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嗎?”
琴團長愣了一下,自己養小烏龜……很奇怪嗎?
“總之就是很奇怪啦,琴團長你這麽溫柔可靠,養小烏龜……”派蒙飛到白季遙的身邊用手戳了戳白季遙。
“喂,你說說看,你這麽愛摩拉的人,會不會變成一個大公無私,爲了其他人舍盡錢财去拯救别人呢?”
“又或者說,就在這個遺迹裏,有好多好多摩拉,明明伸手就可以得到那種,但你隻是看一眼就離開了,有這種可能嗎?”
“唔……”白季遙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道:“我會把所有遺迹守衛一個一個擊殺,然後再把摩拉帶走。”
“對呀!就是這種感覺!”派蒙說道:“讓一個摯愛摩拉的人對摩拉不屑一顧,這根本就是很難想象的嘛。”
“内個……迪盧克老爺,你應該也可以理解吧,養小烏龜什麽的……”
“不能理解。”
派蒙認同的點頭,露出一副“看吧,大家都不理解”的表情特意給琴團長看。
“我小時候也養過小烏龜啊,這有什麽奇怪的。”
“欸——”派蒙拖長了驚訝的聲音,難以置信說道:“怎麽……連你也……”
“哇偶……”
熒的眼神來回在琴團長和迪盧克身上飄來飄去,這兩人果然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去。
“好了,别聊有的沒的了,趕快找淚滴結晶才是。”迪盧克出言打斷了這個話題。
白季遙跨了兩步,從熒的身邊到了迪盧克身邊。
“雷澤、班尼特、菲謝爾,你們過來。”
三人聽到白季遙的聲音不解的走了過來。
“怎麽了?”班尼特問道:“難道遺迹裏有什麽寶物嗎,或者又發現了危險?”
“不是。”白季遙笑着向迪盧克問道:“這三位可都是我請來幫忙搜尋遺迹的人手,這裏的危險迪盧克老爺你也是知道的,就是這酬勞……”
不等迪盧克回話,雷澤就淡淡說道:“我不需要報酬,我是在幫……”
白季遙對班尼特使了一個眼神,然後搖了搖頭對雷澤說:“不,你需要。”
“我……”
班尼特看懂了白季遙的眼神,手臂搭在雷澤的肩膀上說:“既然出力了,就應該有報酬,這是蒙德的習慣。”
“在狼群出力最多的頭狼,享受最好的待遇是一樣的道理,要不然……下一次你再來蒙德,我就沒辦法請你吃飯了。”
“呃……好吧,隻是我感覺……”
班尼特打斷類賊的話,對迪盧克說道:“雷澤需要報酬!”
琴團長臉上浮現笑容,看着白季遙淡淡的笑了笑。
班尼特一個多麽老實的孩子,怎麽跟着白季遙變成這樣了。
不過也好,這孩子運氣不怎麽好,家裏又有好幾個老爹要養,偏偏老人家都傲氣,不肯接受西風大教堂的贍養。
迪盧克面無表情說道:“每個人都有報酬的。”
這是迪盧克在用商人的身份來守護蒙德,哪怕是用摩拉,用他迪盧克的辦法,也可以給西風騎士談證明,他可以守護蒙德。
琴團長感覺嘴裏一陣苦澀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前輩……前輩就是這樣的人。
“對了,溫迪呢,怎麽沒見他一起跟來?”
菲謝爾說:“你說那個隻知道喝酒唱歌的無賴詩人?”
“他怎麽了?”
菲謝爾無語的說道:“在我們出發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正在風神廣場準備演唱,說什麽答應了幾個小朋友今天必須講述溫妮莎大人的故事,脫不開身,等講完了故事他就會來了。”
“不過一個吟遊詩人,來不來很重要嗎,爲什麽要單獨問一下?”
白季遙聳聳肩說道:“沒什麽,就是随口一問。”
……
單獨的遺迹守衛已經對在場衆人造不成任何威脅,三四隻聚在一起的也會被白季遙、琴團長和迪盧克單獨引開擊殺。
期間迪盧克對白季遙的關注增多了幾分,感覺幾日不見,這小子好像又變強了。
琴團長也在暗中思索,白季遙會是蒙德未來的風暴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雖然飛上高天和巨龍作戰,但實力遠不如現在。
衆人一直到日落時分,終于找到了四滴龍淚結晶。
龍淚結晶全都交給熒來保管,爲此派蒙還悄悄訛詐了迪盧克一頓晚飯。
“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回城吧。”迪盧克說道:“班尼特,菲謝爾,你們的酬勞還請日後在天使的饋贈找埃澤,我會特意叮囑他的。”
“唔……雷澤……”迪盧克看向雷澤,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晨曦酒莊有我少年時用的大劍,比你手上的要好一些,等我手上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讓人給你送到奔狼領。”
“……”
雷澤看向身邊的班尼特,班尼特看向一邊的白季遙。
白季遙點頭說:“盧老爺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雷澤雖然長期生活在奔狼領,但也會收拾北風之狼因爲沉睡不小心溢散的魔神雜念,也是在守護蒙德。
迪盧克老爺情報網鋪天蓋地,自然清楚雷澤的重要性。
“呃……好吧。”
雷澤看了一眼自己的破爛大劍,這把大劍還是法爾伽之前送給雷澤的已經用了幾年,也該換了。
法爾伽本人是個受人崇敬的搶着,但要他照顧孩子?還是算了吧。
至于麗莎?也隻會給雷澤買買衣服打扮打扮,武器?她是個魔法師,不會去考慮大劍的耐久還有使用效率的。
“好了,剩下的人……”琴團長眼睛掃過白季遙、熒還有迪盧克說道:“一起返回晨曦酒莊吧。”
菲謝爾嘟着嘴巴偷偷用餘光看了眼白季遙,嘟囔道:“爲什麽我要回城……”
“咳咳。”奧茲主動爲主人出聲,“我家小姐想問,爲什麽我們不能跟着一起去晨曦酒莊?”
“晨曦酒莊作爲蒙德最大的酒莊,蒙德百分之七十的果酒都從哪裏運輸,所以我們……”
迪盧克一眼看了過去,奧茲瞬間啞巴了。
“那裏是我的私人領地,想要參觀也可以,但還請節假日前來,我們酒莊在節假日有特意安排的工作人員帶領大家參觀。”
“小姐,迪盧克老爺說的有理有據,我們趕緊回家吧。”
……
白季遙幾人回到晨曦酒莊之後,一身綠色鬥篷綠色帽子的溫迪坐在牆角彈唱着詩歌,引來酒莊衆多女仆圍在底下。
“呀~回來了嗎?”溫迪停下撥弄的琴弦,站在了圍牆上,“怎麽這麽晚呀?”
派蒙一臉怒氣,“什麽事都不敢的家夥,爲什麽要站在那麽高的地方對我們說風涼話。”
“诶嘿?”
派蒙不理會溫迪的刻意逃脫,繼續指責道:“我們曆經千辛萬苦打敗好多遺迹守衛,差一點連我都要受傷了!”
“小派蒙,不要生氣啦,我一定會把你英勇戰鬥的身姿寫進史詩裏的。”
溫迪大招一出,派蒙表情立馬柔和了起來。
“仔細想想,吟遊詩人的确沒什麽戰鬥力,待在安全的後方也是情有可原的。”
“派蒙。”白季遙戲谑道:“不要倒戈的那麽快,鑒定自己的立場好嗎?”
不知派蒙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沒有聽懂。
“倒戈?倒戈是什麽,可以吃嗎?”
“算了不管啦!”派蒙舉起拳頭大聲喊道:“特瓦林保護協會,再次集結!”
迪盧克淡淡說道:“走吧,找個适合說話的地方。”
女仆長從院子裏出來迎接衆人,單獨對迪盧克說道:“迪盧克老爺,二樓已經收拾幹淨了,需要我準備一些酒水和甜點嗎?”
“不必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說着迪盧克帶着大家走進院子,本來打算安安靜靜的帶着幾人上二樓讨論結晶的事情,下一刻迪盧克的臉拉了下來。
“各位姑娘們,我又回來啦,還記得我嗎?”
白季遙這個騷包,看到了當時服飾他的海麗和摩可兩個女仆。
走的時候他還爲可愛的女仆們唱了歌來着。
“欸,是白季遙?”
“沒想到他還記得我們呢,摩可你說他是不是離開這裏以後再也沒有忘記我呢?”
兩個小女仆在牆壁角落打掃着落葉,小聲交流着。
“白季遙,這裏是程曦酒莊。”
白季遙連忙舉手說:“好好,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招惹你們家女仆了。”
到了莊園二樓一個很大、很空曠的房間之後,溫迪自然而然坐在了一邊。
幾人相繼落座之後,溫迪對看向熒說道:“那麽,快把收集到的結晶都拿出來吧。”
熒從兜裏掏出了四顆紅色結晶,琴團長掏出兩顆淨化後的,迪盧克拿出三顆全都擺放在了桌子上。
溫迪看着熒拿出的紅色結晶歎了口氣,忍不住哀傷道:“淚滴的顔色,比之前更加渾濁了,特瓦林……究竟在人手怎樣的痛苦。”
“總之,先把這些結晶都淨化了吧,所有結晶加在一起之後,應該就夠用了,拜托你了,來自異邦的旅行者。”
熒當仁不讓,當着衆人的面開始淨化紅色的結晶。
琴團長和迪盧克盯着熒的手,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能力能把這些令人刺痛的結晶淨化。
溫迪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着紅色的結晶一點一點變成天藍色的水晶模樣,琴團長忍不住說道:“雖然已經見過了幾次,但再次看到還是讓人覺得奇妙。”
迪盧克說:“像是濾酒一樣,有點意思,淨化後的結晶令人神清氣爽。”
特瓦林是風神巴巴托斯的眷屬,和風神締結契約之後擁有一部分風神的力量,在場的衆人都不是庸者,都能從潔淨的淚滴結晶中感受到風神的力量。
“有了這麽多淚滴應該就夠了,那麽接下來……咦?”
溫迪的眼睛看向了白季遙的胸口,忽然笑道:“有個小家夥在偷吃哦,被我抓住了吧?”
藏在白季遙口袋中的啾啾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吸收元素力量不是用嘴,可聽到偷吃這個詞之後啾啾便有了這個反應。
迪盧克和琴團長知道白季遙身上有股特殊的力量,但不清楚啾啾的存在。
被溫迪點破之後,兩人也沒有多問。
“小家夥不要害怕,反正你也吸收不了太多。”溫迪說道:“那麽繼續吧,像上次一樣吧這些淚滴滴在天空之琴上。”
天空之琴從愚人衆的手中奪回之後一直存放在晨曦酒莊,迪盧克把天空之琴放在了桌子上,懸浮在桌面上的淚滴結晶如同有了活性,開始向天空之琴主動移動。
熒點頭,用手推了一把正在移向天空之琴的淚滴結晶。
淚滴結晶化爲純元素力量将天空之琴包裹,元素的力量如同活潑的孩子排隊進入了琴身。
這個過程結束之後,派蒙拍打雙手興奮道:“成功啦!”
吸收完淚滴的天空之琴從一個氣息如同腐朽老木的狀态,變成了一株大樹新長出的嫩芽,連派蒙都感受到了琴的變化。
“嗯。”溫迪仔細端詳天空之琴,“風元素已經滿溢到了活潑的程度呢,這樣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了。”
“對虧了你呀,旅行者。”
熒不要意思的擺了擺手說:“應該的,應該的。”
琴團長向溫迪問道:“那麽,我們應該在哪裏呼喚風魔龍?”
“在蒙德城内肯定不行,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的話,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傷,上次的事騎士團不容許發生第二次了。”
“就在酒莊的話……”
迪盧克接話道:“酒莊沒了也不是難以彌補的損失,我也不太在意,但最好不要。”
琴看着坐在對面的前輩,心說:保護蒙德财産本來就是西風騎士談的責任嘛,幹嘛這麽直白的說你不在意自己的财産,顯得其實談很小氣的樣子。
“去海邊吧?”
“嗯?”
溫迪說道:“去有海風或者山崖高處有風的地方就行,風可以讓世人的歌聲傳頌的更遠。”
“如果空氣幹燥,沉悶又壓抑,那不僅詩人,就連龍都會生氣的吧。”
白季遙若有所思道:“所以說……這樣的環境,有助于天空之琴發揮原本的威力嗎?”
“不不不。”溫迪眼睛微微閉上,說道:“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幹燥的地方,和天空之琴的關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