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歎了口氣,稍微撇過頭說:“都說了别叫我前輩……算了,難得合作一次。”
“前輩?”
熒的聽力一向很好,一下子就抓到了琴話裏重要的部分。
派蒙神秘兮兮說道:“她們兩個……好像有一些不該追問的過往呀。”
“……”
“……”
琴和迪盧克一直保持沉默,不接任何的話。
“蒙德城裏遊蕩的愚人衆數不勝數,我已經問出了一些有關天空之琴的事情。”迪盧克繼續剛才的話題。
琴也适當的說道:“有關愚人衆的目的我也探清了一些。”
“這麽快的嗎?”白季遙微微有些驚訝。
雖然說琴是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迪盧克又是掌握整個晨曦酒莊年輕有爲的貴公子,但辦事效率也太快了一點。
幾個小時之前天空之琴被盜,現在才剛剛淩晨兩點多種,這就調查出有用的線索了。
“總之,天空之琴的真正下落,我已經大緻心裏有數了。”
“蒙德城與至冬國的沖突,本質上是七國與七神的沖突,冰神率領的愚人衆,正觊觎風神留下的神力。”
熒說道:“所以天空之琴是他們獲取風神神力的唯一機會?”
琴點頭道:“沒錯,愚人衆想要讨伐風魔龍被騎士團公然組織,有可能獲得風神神力相關的東西,也隻有天空之琴了。”
“剛才我和迪盧克有關短暫的情報交流,即便是愚人衆也不想太過嚣張,并沒有把偷來的天空之琴放在歌德大酒店。”
派蒙着急的說:“我懂,我懂,我都懂了,事情鬧的太嚴重的話,就會演變成難以挽回的外交危機喽。”
“呵。”迪盧克冷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外交,七國與七神的關系……也就那樣。”
“那麽……”琴看向迪盧克說道:“現在可以動用關系網,确定天空之琴的具體下落,乘早吧天空之琴挽回。”
熒捏起了拳頭說道:“一定要趕快找回來!”
畢竟她可是抱着去偷天空之琴的目的才發現天空之琴被愚人衆盜走的。
現在在琴團長的面前,熒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尴尬的。
“我覺得……愚人衆的目的并沒有那麽簡單。”
溫迪把頭揚起高高舉起杯子,讓杯子内部最後一滴酒落在了嘴巴裏。
“怎麽說?”迪盧克問道。
溫迪把酒杯放回吧台,說道:“他們真實的目的,可能不知是風神的神力。”
“嗯?”琴看着溫迪,難道這個詩人知道一些什麽嗎?
愚人衆和蒙德的多次外交會議留下來的記錄她一直有看,從剛開始到現在愚人衆明裏暗裏提醒蒙德拿出風神神力共享。
也在明裏暗裏的在蒙德搗亂,其目的就是神力。
“我覺得吧,……額,嘿嘿。”溫迪剛剛說話,就發現在場所有人都盯着他,于是憨憨笑道:“隻是我個人覺得,他們想要風神的神力,也許是爲了利用風的聯系,尋找風神巴巴托斯……”
“就好像之前麗莎姐姐尋找暴風源流,先鎖定三座廟宇一樣吧?”
“嗯?”
衆人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琴臉上的凝重又多了幾分。
派蒙張了張嘴巴,指着溫迪說道:“麗莎姐姐……”
溫迪露出純真的笑容問道:“怎麽了,叫麗莎姐姐……沒什麽問題吧?”
“不是……”派蒙搖頭道:“我記得我們之前解決暴風的問題……好像沒有你吧?”
這個問題派蒙隻是好奇,但琴和迪盧克腦海中的想法就多了起來。
派遣麗莎幾人去尋找暴風源流琴一直清楚記得,那也是騎士團内部的事情。
爲那件事所記錄的卷宗也在騎士團總部鎖着,一個身份不明的吟遊詩人……怎麽會知道的?
難道隻是在野外看到了?
那幾率也太小了,況且那時候暴風肆虐,魔物縱橫,沒有多少人敢獨自出城前往荒野。
迪盧克不同,他可是要用商人的身份來守護蒙德,自己的情報網也非常靈通。
對一般人來說難以接觸到的東西,難以觸及的情報,對迪盧克來說易如反掌。
不說迪盧克本身的勢力如何,琴團長都是迪盧克的後輩,稍稍說些有關蒙德的大事也沒問題。
“還看着我幹嘛呀?”溫迪揮揮手說:“這些都是白季遙告訴我的,一天前我也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溫迪說的很随意,就好像真的是白季遙親口告訴他一樣。
“不信的話你們問他,就在今天榮譽騎士去……榮譽騎士去阻止愚人衆偷取天空之琴的那段時間。”
“是嗎?”迪盧克看向白季遙問道。
白季遙感覺自己的手心有微風吹過,聳聳肩說道:“是的。”
“我們尋找天空之琴就是爲了消除風魔龍身上的詛咒,所以關于上一次怎麽處理的暴風問題,怎麽擊退的風魔龍,我都詳細給他說了一遍。”
白季遙這麽一說就合情合理了,至于溫迪爲什麽能想到這麽多,隻能說人家腦子夠用。
“這個理由姑且說的痛。”迪盧克說道:“再來說說風神的事情,愚人衆花費這麽大的力氣尋找風神,可風神已經離開蒙德一千多年了,你爲什麽覺得他們的目的是在尋找神靈本尊?”
“诶嘿?”
之前那個問題還能随便糊弄過去,但這個問題就實在無法避免了,溫迪選擇了耍賴不回答。
“算了。”迪盧克歎氣,想要從這個吟遊詩人嘴裏得到點什麽消息比登天還難,又不能動用一些極端的手段,隻能不管了。
“找到天空之琴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先去找愚人衆藏匿天空之琴的地點吧。”
迪盧克話音落下溫迪就高呼道:“不愧是迪盧克老爺,辦事效率就是快。”
迪盧克抿嘴不言,爲了查清楚天空之琴的下落,他動用了不少關系。
不但動用了自身的情報網絡,還從外界借來了不少。
表面上看迪盧克尋找天空之琴的情報風輕雲淡沒有波瀾,暗地裏的潮流湧動其他人可看不到。
“還是先找天空之琴吧。”白季遙說道:“别管愚人衆的目的到底是風神巴巴托斯的神力,還是爲了溯源找到風神本尊,天空之琴作爲蒙德的聖物可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派蒙不解問道:“可是天空之琴被盜竊的時間還不到一天,現在還是晚上,哈~派蒙有點想去睡覺了。”
“那派蒙可以留在酒館睡覺,我們去找天空之琴喽。”
派蒙眨了眨眼睛問道:“可以嗎,我很早就像睡覺了。”
“當然可以。”溫蒂回應道。
熒戳了戳派蒙的小肚子說道:“不可以的,沒看到大家都在爲了天空之琴的下落努力嗎,當然你想睡覺的話要小聲一點說出來才行,不然會惹琴團長和迪盧克老爺生氣的。”
派蒙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向一邊的白季遙說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白季遙聳聳肩,小聲回應道:“沒事,你還小不懂事,大家不會在意的,但是下一次等大家讨論嚴肅的問題的時候,你可不能說這樣的話哦。”
琴團長呵呵笑道:“沒事的派蒙。”
“那就走吧。”迪盧克淡淡說道。
大晚上的蒙德大街上人也不多,迪盧克帶頭帶着大家一起向蒙德城外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迪盧克單手對準天空揮舞了一下,一隻夜枭從樓頂飛下。
迪盧克從夜枭的腳步拿下一個信封,看了下上面的内容說道:“我們的速度得加快一點了,有消息告訴我愚人衆明天就打算帶着天空之琴離開現在藏身的區域。”
衆人出了城之後,迪盧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馬匹,一行人向着愚人衆藏身的地方前去。
“白季遙,你們幾個把這個拿好。”
白季遙一手拽着缰繩,一手結果迪盧克遞過來的東西說道:“這是什麽東西?”
“面具。”迪盧克說道:“雖然我不怕麻煩,但也不想處理過多的麻煩,帶上這個把扯皮的問題交給西風騎士團就行了。”
白季遙看了眼手裏的面具,把多餘的交給了熒和琴團長還有溫迪。
“面具……也就是遮羞布吧,還不錯。”溫迪把玩着面具說道:“不過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琴團長就在這裏,當面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在場也就溫迪能夠無所謂的在迪盧克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目的就是無聊了,想旁敲側擊請團長和迪盧克的關系。
琴拿着面具說:“現在我是以私人身份琴的名義和前……和迪盧克合作,和代理團長沒有任何關系。”
“是這樣的嗎?”溫迪笑道。
“啧啧啧。”溫迪又策馬到了白季遙的身邊,故意大聲的說道:“利用自己的私人身份謀取利益,這樣的人……”
“我沒有!”琴羞紅了臉說:“迪盧克這麽做也是爲了蒙德的至寶天空之琴,和私人利益沒有任何關系。”
“好好好。”溫迪聳肩說道:“我相信了,你們呢?”
白季遙回道:“我一開始就相信琴團長是大公無私的。”
熒默不作聲,派蒙抓着熒的頭發決定也不說話。
走在最前面的迪盧克頭也不回說道:“詩人,有些酒可以亂喝,沒付錢的酒也讓你偷着喝了,但是有些話……”
“我懂,我懂。”溫迪立馬大叫道:“我都知道了,我現在就閉嘴,立馬。”
迪盧克一路看着夜枭送來的信息,帶着白季遙幾人到了野外的一處山崖底下。
“這裏有一處秘境,正是愚人衆藏身的地方。”
溫迪感應着空氣中的元素流動笑道:“果然有秘境欸,迪盧克老爺真是神通廣大。”
迪盧克冷着臉說:“就算你現在如何吹捧,我也不會把你的酒錢免去的。”
溫迪無語,“好吧,看來在天使的饋贈又要多出很多次的演出了。”
白季遙觀察了一下密境外圍的情況,好奇問道:“這裏真的是愚人衆藏身的密境嗎?”
“是啊。”熒接話道:“愚人衆的藏身之地,爲什麽連一個放哨的人都沒有看到呢?”
琴笑着說道:“騎士團的人已經把放哨的人帶走了。”
“那我們也進去吧,确定天空之琴就在裏面嗎?”派蒙問道。
“等等!”派蒙突然伸出一條胳膊說道:“我好想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什麽呀,小派蒙?”琴好心的問道。
“嗯……就是……就是西風騎士團的人爲什麽會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吧放哨的人帶走了呢?”派蒙緊皺眉頭苦思冥想,“他們在什麽地方呀,是跟我們一起來的嗎,還是在我們前面就來了?”
“就你話多,我們先進去吧。”
白季遙點了點派蒙腦袋。
一起和幾人同時出城的,除了西風騎士團的人之外,還有迪盧克的人手。
隻不過這些人手跟的比較遠,同時又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以和迪盧克、琴練習。
既然是藏着蒙德至寶的地方,外面放哨的人可能不怎麽樣,但裏面看守天空之琴的人就不一般了。
要不然的話琴團長和迪盧克老爺不用出手,靠手下的人就能把事情給辦妥了。
對于一直有人在暗中跟随的問題,可能除了派蒙之外大家都發現了,所以才沒有提出那麽……不重要的問題。
溫迪利用風元素的力量打開了秘境大門,其他人拿好武器謹慎入門。
溫迪是跟在最後才進去的,别人拿着長劍大劍什麽的,溫迪卻抱着一個豎琴。
派蒙知道自己跟的緊了可能會幹擾到熒的戰鬥,知趣的走在了最後,跟在了溫迪身邊。
“你拿着一把豎琴,能在戰鬥中保護我嗎?”派蒙小心翼翼的向溫迪問道。
溫迪揮揮手灑脫的說道:“當然沒問題,待會兒如果有愚人衆來打我們的話,我們扭頭就跑。”
“啊?”派蒙還以爲溫迪會有什麽手段,繼續追問道:“如果跑不過呢?”
“如果跑不過的話……”溫迪摸了摸豎琴說:“那我就用豎琴砸暈他,這樣我們兩個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唉。”派蒙失望道:“那樣也好,隻要你能稍稍微幹擾一下敵人,其他人抽出空來就能救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