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
就連深知其野心的子讓目前都難以質疑這一句話的真實性,因爲姬定的變法,确确實實給楚國帶來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雖然他的大小法都還在建設的過程中,因爲其中的小法不是統一的,是要因地制宜,由各地貴族自己商定,這是比較複雜的,需要一些時日去建設,但是人們已經看到一些成效。
而其中原因就是在于船塢。
船本身就是一種商品,且目前還算是大宗商品。
因爲對于這種新式貨船的需求,是遠遠還沒有達到飽和的狀态,就别說其它貨物,光運輸鹽的需求,都還滿足不了,故此往死裏造就對了。
沒有船就沒有一切。
姬定也沒有客氣,他又在金陵拍下一個大船塢,這也是子讓來此的主要原因。
至此,他已經在楚國建設三個大船塢,分别是在漢口、金陵,以及古勃海之地(興化)。
同時他還在一些需要陸路中轉的地區,建設了十二個小船塢。
光憑這些個船塢,就已經将整個楚國的手工業産值翻了好幾倍。
當然,這個數目之所以這麽誇張,那也是基于目前手工業産值是非常低的,而造船所需要得人力物力,那可是當下手工業都難以企及的規模。
今年楚國光木材交易,就是不知道是三年前的多少倍。
要知道今年也才剛剛開始,姬定預計後年将會達到一個頂峰,可能會擴大到百倍之多。
因爲造船是需要大量的木材。
而新法中還有關于對于荒地的開拓,這将在無形中産生大量的木材,這也導緻大家對于開荒是更有興趣。
不僅如此,這其中還涉及到皮革、鐵礦、麻絲,等等材料。
導緻周邊大量的貨物在往船塢集中,在姬定的安排下,不少大貴族,都開始自己建設作坊,專門爲船塢生産一些零部件。
比如說船帆,麻繩,麻袋,以及一些鐵質零部件。
而姬定的船塢隻負責主體建造。
姬定所規劃的商業中心,也随着船塢的建設,已經是初具規模。
因爲這勞動力也在向一個點集中,造船可是需要很多很多的人,這手工業城市也在形成中。
這人來人往,所帶動的經濟效益,那更真是不可估量的。
實在是如今沒有GDP計算,如果有的話,這個數字也許不會很驚人,但如果跟之前的對比,那絕對是非常恐怖的。
但凡姬定走過之地,都是留下一片繁榮。
大家有錢賺,那你就是上帝,你就是爸爸。
姬爸!
呃.還是叫姬父吧!
這一趟下來,姬定的新法,也在楚國得到空前的擁護。
目前唯一能夠令姬定消停的一點,也隻有寒冬。
随着寒冬的降臨,升溫半年的經濟活動開始有所減緩,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也是爲了明年的高chao在做鋪墊。
各地貴族們紛紛在家召開會議,看看明年做些什麽買賣。
船隻的出現,給大宗商品提供交易的土壤。
大家都得重新規劃啊!
而姬定此時也回到了楚都。
楚威王是單獨設宴招待姬定,真的就如同迎接凱旋歸來的大将軍一般,席間,也是毫不吝啬贊美之言。
“哈哈.卿便是寡人的管仲,有卿在,何愁霸業不成啊!”
說真的,楚威王都沒有想到見效如此之快,他原本隻是打算趁着自己殘燭之年,趕緊将一些棘手的問題給處理掉,不要将問題留給下一代。
目前他隻是在布局。
他就沒有想過自己能夠見到開花結果的一日。
畢竟他明白,變法要見成效,是需要一定時日的。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開花來的如此之早,這令他倍感驚喜。
姬定稍稍拱手道:“大王過譽了,其實目前新法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事要做,且不可大意,以免前功盡棄。”
不驕不躁!
很好!
楚威王眼中閃過一抹贊色,問道:“那不知卿以爲下一步該怎麽做?”
姬定正色道:“接下來要完成兩個十分重要的任務。”
楚威王問道:“什麽任務?”
姬定道:“其一,就是貨币。在臣建設船塢時,發現我國貨币嚴重不足的情況,大家多半都是以貨易貨。
這令交易變得非常繁瑣,尤其是當貨物數量龐大,以及來往密集時,這給交易帶來極大的不變。
此外,貨币也是大王您控制國家的一大利器,當大王控制着貨币,也将控制着整個商業,這就好比利用控制土地來控制農業一樣。”
楚威王點點頭,道:“卿得意思是,讓寡人鑄造更多的貨币。”
“臣正是此意。”姬定點了下頭,道:“但是由于目前許多貴族都有鑄造貨币,大王若下令禁止貴族鑄造貨币,隻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大王一方面可讓朝廷鑄造貨币,成爲主要的貨币供應。而另一方面可以頒布鑄币令,凡鑄币者,必須先得到朝廷的允許,不但要向朝廷繳納一定稅入,同時還得達到朝廷鑄币的要求,如此才可鑄币,這也能夠讓貨币得到統一,而大王亦可借鑄币令,去控制那些貴族。”
楚威王稍稍點頭,又問道:“第二個任務是什麽?”
姬定道:“就是盡可能發展與中原的貿易。臣的新法,其實是基于商稅,商業是至關重要,那麽促進與中原得貿易,有益于新法的普及和執行。此外,大王還可以借與中原貿易,成就楚國的霸業。”
楚威王精神一振,忙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道:“今年宋國爲何會發生巨變,其原因是因爲齊國的商業強大,而宋國亦是非常倚重商業,商業上的失敗,是宋國難以承受的,故此宋國商人才咬着牙,不顧一切地去跟齊國拼,若非那公子偃當機立斷,直接棄商從農,這後果是不堪設想。
而我楚國擁有的商業潛力,是要勝于齊國的,我們對付齊國,并非是一定要從戰場取勝,隻要打垮齊國的商業,齊國也是難以承受的,其國力也必将大幅度衰弱。”
楚威王對此表示有些懷疑,道:“在商業方面,齊國一直以來都是最爲強大的,我們能夠擊敗齊國嗎?”
姬定不答反問道:“大王可知道濮陽商人來此購買最多貨物是什麽嗎?”
楚威王愣了愣,又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是什麽絲、茶和松!”
姬定搖搖頭道:“不,其實主要是茶和松,其次才是絲,因爲絲一直以來都有貿易往來,隻不過由于船隊的出現,這一次***的貨物變多,這并不能說明問題。
但松枝和茶葉是以前從未有賣去中原的貨物,尤其是松枝,多半都是平民砍來燒菜、取暖用的,平時不值幾個錢,但是這一回松枝和茶葉卻爲我國帶來豐厚的利潤。”
楚威王問道:“那又如何?”
姬定道:“這足以證明一點,商業可以挖掘我國潛力,如果一根樹枝都能夠賣錢,那我們楚國将重新定義荒地,南方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皆是财富,而商業是能夠将這些物産轉化爲國力,到時齊國根本無法與我國抗衡。”
楚威王突然醒悟過來,激動道:“依卿之論,我楚國豈不是無一寸荒地。”
姬定點頭道:“是的。”
目前對于荒地的定義,那都是根據農業來定義的,就是那些不能耕種的土地,這種土地楚國有很多很多,但是對于商業而言,這荒地可都是資源啊!
一旦将這些資源開發出來,楚國必定成爲商業實力最爲強大的國家。
想到這一點,楚威王心中卻突然湧起一陣遲暮之傷。
近年來,他的身體是每況愈下,隻怕是難以支撐到那天。
“大王!大王!”
“啊?”
楚威王猛然驚醒過來,瞧了眼一臉好奇的姬定,咳得兩聲,道:“此事就全權交予卿去辦吧。”
姬定領命道:“臣定不會令大王失望的,臣明年打算去一趟濮陽,促進我楚國與中原的貿易。”
楚威王呵呵道:“除此之外,還能夠見到你的公主吧。”
姬定忙道:“大王誤會了,臣此行絕非是爲了兒女私情。”
“卿無須緊張,寡人不過是随便說說。”
楚威王點點頭,道:“你自己看着辦吧。”
“是。”
“對了!”
楚威王突然想起什麽似得,道:“之前巴中傳來捷報,我軍在江州大破秦巴聯軍,已經在戰場上占據上風。”
姬定驚道:“真的嗎?”
楚威王點點頭,道:“這還多虧卿的變法。卿當初制定的鹽糧交換策略,極大緩解了我軍後勤的壓力。而卿制定得獎賞制度,也激勵了我軍的士氣,近三月來,是連戰連勝。”
船隻的出現,極大節省鹽運輸的成本,給予商人極大的利潤空間,而姬定當初制定的策略,就是用糧食去交換鹽。
商人對此非常積極,日夜不停的運送糧食去前線交換當地的鹽。
昭陽從未感受過這種速度後勤。
但這還隻是其次,關鍵還是在于姬定的變法,他劃出來的商業圈中,大多數都是荒地,而他已經說明這些荒地将獎勵給立下戰功的士兵。
基于當前楚國軍制,許多士兵都是由貴族組織起來,多半也是由貴族将領帶往前線作戰,這些将軍們的家人,就紛紛傳信給他們,讓他們趕緊立下戰功。
那些荒地就是一個個聚寶盆啊!
此時不占,更待何時。
這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
前線楚軍将帥士兵,就都跟打了雞血似得,這戰鬥力竟然已經勝過秦軍。
秦軍都懵了!
這楚軍是換人了嗎?
怎麽比他們還不要命啊!
姬定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這不但能夠消耗秦國國力,而且待我軍凱旋之時,順便還能幫助我國将那些荒地給安置好。”
楚威王聽得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寡人還得向那張儀道一聲謝。”
姬定道:“臣會代大王向張儀道謝的。”
楚威王道:“那卿可要記住。”
姬定愣了下,道:“大王不是在開玩笑?”
楚威王道:“寡人是認真得。”
“.臣遵命。”
姬定微微颔首,心想,這楚威王可還真是記仇啊!
被張儀欺騙,可以說是楚威王人生一大污點,他心裏能不惦記着麽,又道:“還有一件事,就是官員任命。目前朝中許多貴族都渴望讓自己的兒孫擔任那些地方的官員。”
在姬定的大法中,就包括貴族的晉升制度,朝中職位都留給貴族,保留世襲,但是能力取決你在什麽位子。
而且是随變法開展的。
姬定劃出來的那些地方,有着許多有待開發的地方,而當地貴族隻有制定小法的權力,因爲貴族封邑所占的地方是有限的,是包括在縣城之内的。
就還是任命官員去管理。
這無形中将執法和立法分開。
姬定笑道:“他們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楚威王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道:“因爲目前隻是剛開始,故此各地看上去是順風順水,很好管理,可是人一旦多起來,問題也會多起來。
那些年輕的貴族可能處理不了,臣建議那些關鍵地區,還是先讓屈大夫和司馬太宰他們看着,讓那些貴族子弟,前往附近比較荒蕪的地方擔任官員,然後再将其中政績出色的子弟提拔上來,管理那些關鍵的地區,再一步步進入朝廷,如此一來,他們在進入朝廷之前,就已經對新法了如指掌,可以更好的輔助大王管理全國。”
楚威王點點頭,又道:“但是這貴族亦分大小,這又該如何安排?”
在這種等級制度下,一視同仁是不行的,必須得有差别才行。
姬定道:“大王請放心,臣都已經安排妥當,臣将那些地方劃分好郡縣,且分成幾個等級,等級越高的縣,就越好發展。
朝中權貴子弟就分去那些比較好發展的縣,小一點的貴族,就安排次一等的,可是如果占據優勢的大貴族子弟還不如小貴族子弟,那麽就得提拔小貴族子弟上來。”
楚威王稍稍點頭,作爲王,他當然希望多提拔一些小貴族上來,如此才能夠分散貴族的權力,道:“此事.!”
姬定搶先一步道:“大王,此事臣真的無能爲力,臣對于貴族情況并不是非常了解。”
楚國貴族多如牛毛,他不太清楚,他最了解的就是那三大家族。
楚威王哈哈一笑,道:“寡人也沒有打算讓你去辦,寡人會安排王子去做的,你在旁輔助就行。”
姬定道:“臣遵命。”
楚威王又道:“卿爲寡人勞心勞力,立下不少功勞,不知卿想要什麽賞賜?”
姬定立刻道:“大王已經賞賜給臣了。”
楚威王錯愕道:“寡人何時賞賜過卿?”
姬定道:“其實大王能夠啓用臣,重用臣,就已經是對臣莫大的恩情,臣也必将銘記于心。”
說到這裏,他稍稍一頓,又道:“就臣的能力而言,榮華富貴,倒也不是很難獲得,但臣渴望的是能夠施展臣的才能,可是由于臣年紀和出身的問題,這君主想要重用臣,也需要莫大的勇氣。而大王能夠重用臣,支持臣,臣已經是心滿意足。”
楚威王呵呵笑道:“是呀!記得當初,你受命來此,寡人聽說你的年紀,就誤以爲魏王是在羞辱寡人,險些令寡人錯失人才,如今想來,還真是感到後怕。
但是,這該賞的還是要賞,至于賞什麽,寡人就再考慮考慮。”
姬定也不好再推辭,拱手道:“多謝大王厚賞。”
楚威王笑道:“到時再謝吧。”
待姬定離開走,楚威王突然向身邊的侍從問道:“寡人聽說最近周濟與那荊氏走得很近。”
那侍從躬身回答道:“是的,好像是周客卿邀請荊夫人爲其變法的助手。”
楚威王稍稍點了下頭,不再言語,似在思索什麽。
回到府中,姬定立刻将法克叫來,道:“江州那邊可有傳消息來。”
“有的。”
法克點點頭,道:“聽說是那昭陽借咱們新式貨船,冒險渡過一條激流,将士兵運送到秦軍防線後方,打了秦軍一個措手不及,如今楚軍已經進入江州腹地。”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姬定皺了下眉頭,道:“秦國如今肯定也很着急,你讓我們的人去給張儀獻上一策,讓秦國從楚國貴族手中購買鹽等貨物,如此一來,既可以利用楚國貴族,緩解秦國與楚國的關系,同時還能夠離間三晉與楚國的關系,畢竟之前秦國都是從三晉購買鹽的。
還有,你讓人幫我傳出消息,我正在着手将荒地分給前線的将士們,如此便會有許多貴族争先恐後想要參與巴中戰事。”
法克聽完,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帶着一絲同情說道:“先生,您也真是夠累的,一方面要幫楚國去對付秦國,但另一方面又幫助秦國對付楚國。”
姬定苦笑道:“我也沒有辦法,我必須要讓秦楚在巴蜀繼續鬥下去,如果秦國退出巴蜀,對于我而言,同樣也是失敗。”
法克道:“是,我這就去辦。”
法克前腳剛走,荊夫人後腳便來到周府。
“夫人永遠都來得這麽早。”
見到荊夫人,姬定不免呵呵笑道。
每次他一回到楚都,第一個來的人,一定就是荊夫人。
荊夫人笑道:“誰讓周客卿是我楚國最忙碌的人,要想見你,可得要趕早。”
她前幾回是回回撲空,故此她要找姬定,就一定不會等到下午。
姬定請荊夫人坐下之後,又問道:“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荊夫人道:“是關于衣扣和皮帶的”
說着,她将一幅畫卷遞給姬定,“你看,這是我府中的裁縫根據衣扣和皮帶設計出來的服飾。”
姬定打開一看,隻見畫中衣服徹底與褲子分離,衣服還是采取傳統的右衽,不過是往邊上走,而不是中間開合,還是符合傳統穿衣習慣。
“這很不錯啊!”說話時,姬定好奇地看着荊夫人。
荊夫人道:“但是那些貴族大夫,不會接受這種衣扣服飾,他們也不需要做出這種改變。雖然這服飾方便工匠在作坊幹活,我也已經讓人試過,可問題是,這衣扣的成本不低,普通工匠根本穿不上。”
姬定驚訝道:“成本這麽高嗎?”
荊夫人道:“你知道做一個衣扣,得花多少功夫嗎,就還不如用腰束。”
是呀!将一塊木頭削成一個衣扣,這得花多少時間,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姬定稍顯尴尬地瞧了眼荊夫人,稍一沉吟,道:“我記得我說過,我們要憑借精湛的手藝,去賺有錢人的錢。”
荊夫人道:“但是這得讓他們接受。”
姬定笑道:“看來夫人還未掌握要領。”
荊夫人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爲什麽那些貴族大夫不接受,首先,因爲他們不需要幹活,自然犯不着改變服飾,可他們又爲什麽接受椅子,因爲很多人膝蓋難以長久跪着。故此,得根據貴族的需求在制定方案。”
荊夫人道:“現在的問題就是那些貴族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姬定道:“那是因爲你沒有找到他們的需求點。”
荊夫人困惑地看着姬定。
姬定突然退後一步,道:“你看看我。”
荊夫人打量着姬定,美眸中透着疑惑。
姬定道:“假設外面的人,都不認識我,我去酒舍,那酒舍的主人會認爲我是一個什麽人?”
荊夫人沉吟少許,道:“你如今身着絲綢服飾,還披着貂絨,肯定是一個有錢人。”
姬定道:“多有錢?”
荊夫人搖搖頭道:“那倒看不出。”
姬定又問道:“那他們又能否看出我的地位?”
荊夫人兀自搖搖頭。
姬定道:“夫人認爲那些貴族上酒舍,是希望别人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是認不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荊夫人沉吟少許,道:“這很難說,但大多數人應該都會希望别人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這就是需求點。”
姬定道:“這木質的衣扣,的确是有些尴尬,貴族嫌棄,普通人又用不起,但如果是用金子、銀子、玉石來做得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荊夫人驚訝道:“金銀玉石?”
這成本更加吓人啊!
姬定點點頭:“我們可以先将衣扣、皮帶扣做成一種裝飾,令服飾顯得更加高貴,并且每年就做極少量的,且購買者,必須要有地位。那麽如此一來,衣扣和皮帶将會成爲身份地位的象征,天下人誰都想做人上人,一定不愁賣,而當他們習慣于衣扣皮帶,自然也就會普及開來。”
荊夫人聽得眼中一亮,旋即又沉思起來。
這種思路,不但可以用于皮帶和衣扣,還能夠用于她的許多買賣。
姬定贊許地瞧了眼荊夫人,他需要的是一位懂得自己思考的合作夥伴,而不是對他聽之任之的木偶,道:“夫人,我再給你添一把火。”
荊夫人微微一怔,道:“什麽火?”
姬定笑道:“大王已經決定鑄造更多的貨币,且要統一全國的貨币,我是希望設計出一種全新貨币,我會将這個任務交予夫人,并且給予夫人極高的價錢,相信這能夠令夫人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荊夫人驚喜道:“真的嗎?”
姬定點點頭。
如果國家貨币都讓荊夫人來設計,那等于是從旁證明,荊夫人的設計是楚國第一,對于她今後推出衣扣、皮帶有着莫大的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