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火焰沖天而起,在白季遙身前高空出形成一隻巨大的火鳳。
火鳳扶搖直上,将北風之狼釋放的寒氣逼退之後急轉直下對準北風狼王巨大的身體沖了過去。
安柏巧妙的側身躲開了火鳳的餘波,雷澤和優菈一左一右分開,撒丫子堪堪躲過白季遙的攻擊。
“嗷嗚~”
北風之狼一聲怒吼,元素之力從大地湧出全身爆發開始向青色蛻變。
天地間的冰元素全部在北風之狼身上彙集,一口寒流吐息從北風之狼嘴裏噴出。
“轟!”
白季遙的火鳳與北風狼王的吐息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火與冰激起的霧氣彌漫了整個森林。
“轟!”
又是一聲巨響,火鳳與吐息消耗殆盡之後,白季遙藏了一手開天之力,一拳砸在了被風之狼的腦殼上面。
“嗷~”
北風之狼一聲怒吼、甩頭向後退去。
白季遙看起來要慘很多,倒飛十幾米栽到了土坑裏面。
北風之狼又是一聲咆哮,朝着白季遙飛奔了過來,血盆大口朝着白季遙咬了下來。
雷澤在先一秒的時間到了白季遙的身前,橫起大劍擋下在了北風之狼的嘴中。
“吼……雷澤,讓開!”
北風之狼鼻子裏噴出白色霧氣,眼神憤怒的看着雷澤。
雷澤回頭看了眼從地上爬起來的白季遙,用真誠的眼神向北風之狼懇求道:“請你……息怒。”
一人一狼僵持了幾秒,其他人也都沒有趁機進攻的打算。
北風之狼願意僵持,那是在給雷澤面子,而不是因爲雷澤真能擋下它的一擊。
“哼,罷了!”
北風之狼吐出大劍,甩了兩下腦袋朝後走了幾步又轉身盯着幾人。
“看在雷澤對你們信任的份上,今天的事這樣就罷了。”
北風之狼的眼神一一劃過衆人的臉上,唯獨在麗莎和白季遙身上停留的時間較長。
剛才的戰鬥全程下來麗莎都沒有出手,但這個女人給它帶來的壓力最大。
倘若雙方都全力出手的話,北風之狼玻瑞亞斯和這位魔女的勝負大概是四六開,玻瑞亞斯六,麗莎四。
但這隻是看表面,畢竟魔神與人類的表面實力不能代表一切,雙方都有驚人的後手不會在第一時間展現出來。
還有一個讓玻瑞亞斯意外的就是白季遙,這家夥的兩拳接連下來把它的神魂打的抖了兩抖,差點沒能穩固現在的實體。
前面那一拳帶着火元素的攻擊不過爾爾,後面那一拳純蠻力造成的傷害遠勝于火鳳。
“你們将我從沉眠中吵醒,所爲何事?”
北風之狼還是要端着架子的,就算自己知道因爲什麽,也得你們禀告一邊才行,不然臉往哪兒擱。
這時麗莎站了出來,組織語言将此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巧妙的說出愚人衆和深淵法師的不軌行徑,但沒有直接點名是沖着北風之狼來的。
麗莎說完,雷澤又補充了外來狼群襲擊人類的事情。
“外來的狼嗎?”
北風之狼低語一句,說道:“狼群的事情,交給狼群來解決。”
“雷澤,你去幫助人類把周圍不軌之人的事情調查清楚,驅趕他們遠離就好。”
北風之狼說的很明白了,狼的事情交給狼,人的事情就交給雷澤。
分工明确,畢竟普通的狼又不會說人話,讓雷澤辦事也正常。
但一直看起來比較木讷的雷澤聽懂了北風之狼的話。
“外來狼群的事,我也要幫忙驅趕。”
北風之狼搖了搖頭說:“雷澤,你用人類鐵質的爪子和利刃,使用人類的戰鬥技藝,你……屬于人類。”
“可是、我……”
雷澤還要說什麽,北風之狼說道:“我言盡于此了,雷澤。”
說罷,北風之狼看向在場其餘幾人。
“倒是你們,願意幫助雷澤,願意幫助狼群……”
北風之狼回頭看了眼遺迹的方向,說道:“你們幾人,若是有心的話,日後帶來足夠的供奉,可以來找我尋求試煉。”
“但是你!”北風之狼雙眼瞪大盯着白季遙,看的他有些發毛。
“我……我怎麽了。”白季遙抖了抖藏在身後,還有點發疼的胳膊有些慌張的問道:“難道我……不行嗎?”
北風之狼雙眼閉合、打開,“你需要雙倍的供奉。”
最後北風之狼目光對準了麗莎,用特殊手段說了一句隻有麗莎能聽到的話。
“請幫我……照顧好雷澤。”
麗莎用魔法師禮儀下了下身,鄭重說道:“請您放心。”
說完之後,北風之狼最後看了眼雷澤,重新化爲靈體返回了那片古老的遺迹。
“這就是魔神嘛,真的……太強大了。”安柏看着遺迹的方向感慨道:“要不是有雷澤求情,我還以爲今天會死在這裏呢。”
優菈平靜說道:“我會帶你離開的。”
“哈哈!”安柏雙手樓主優菈的脖子說道:“我們會一起離開的。”
熒站在白季遙的身邊,小聲對白季遙說道:“你居然這麽強。”
“一般一般,剛才那兩下我已經沒力氣了,北風之狼再随便對我吹口氣我就倒下了。”
一直藏在安全區域的派蒙飛了過來,雙手叉腰一臉驕傲的接話道:“是不是連我都可以當做你的對手了?”
“沒錯,就算是派蒙我都打不過了。”
“嘿嘿!”
啾啾不安分的頂了頂腦袋,告訴派蒙,“他還有我在的,我不會讓你随便動手的。”
派蒙趕忙解釋,“不會的不會的,我隻是說說嘛,又不會真的動手。”
另一邊麗莎看着雷澤說道:“現在還不知道襲擊清泉鎮商人的狼群和被操縱的狼群是不是一夥的,接下來的調查結束之後,我會返回騎士團向琴團長禀告這件事。”
“除此之外,我還會讓騎士團多餘的人手前來處理愚人衆的問題……至于深淵法師……”
“深淵法師的行蹤詭秘難測,一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發現那些家夥的蹤迹,這些都需要你平日中注意。”
“最後……雷澤,和我去城裏住幾天吧。”
“就是就是!”安柏接話道:“城裏很熱鬧的,我會特意請幾天假陪你出去玩的,優菈也會。”
優菈擺着臭臉說:“随意就替别人做出決定,安柏,這個仇我記下了。”
“嘿嘿!”
“麗莎姐姐,麗莎姐姐。”派蒙小心翼翼向麗莎詢問道:“你剛才說的騎士團多餘的人手……不會是花臉貓吧?”
“嗯?”麗莎疑惑,“花臉貓?是誰?”
熒趕快解釋道:“是凱亞,花臉貓是凱亞給派蒙起的外号。”
“呵呵。”麗莎掩面而笑,“是他,因爲他看起來最遊手好閑。”
“白季遙、榮譽騎士,優菈。”麗莎看向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負責處理愚人衆的屍體,如果發現活的一定要抓起來不要讓他跑掉。”
“處理完畢之後在奔狼領搜尋異常地點,找到什麽記得随時彙報,我們下午就在清泉鎮集合。”
麗莎又看向雷澤說:“雷澤、安柏,你們兩個和我返回清泉鎮,負責處理那位商人的事情。”
“雷澤你可以分辨出奔狼領狼群和外來狼群的特征,接下來的調查主要就看你了。”
“沒有異議的話,開始行動吧。”
魔女的慵懶被麗莎表現的玲離盡緻,連宣布行動的語調都像是在打哈欠。
派蒙飛到麗莎面前不解問道:“我們爲什麽要在清泉鎮集合呀?”
“麗莎你帶着安柏和雷澤去清泉鎮調查,我們在奔狼領調查,不應該在中間地段集合嗎?”
麗莎不帶掩飾的說道:“因爲清泉鎮距離這裏太遠了,還能順路返回蒙德,我不想跑那麽遠的路。”
“啊?”派蒙詫異道:“原來隻是不想跑原路嗎?”
安柏說道:“除了不想跑路,可能還和那位神奇的霍普金斯有關。”
“霍普金斯是小鎮商人,負責運輸清泉鎮和蒙德的糧食、肉類生意。”
“他在這行業所占份額不算很大,但也不小,如果不能解決好,清泉鎮和蒙德購買他運送的貨物的人可能要受點苦了。”
“什麽苦?”白季遙納悶,問道:“難道小商人也可以左右整個行業嗎?”
“他又沒有多少份額,一個月運輸的貨物還沒有晨曦酒莊三天運輸的多吧?”
麗莎歎氣,然後認真道:“可是讓蒙德市民和清泉鎮的人少吃幾天肉,少買幾件新衣服的大事,我怎麽能不好好去解決呢。”
“這……”
好吧,這又是麗莎偷懶的借口。
平時的麗莎偷懶是從來都不找借口的,難得找了借口,其他人就當是麗莎真的不忍看到蒙德子民的“辛苦”吧。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晚上清泉鎮見。”
麗莎帶着雷澤和安柏離開,白季遙三人開始在奔狼領搜尋愚人衆的行蹤。
一天下來果不其然什麽都沒找到,愚人衆可是至冬國軍隊中挑出的精銳。
而且在至冬國那種氛圍下,愚人衆先鋒軍要麽計劃成功,要麽全部身死,好像一丁點的後路都不給自己留,整體表現有點過于極端了一些。
再說有了今天的示警,北風之狼玻瑞亞斯應該會稍微注意一下周邊的情況了。
不會出現突然被愚人衆用奇怪的手段帶走,又或者中了深淵法師的詛咒。
哪怕北風之狼不小心中計,也可以讓雷澤提前去蒙德報信。
晚上抵達清泉鎮之後,麗莎早就解決了霍普金斯的問題。
再怎麽說霍普金斯也是蒙德市民,爲蒙德納稅,麗莎和安柏都要爲他排除隐患。
總之處理霍普金斯的問題還是挺繁瑣的,不過在麗莎的手腕下,一切顯的太多輕松了。
雷澤最終還是沒能跟着一起去蒙德逛逛,麗莎隻能在清泉鎮就地給雷澤新買了一些衣服。
他不喜歡蒙德的氛圍,麗莎也就不再強求。
衆人返回蒙德,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
白季遙和熒兩人站在下城區噴泉廣場相互道别之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了兩人耳邊。
“呦,原來你們在這裏呀,害的我好找。”
白季遙大老遠就看到溫迪從天使的饋贈鑽了出來,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原本打算撐着溫迪還沒來,白季遙立馬開溜,誰知道溫迪看着腳步不穩,速度和飛一樣的到了兩人身邊。
“你不是說重要的人沒來,所以計劃取消了嗎?”
派蒙雙手叉腰,指責溫迪的話。
“還有,你現在身上都是酒氣,離我遠點。”
派蒙不斷扇動着面前的空氣,自己飛到了熒的側方。
“是嗎?”溫迪吐舌頭笑道:“原來是我記錯了啊。”
“那……我們的計劃就變成明天早上行動,記得去的時候打扮一下,穿的正式一點。”
“白季遙。”溫迪走到白季遙身邊,用肩膀頂了頂白季遙說道:“我們是同行對吧?”
“雖然你唱的詩歌和我吟唱的詩歌類型不同,但都屬于吟遊詩人是嗎?”
“有什麽話快說。”
“我好久沒有嘗到貓尾酒館的美酒了,聽說你和貓尾酒館的關系不錯,幫我帶一杯如何?”
白季遙指着天使的饋贈方向說:“貓尾酒館有很多酒都是從晨曦酒莊購買的,喝起來沒什麽區别。”
溫迪正色道:“誰要喝沒有調制過的酒啊,多不解風情。”
“貓尾酒館那個新來的酒保,迪奧娜,她調出來的酒可謂一絕,你幫我帶一杯如何?”
白季遙把手彈開放在溫迪面前說道:“行啊。”
溫迪大喜,“那我和榮譽騎士在獵鹿人餐館等你,我們先點菜,等你來了一起吃哦。”
派蒙不惜道:“這個家夥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溫迪聽去後說:“吃飯不就是圖個熱鬧嘛,人多熱鬧,吃飯也香。”
派蒙哼哼道:“可是派蒙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也是很香的。”
溫迪不再搭話,向白季遙問道:“你怎麽還不去?待會兒等你來了飯菜都要涼了。”
白季遙聳聳肩說道:“摩拉呢,沒有摩拉我怎麽給你買酒。”
“呼~”溫迪無奈的從兜裏掏了掏,拿出一個摩拉放在白季遙的手中。
“這……”
溫迪眨了下右眼,道:“看好了,這是我給你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