要他們死,如今那些貴族就如同一個個被溺愛的孩子,是時候讓他們嘗到一些挫折。”
楚威王長歎道:“若是卿早來幾年就好了。”
他若在,那自然不怕,他是擔心王子槐鎮不住場面。
在姬定走後,楚威王便叫來王子槐。
“這是周客卿剛剛遞上來的名單,你且看看吧。”
楚威王躺在塌上,随手将那份名單遞給王子槐。
王子槐看罷,震驚道:“想不到竟有這麽多人未完成。”
可真是觸目驚心啊!
楚威王歎了口氣,道:“你去将其中六成名單抹去,就當他們并未去過。”
王子槐一愣,道:“父王爲何這麽做?”
楚威王道:“上面不少人可都是朝中大夫之子,今日你給他們一些好處,他日這些人必将忠于你。”
王子槐沉默不語。
楚威王瞥了他一眼,道:“你爲何不答?”
王子槐道:“父王,如這種人,怎堪大用,他們的忠心又有何價值?”
楚威王問道:“那依你之意,該如何做?”
王子槐道:“兒臣以爲應該還是得照規矩來辦,不然的話,新法也将難以執行下去。”
他也深受法家思想的影響,故此他一直都是支持姬定變法的,既然規矩是這麽定的,那就得按照規矩來辦,可不能輕易改變。
如果抹去這份名單,誰還會将新法當回事。
楚威王又問道:“可是這麽做的話,會得罪不少人的呀!”
王子槐道:“這最好機會都給了他們,是他們自己不争氣,怎還好意思怨别人。”
楚威王歎道:“可是這治國之術,要顧全大局,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王子槐道:“但是治國之術,求得是國家變強,而非是變弱。”
楚威王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道:“好吧!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他當然知道,這份名單既然遞上來,就不能改,若改之,法則廢。
王子槐信心滿滿道:“兒臣遵命。”
楚威王突然又問道:“你認爲周濟這人如何?”
王子槐由衷地說道:“周客卿乃是少見的天才。”
楚威王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他的才智是要在你我父子之上,也要勝于商鞅、吳起。
想那商鞅、吳起變法,寡人尚能看明白,但是他的變法,聽似簡單明了,但總是給寡人一種如在迷霧之中,始終看不透。
在寡人死後,你升他爲令尹,賜予他封邑,施以恩惠給他,用其之才,解決國内的隐患。
但你也要記住,一旦變法完成,便将其殺掉,此人斷不可留。”
王子槐聽到後面,不禁大吃一驚。
一直以來,楚威王都非常信任姬定,不曾想,卻要對姬定卸磨殺驢。
楚威王瞧了眼兒子,苦笑道:“非寡人心狠手辣,隻不過此人太過聰明,隻怕你是難以駕馭得住他。
另外,他自己也說了,以他之才,不愁找不到出路,而他之所以來我楚國,隻因我楚國的潛力,能發揮其所有的才能。
可是一旦完成變法,那他繼續留在我楚國,還能圖些什麽?而且,他如此年輕就已經擔任令尹,将來你又還能賞他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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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姬定已經回到家,剛下得馬車,發現荊夫人又來到門前迎候,心道,這女人可真是好聰明,這麽快就知道我心中所想。
前兩日他回來時,看到門前的荊夫人,這心裏确實别有感觸,在那一瞬間,他真的将荊夫人視作自己的妻子。
顯然,他當時的神情,被荊夫人察覺到了。
“夫人無須親自出門迎候。”姬定走上前去,言道。
荊夫人笑道:“可若我一直不出門迎接,定會讓人懷疑的。”
姬定不禁心想,那咱們一直分房睡,豈不是更會讓人懷疑?要不!
荊夫人瞧他目光閃爍不定,問道:“你在想什麽?”
“啊?”
姬定稍稍一怔,笑道:“還是夫人心思細膩。”
荊夫人狐疑地瞥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二人來到大堂,荊夫人突然道:“今兒荊蠻酒色的客人,比起往日來少了七成之多。”
姬定一愣,問道:“這是爲何?”
荊夫人隻是瞧他一眼。
看我作甚?姬定稍一沉吟,問道:“難道是因爲我的原因?”
荊夫人輕輕點頭。
那些貴族子弟,全都是荊蠻酒舍的大客戶,卻因爲姬定,個個被打的是鼻青臉腫,有些人在家裏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這得多恨姬定,而如今荊夫人名義上就是姬定的妻子。
這恨屋及烏。
他們怎還會上荊蠻酒舍。
姬定當即反應過來,道:“真是抱歉,我沒有想到,這會連累到夫人。”
荊夫人卻道:“其實這點小錢,倒是不打緊,倒是先生,我聽聞如今許多公子都恨先生入骨,都在想辦法對付你,你可得要小心啊!”
姬定聞言,卻是笑道:“看來夫人似乎更關心我,而不是家中買賣。”
荊夫人美眸一劃,故作委屈道:“可是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我,就沒有考慮到我的買賣會受到影響。”
wo擦!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姬定讪讪一笑,道:“這樣,我傳授幾道菜式給夫人,我保證無人可抗拒。”
荊夫人似乎并未被打動,兀自是憂心忡忡道:“但問題不是出在這菜式上面,而是出在你身上,你難道就不怕他們蓄意報複你麽?”
姬定笑道:“可若是瞻前顧後,又如何能夠成大事,得罪他們,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麽好擔憂的。”
荊夫人道:“可是我很了解那些人,個個都是心胸狹隘之輩,隻怕将來後患無窮啊!”
我就喜歡後患!姬定暗自一笑,嘴上卻是豪氣萬丈道:“大丈夫,有何懼哉!”
話說回來,時到今日,才算是正式開啓變法。
之前那都是鋪墊,因爲此前姬定并未與貴族發生任何矛盾,一直都是哄着他們,幫着他們賺錢。
那過程當然非常愉快啊!
但是變法不可能不得罪人,也不可能不遇到吳起、商鞅他們所面臨的問題。
是騾子是馬,終得拿出來溜溜。
而王子槐也有些擔當,在這種時刻挺身而出,從楚威王手中接過變法的重任。
雖然他不打算包庇誰,但他也不是莽夫,他先是召姬定來商議,該如何應對。
姬定自然是早就想好了。
恩威并施。
讓屈易爲、司馬昭魚等人去跟那些大貴族溝通,表示機會始終是屬于他們的,馬上就會再派他們的子孫前往就任。
但同時他們自己也要争氣。
如果真沒有一個行得,那.那就隻能再多養幾個。
但不管怎麽樣,這不會傷害他們家族在楚國的地位。
而姬定也暗中命人從他們家族大量購買木材、麻絲、鐵、皮,等造船的原料,爲他們家族帶去更多利益。
同時也放出消息,表示自己此行與中原商談的貿易非常順利,今年将會有更多的商人來楚國做買賣。
在利益的驅使下,大家覺得還是不宜在現在就與姬定鬧翻。
關鍵這并沒有傷害到他們家族的利益。
而王子槐則是鄭重公布晉升人選。
是嚴格執行新法,将他們這些人都提拔到漢江、金陵、古渤海等地爲官。
如此一來,新法的權威得到很好的鞏固。
大家也都看在眼裏,這關系戶可是沒有之前那麽好使,自身也還是需要努力的。
但實際上,他們還是具有優勢的。
因爲王子槐又任命他們的子孫,前往各地出任官員。
這機會始終是屬于他們的,别人是不可能得到的。
即便那些比提拔上來的人,也都是貴族,隻是父輩不行,而如今他們成爲第一批晉升人選,家族立刻給予他們照顧。
那些貴族大夫也不傻,一看楚威王并未因此動怒,而王子槐也未有遷怒于他們,什麽事都沒有變,一切照常。
這充分說明一點,世襲制是非常穩固的。
隻要世襲制穩固,他們的地位将永遠不會改變。
大家自然也就沒有怨言。
當然,那些落選的人心裏都恨着姬定,隻是暫時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這一次姬定是先公布标準,不是待在那裏就行,而是要完成一系列的指标,主要就是開發的任務。
要組織平民,種植糧食,或者桑樹,等等。
雖然這标準比上回難多了,但是沒有一個貴族表示反對,都是舉雙手支持,咱們服,你還是提前公布标準吧。
雖然此番他們的利益沒有受到傷害,但是丢人啊!
新法的開始,是非常順利的。
楚威王也非常滿意王子槐的表現,而他也在入秋之時,便因病去世了。
而王子槐也順利登基,成爲新一任楚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