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衣服,你先遮住,遮住,放心吧,我不會看的!”
刻晴看了一眼腳邊的衣服,伸出大長腿用腳尖挑了挑,沒夠着。
她隻能護住胸部一點一點挪動過去再蹲下撿起。
“不準回頭,不然我……!”
刻晴家世顯赫,從小生活條件優渥,同時又稱爲了璃月七星之一,哪怕出去當跑堂小妹,當曠工,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被史萊姆黏液站滿身體,黏糊糊的樣子,有失禮儀不說,還……還被人看到了,這……太難堪了。
“姑娘,好了沒?”白季遙過了一會兒問道。
刻晴脫掉自己的外衣把白季遙的衣服捂在胸前,勉勉強強說道:“好、好了。”
“還有……謝謝。”
“不必客氣的,我去找找附近的水井,先給你洗一下把,史萊姆黏液站在身上一定不好受吧。”
“姑娘你是跟我一起,還是……”
刻晴說道:“我們一起找,速度快一點。”
明蘊鎮作爲當年的礦産大鎮,以前生活的工人可不少,很快就找到了一口水井。
隻是水井邊已經被丘丘人占領,其中還有一個體型高大的丘丘暴徒。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魔物清理掉的。”
“哎!”刻晴伸出右手,“那個,你一個……可以嗎?”
白季遙自信道:“放心吧,姑娘你看着就好。”
說完白季遙拔出大劍,優先朝着丘丘暴徒沖了過去。
龍折身、雁回峰,白季遙身法巧妙,幾個騰挪之後躲開丘丘暴徒的巨斧攻擊到了身邊。
接着白季遙原地躍起,左手持劍,狠狠紮進了丘丘暴徒的身上。
随後白季遙在丘丘暴徒身上落腳,右拳開始積蓄火元素力量。
“飛燼玄靈!”
鳳鳴聲從拳頭之上響起,火鳳包裹着右拳,狠狠砸在了丘丘暴徒的胸口上。
一拳下去,丘丘暴徒倒地不起。
白季遙抽出星銀大劍,一個橫掃抽刀斷水,隻是劍氣将圍攻過來的五個丘丘人擊退。
沒有了丘丘暴徒這個最大的威脅,白季遙收拾剩下的丘丘人手到擒來。
刻晴站在一邊看着白季遙收拾魔物,沒想到這人不但有獨到的見解,身手更是不錯。
哪怕放在千岩軍之中,除了幾個統領之外,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這樣的人才放在什麽地方都是青年才俊,隻是以前從未聽說,可能是璃月的隐士家族?
又或者是煙绯那樣的身體流淌着一般仙人血液的人?
白季遙收拾掉魔物之後開始檢查水井。
水井保存完好,畢竟丘丘人也得喝水,所以會修繕水井,木桶什麽的應有盡有。
打上兩桶水之後,白季遙對刻晴說道:“你身上的黏液可以用我的衣服擦的,不用客氣,内個……我先到處去轉轉哈。”
刻晴坐在旁邊的石台上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最後還是叮囑道:“不要偷看!”
“放心,放心,不會偷看的。”
白季遙再三保證之後,才看到刻晴才稍稍放心了一點,自己就長的真沒那麽多正人君子嗎?
同時白季遙心裏暗暗偷笑,七星之一如何,不敬仙神如何,敢當面質疑帝君又如何?還不是個小姑娘。
刻晴認真盯着白季遙的背影遠離之後,她才嘗嘗舒緩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白季遙黑色的外衣,也被粘上了白色的凝液讓刻晴有點過意不去。
還有旁邊的水桶,水瓢也準備好了,白季遙還貼心的在旁邊搬來一塊用來墊腳的小石頭。
刻晴再三确認白季遙的确離開了之後,這才把白季遙的外衣放下脫去自己的外衣,脫去鞋子腳踩着石塊把絲襪一點一點脫了。
黑色的絲襪一點點被褪去,露出裏面溫潤白皙、毫無瑕疵如潔白軟玉一般皮膚。
“唉,襪子不能要了,外衣洗洗還行,可内襯也有點髒了……要提前返回璃月嗎,還是?”
刻晴丢掉手裏的襪子,拿起白季遙的外套比劃了一下,确定可以遮住自己的身體。
可如果裏面不穿的話……太大膽了,刻晴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那麽一丢丢的污穢,還是忍一忍吧。
之後刻晴才解開發髻,一頭順滑的紫色頭發披肩而落,再用清水開始一點一點清洗。
“那家夥,真的沒有偷看吧?”
少女的心思很複雜,被人偷看了會恨不得殺了對方,但白季遙走的那麽幹脆,讓刻晴感覺自己好像一點魅力都沒有。
懷着有點小複雜的心思,刻晴開始清理頭發上的史萊姆黏液,還有内襯服飾上被粘到的小點點。
白季遙遠離刻晴之後,啾啾從胸前的口袋裏鑽了出來,開始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他按了一下啾啾的腦袋,笑問道:“憋的這麽厲害,爲什麽剛才不出來呢?”
啾啾說道:“那個、姐姐,很害怕。”
刻晴性格直爽,劍術高超,又追求變革,整個人身上帶着一股銳意。
小家夥是純元素精靈,對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很敏感,在刻晴面前自然不敢随意跑出來了。
“沒事的,那個姐姐又不是壞人,你這麽可愛,女孩子都會喜歡吧?”
啾啾倔強的說道:“不要,被人喜歡,很煩的!”
白季遙繼續向前,看看明蘊鎮的全貌,考察一下這裏的魔物多寡程度。
一路找到了不下十個丘丘暴徒,八個史萊姆群,靠近瑤光灘的附近還發現了一具遺迹守衛。
礦洞裏有多少魔物就不得而知了,總之要清理這裏是個費時費力的活。
重新返回鎮子上,白季遙還帶了兩隻啾啾用藤蔓抓回來的大鳥,今天可以對付一下。
丘丘人那邊有準備好的調料,丘丘人是低級魔物,但擁有自己的語言,有智慧,調料什麽的根本不缺。
回去後,刻晴已經洗漱完畢了。
沒有重新紮好的發髻讓刻晴看起來沒有了平時的銳意,更像是一個領居家的小妹妹,哪裏能看的出這樣的人敢對岩神頗有微詞。
“内個,你幫了我這麽多,還不知道兄台該如何稱呼。”
白季遙回道:“白季遙,季節,遙遠,姑娘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