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與楚國結盟?”
魏惠王睜大眼睛,詫異地看着姬定。
這老頭的腦子開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當初與楚結盟失敗之後,不是說好了要與秦結盟的嗎?怎麽又變成與楚結盟。
可真是秦秦楚楚傻傻分不清楚啊!
姬定笑道:“适才我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指得并非是我們與秦結盟,而是我早已經看出秦并非是真心與楚結盟,其目的就隻是爲了破壞我們與楚結盟。于是我就将計就計,若是我們想與楚結盟,必須也要先破壞秦楚聯盟,如果秦背叛楚,并且還背刺一刀,那麽我們便可與楚結盟。”
他一開始就是強調魏楚聯盟,而不是秦魏聯盟,這轉悠了一個圈,還是沒有變。
魏惠王都不知道該說姬定執拗,還是該說他善變,但同時又心生好奇,問道:“爲何先生偏要寡人與楚結盟?”
姬定回答道:“秦國爲何一定要那河東三鎮,其目的還是要奪取我們在河東的領土,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爲我們是擋着秦國東進一道重要屏障,那麽我們與秦結盟,無異于與虎謀皮,遲早還是會被秦國給吃掉的。而我們與楚國并沒有這麽尖銳的矛盾,除襄陵之外,楚國還可以往徐州北上,并且還要優于往襄陵北上,那麽我們與楚聯盟要更加可靠。”
魏惠王聽完之後,是隻搖頭道:“寡人當然知道秦人不可信,但楚人亦不可信啊!咱們若是與秦結盟,至少秦國暫時不會來攻打我們。”
姬定問道:“敢問大王,秦國打誰,大王又能夠做到袖手旁觀?”
秦國若是不打魏國,必然是打韓或者趙,秦軍不可能在家待着生孩子吧!
然而,魏國也不能仍由秦國将韓趙給滅了。
可見三晉與秦的矛盾是根本性的。
魏惠王讪讪道:“這我們到時可以看情況而定,至少也不會如現在這般被動啊!但若寡人與楚結盟,秦國一定會對我們窮追猛打,而楚人也不見得會傾國之力來救我們的,這國家戰事,可不能過于依靠盟友,這盟友往往是靠不住的呀!”
與秦聯盟,秦當然不會攻魏,魏就能夠得到喘息之機,而與楚聯盟,秦一定攻魏,故此前提是楚國一定要盡全力救魏國,但這誰敢保證?
楚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呀!
姬定羽扇輕搖,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能夠成爲魏、楚二國相邦,大王可放心否?”
魏惠王聽得是大吃一驚,這口氣可真是太狂妄了,納悶道:“先生憑何能夠成爲楚國相邦?你可知道近十年來,可都沒有外人在楚國擔任相邦啊!”
若說去齊國、燕國,那他也不會覺得這麽驚訝,畢竟姬定還是很有才幹的,關鍵要去楚國當相邦,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難度系數,乃七國之最。
姬定是充滿自信地笑道:“這大王您别管,我自有辦法,我就問大王一句,如果我能夠做到,大王可否放心與楚國結盟。”
魏惠王根本不信,你既不是楚國貴族,又是這個年紀,你怎麽可能成爲楚國相邦,點頭道:“如果先生能夠成爲楚國相邦,那寡人必然也封先生爲相邦,并且願意與楚國結盟。”
姬定道:“那行!大王與相邦隻管與秦結盟,到時我會以個人名義出使楚國,若我能成,大王再與楚國結盟,若不能成,倒也不妨礙大王與秦國結盟。”
魏惠王想了想,好像這樣也不錯,至少也多了一個選擇,不怕秦國漫天要價,點頭道:“一言爲定。”
正當這時,一個閹人快步入得殿來,在魏惠王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魏惠王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下去吧!寡人現在哪有空處理這等閑事。”
“是。”
待那閹人退下之後,姬定突然問道:“大王!出了什麽事?”
魏惠王瞧了眼姬定,猶豫了一會兒,才道:“不就是關于濮陽的事麽?濮陽那邊傳信來,說如今衛侯大力推行新政,若是再不動手可就晚了,可是寡人現在哪有心情處理那事。”
秦秦楚楚已經令他轉不過來彎來了,再加個衛國,他哪裏想得過來啊!
你個糟老頭子,是要害我老婆跟我分手麽?姬定暗自翻了下白眼,道:“大王,您若是現在對濮陽不管不顧的話,那濮陽的貴族定會認爲大王隻是在玩弄他們,說不定還會将此事告訴衛侯,那我也會受到連累的呀!”
魏惠王眨了眨眼,心煩意亂道:“可是現在寡人哪有心情去管那事。”
姬定真的很想捶死這老頭,道:“大王要管什麽,隻需要吩咐他們動手就行了,難道大王現在拿個酒杯的功夫都抽不出嗎。”
魏惠王想了想,極其敷衍道:“寡人待會就去安排。”
姬定雙手一攤道:“那爲什麽不現在去安排?大王您現在都有功夫在這打擾我下棋。”
“你!”
魏惠王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姬定,可一想到這厮方才自吹能成爲楚國相邦,何不等到他灰溜溜從楚國回來之後,再好生嘲笑他一番,于是點頭道:“行行行,寡人現在就去安排。”
姬定不依不饒道:“大王,您也别怪我說話難聽,這事是您逼着我做的,如今做到一半,我已經很愧對衛侯,您要是又突然撤手不管,萬一被衛侯察覺出什麽來,我可是連家鄉都回不得了。”
魏惠王哼道:“你要是能夠楚國相邦,你想去哪都行。”
姬定道:“大王請放心,此去楚國我是志在必得,但是我得顧忌衛人對我的看法呀。”
如今齊、宋忙于對付楚國,三晉忙于對付秦國,這對于衛國而言,确實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因爲在這個期間,是沒有人顧得上他們的。
姬定在臨走之前,也是跟衛侯這麽說的,我能保證外面安然無事,你隻要确保國内無事就行了。
衛侯是信心滿滿,如今他對于國内的掌控,是勝過以往任何一年,怎麽可能會有事。
結果就出事了。
左氏城(曹縣)蔡家以衛侯廢除世襲制爲借口,突然起兵反抗濮陽,并且還将當地縣公,以及錦衣衛全部拿下。
衛侯聞此消息,是大驚失色,倒不是小小蔡家可以威脅到他,隻不過事先是完全沒有預兆,畢竟衛國非常小,這些有封邑的大家族,他可都是盯着的。
蔡家之前并沒有任何異動,怎麽突然就反了。
發生了什麽?
衛侯趕緊找來殷順且,要調兵遣将去平叛。
衛國已經好些年麽有打過仗,突然打起來,衛侯有些手忙腳亂。
“君上,切勿着急,那蔡家沒有多少人馬,是成不了氣候的,但若是君上立刻就派子南将軍率兵前往平叛,這可能會導緻濮陽空虛。”殷順且勸住道。
衛侯猛地一怔,問道:“依卿之見,該當如何?”
殷順且道:“可從绁家和擎家抽調部分人馬前去。”
衛侯突然反應過來,他如今對于绁錯、擎薄還是有些保留的,于是他立刻下令,從绁家和擎家的封邑借調人馬,由子南權統兵前往平叛。
绁錯得知消息之後,立刻入宮,道:“君上,臣與擎家深受君上的恩情,自然願意出人助君上平叛,但是臣以爲也必須從殷大夫的封邑抽調人馬,否則的話,若有任何差池,殷順且在濮陽振臂一呼,以他在儒生心中的地位,以及他們家族的實力,誰能擋得住他啊!”
衛侯覺得绁錯的話,也有些道理,況且他生性多疑,于是他又下令,從殷順且的封邑抽調部分人馬,保證濮陽各方勢力的均衡。
衛侯的中心就是濮陽,隻要濮陽不亂,那就是萬事大吉。
但這人馬剛剛派出去,西邊又有貴族起兵反抗衛侯的統治,南邊又有一個貴族起兵。
衛侯這下有些暈了。
之前商議新政的時候,他們可都是支持的,怎麽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啊!
可他哪裏想得到,魏王早已經暗中派人收買了這些貴族,那魏使也是非常直白的告訴他們,大梁方面是決不允許衛國變法圖強,衛侯要變法,那我大梁就要出兵。
如果你們這些貴族自己将衛侯推翻,那大梁還能夠容許衛國繼續存在,你們的封邑也還是會繼續保留的。
雖然這些貴族的實力不是很強,最多也就數百人,且分散在全國各地,并沒有擰成一股繩,根本無法對衛侯造成任何威脅,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令衛侯有些頭疼,他得不斷調派人馬去各地平叛。
而掌管十年軍政的大司馬姜佐其實人已經在齊國,濮陽上下都顯得有些慌亂。
一時間,小小衛國亦是烽煙四起,熱鬧非凡。
但沒有一個諸侯國關注這裏,如今誰還顧得上衛國,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村裏械鬥罷了,打完之後,不還是個村麽。
而那邊楚威王派出大臣司馬昭魚前往燕國遊說,令燕國也加入到秦楚聯盟。其實燕國早就想加入秦楚聯盟,燕國跟齊國真是勢不兩立,而如今齊國拉攏趙國,這令燕國感到非常痛苦,故此司馬昭魚一到,燕國國君立刻答應加入秦楚聯盟,表示隻要楚國出兵齊國,燕國就一定出兵。
同時楚威王又委派身在巴國的昭微前往鹹陽與張儀交涉對齊宣戰。
昭微立刻趕到鹹陽,找到張儀,商談出兵宋齊之事。
這齊國老是後面搞鬼,必須得對齊國宣戰,不然的話,楚國也必然要派同等的兵力去防守宋齊聯盟,等到我們都打累了,齊國再跳出來,那我們更加難,那就不如現在開戰。
我們結盟,那就是要滅魏,而齊國與趙韓結盟就是不希望我們滅魏,這可是根本矛盾。
“這樣!”
張儀向昭微道:“如今我軍在河西已經徹底将魏軍壓制在河東地區,魏軍難以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由我們秦軍先分兵攻打韓國,迫使齊國出兵救援,到時貴國再出兵齊國,令齊國首尾難顧。”
昭微聽罷,不禁喜出望外,這才真的盟友,雙方立刻商定出兵具體事宜,然後昭微便回去了。
昭微剛走,隻見屋後走出一人來,不是别人,真是秦君嬴驷。
嬴驷壓壓手,讓張儀别起身了,然後坐了下來,問道:“我們是真出兵,還是假出兵?”
張儀立刻道:“真出兵,臣這麽做的原因,就是要以軍事迫使韓國離開齊、趙、韓三國聯盟,與我們聯盟,令他們變成一盤散沙。”
嬴驷問道:“相邦可有把握。”
張儀點頭道:“隻要臣拉着惠施一塊去到韓國,韓國必然會加入我們的聯盟,因爲韓國是難以抵抗我們與魏國兩面夾擊,同時亦可令楚國與齊國交戰,使得齊國難以派遣太多援兵支援韓國,等到我們與魏國正式結盟,便再派兵支援魏國,對抗楚國。”
嬴驷點點頭,又道:“可是楚王還遊說燕國加入我們的聯盟,但是燕國一直與我們的關系不錯。”
他女兒就是燕國國君的妻子。
張儀笑道:“君上說得是,我們一定維持好與燕國的關系,暫時讓燕國出兵,也隻是爲了配合楚國,削弱齊國,但如果齊國反擊燕國,我們也必然出兵支援燕國。”
如今秦國拿下整個河西地區,等于是将最好的一塊地收入囊中,東邊諸國中,除魏國之外,其餘的國家要打秦國,最佳的路徑可都是要攻取函谷關,這個地理優勢賦予秦國外交極大操作空間。
張儀可以大膽操作,他這一回是要削弱楚國,挑撥三晉,打擊齊國。
而那邊惠施也收到魏王的來信,于是他又去找張儀談判,表示答應張儀的條件。
“難得魏王如此深明大義。”張儀拱手道:“爲表示我國的誠意,我會奏請君上,抽調河西兵力,前去攻打韓國。”
惠施點點頭,旋即又好奇道:“爲何要攻打韓國?”
張儀笑道:“我這是以戰逼和,若是不将韓國拉入我們的聯盟,我們秦軍又如何前往大梁,與貴國共同抵抗楚國的入侵。”
大梁與河東是被韓國割開,如果不打通這一條路,秦軍确實難以支援魏國,韓國對于秦魏聯盟而言,也是至關重要,但是對于秦國而言,要更加重要。
如果韓國對秦國開放的話,秦軍便可從函谷關傾巢而出,北上可進攻趙國,東去可進攻齊國,南下可攻擊楚國。
惠施并不知道那邊魏惠王已經是朝秦暮楚,他也知道秦國的野心,但就目前局勢而言,他們确實要拉攏韓國,但他又不是很信任張儀,于是道:“我國重兵都在防守楚國,恐怕難以協助貴國啊!”
他就怕張儀挑撥魏國去進攻韓國,離間魏韓關系,然後掉過頭打魏國。
張儀心裏明白的很,點點頭道:“暫時不需要貴國出兵,我們先可以做做樣子,等到我們一塊拉攏韓國之後,再公布結盟一事。”
與惠施商定之後,張儀立刻命正在河西作戰的大将公子疾率領三萬秦軍出函谷關攻打韓國重鎮宜陽(洛陽西部)。
隻要打通這裏,對于秦人而言,可真是猛虎出籠啊!
可見戰争隻是政治的延續,公子疾隻是負責打赢戰争,至于打誰,那不是他決定得。
昭微一看秦國如果出兵韓國。
好兄弟,講義氣。
立刻傳信楚威王。
楚威王也表示不虧老盟友,果然講信用,于是立刻又調派身在越國境内的大将軍景翠從魏國出兵徐州,正式對宋齊宣戰。
他這邊出兵之後。
燕國立刻派兵南下,進攻齊國。
而趙國此時顧不得燕國,畢竟齊國可比韓國強大的多,同時趙國離齊國甚遠,趙軍主力得去援助韓國,而身處在趙國與燕國中間的中山國就成爲至關重要,燕君和趙君紛紛遣使前往中山國,遊說中山國。
一時間,整個中華大地烽煙四起。
對于戰國而言,這隻不過是常态,幾乎每隔幾年,就要這麽大打一回,大家也都習以爲常了。
就在秦國猛攻韓國的時候,張儀與惠施悄無聲息來到韓國都城,與韓國相邦公仲侈會面。
公仲侈見到張儀跟惠施一塊來了,心裏頓時是叫苦不疊,他剛剛與趙國商量,準備拉魏國入盟,如果魏國這時候投向秦國,那韓國頓時就是四面秦歌啊!
張儀呵呵笑道:“到底這遠親不如近鄰啊!齊國哪裏派得出兵馬來援救你們韓國啊!”
公仲侈鄙視了惠施一眼,哼道:“若是我們三晉聯手,何需齊國相助。”
惠施怒拍桌子,指着公仲侈道:“之前你爲何不答應與我國結盟?”
公仲侈被惠施這一句話怼得啞口無言。
你們想得好,在旁看戲,隻要不打死,你們都能忍,還好意思說我。
張儀站起身來,呵呵笑道:“二位息怒,且聽張儀一言,齊、楚二國皆想挑撥我們三國之間的關系.。”
惠施諷刺道:“這還需要挑撥嗎?”
張儀笑道:“魏相出身高貴,不知城外那些鄉民的生活狀況,平時這鄰裏之間老是争吵不休,甚至拳腳相向,這都是很正常的,但若面臨外敵來犯時,鄰裏之間就應該放下之前的恩怨,共同抗擊外敵,否則的話,将會被外敵逐一擊破。這就如我們三國之間關系,我們三國雖然時常相互攻伐,但如今我們應該團結一心,共同抗擊外敵,隻要我們三國結盟,那便不懼齊楚。”
公仲侈不禁看向惠施。
如果魏國倒向秦國,那麽對于韓國而言,加入秦魏聯盟,顯然要更加有利于本國的安全,不然的話,秦魏肯定會出兵韓國,打通秦國與大梁的道路。
惠施點點頭道:“秦相言之有理。”
公仲侈遲疑少許,道:“我們韓國可以答應與秦魏結盟,但是前提是不能進攻趙國。”
這趙國的援兵都還在路上,若韓國背刺趙國,那趙國不得記恨韓國一輩子,公仲侈知道,還是得防着秦國,就不能與趙國鬧得太僵。
張儀立刻道:“這我可以保證,我們目前主要是幫助魏國抵擋入侵楚國。”
他和嬴驷心裏都很明白,真正能夠威脅到秦國霸業的,是南方大國楚國,東方大國齊國,尤其是最近楚國的氣焰嚣張,勢力擴張太快,必須得削弱楚國。
在張儀一系列的威逼利誘之下,秦、韓、魏三國達成聯盟。
并且三個相邦很快就制定出一條攻楚救魏的計劃,秦韓聯軍将從韓國進攻楚國,迫使楚軍主力回援,同時令楚國東西兩線作戰,再解襄陵之困的同時,削弱楚國的勢力。
消息也很快傳到大梁來。
魏惠王覺得目前的情況很不錯,既可以與秦國罷兵休戰,同時又打擊了楚國。
“先生以爲還有必要與楚結盟嗎?”魏惠王不禁向姬定問道。
姬定道:“這得看大王你圖得是什麽?若隻是圖一時安穩,那自然不需要與楚結盟,但若從長遠來看,與楚結盟顯然更爲有利,原因我之前也說了,魏國與秦國的矛盾,是難以調和的,魏國在河東的勢力,對于秦國而言,那就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魏韓又是擋住秦國東進的絆腳石,秦魏聯盟焉能長久。”
魏惠王道:“可魏楚聯盟,會使得我們太依靠楚國,從長遠來看也是非常不利啊!”
姬定笑道:“大王千萬别這麽想,且不說魏楚聯盟的前提是我能夠成爲楚國相邦,就說各個國家都是以本國利益爲先,魏楚聯盟不會令秦國記恨魏國,而會令秦國更加讨好魏國,因爲秦國不想見到魏楚聯盟,故此與楚聯盟,是必然要好過秦魏聯盟,如果我們與秦國結盟,秦國必定會對我們吆五喝六。”
魏惠王稍稍點頭,道:“但具體怎麽做,還是得相邦回來,咱們三人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姬定點點頭。
回到住所,法克立刻走上前來,道:“先生,濮陽那邊又傳來消息,衛侯果真是上當了,如今衛國周邊有不少貴族起兵,使得衛侯手忙腳亂,已經對外派出不少人馬平叛,同時他又還對绁錯和擎薄保留着信任,如今濮陽空虛,绁錯他們是大有可爲啊!”
姬定笑道:“這就是能力缺乏,且沒有信心的表現,他總是害怕如果除掉绁錯、擎薄等人,那他将無法駕馭殷順且他們,這種國君留着也沒什麽用,我的人準備的怎麽樣?”
法克道:“都已經潛伏在濮陽四周。”
“多在往大梁的路上安排一些人,如果衛侯有機會逃去大梁的話,我想他可能會想到我。”
“是。”
“不管怎麽樣,必須要将他幹掉,我要的是死無對證。”
對于姬定而言,他其實是同時在下兩盤棋,一個大局,一個小局,小局那盤棋下得差不多了,畢竟有魏惠王的支持,對付衛侯還是比較輕松,關鍵就是大局這盤棋。
目前爲止,一直都是張儀獨舞,他還在等待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