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遙年歲不大,外貌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成熟中帶着一點稚氣。
“傻小子,人家不會是逗你玩吧?”
老頭們都知道班尼特的運氣差到了何種地步,所以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笑着。
班尼特當即搖頭,憨笑道:“當然不是,我們已經在冒險家協會登記過了,而且季遙哥的主業又不是冒險,他隻是幫我而已。”
白季遙補充道:“互相幫助,互相幫助。”
這下老頭點了點頭,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白季遙。
之前和班尼特組團的都是少年少女,白季遙乍看之下根本不像是能和孩子玩到一起的人,他們這些老頭不得不爲班尼特考慮一番。
班尼特這傻小子心思單純,可不能被騙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不過班尼特倒黴的體質似乎早已讓騙子們都列入黑名單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現在難得有一個人願意和班尼特組成冒險團,冒險家老爹們當然不會把白季遙驅之門外。
“呦,這酒,是晨曦酒莊出品的烈酒?”
另外幾個老頭已經拿起酒瓶看着标志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平時我都不舍得喝的。”
白季遙回應道:“城内任意酒館内都有的普通貨罷了。”
班尼特不好意思的對冒險家老爹自責道:“都怪我運氣不好,每次冒險都賺不到幾個摩拉,要不然……”
老頭們一聽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道歉。
“沒事,沒事,我們幾個老頭子的吃喝還不是得依靠你照顧,酒呢隻是飲品罷了,又不是什麽必需品。”
有了酒還有班尼特的介紹之後,大家的關系一下就拉近了。
班尼特跑進屋子裏準備水果涼菜,四個老頭給白季遙和班尼特讓了位置。
“我來蒙德主要是爲了賺摩拉,當然未知的冒險是吸引我的地方,所以才會加入冒險團。”
幾個老頭冒險了一輩子,沒有過多複雜的心思,被白季遙三言兩語就哄騙了過去。
喝幹兩瓶酒之後,白季遙才裝作不經意的詢問關于武器維修與購買的問題。
“武器磨損的問題可以去找瓦格納,就城門口不遠處的鐵匠鋪那裏,他打造的武器是這個!”有個老頭豎起大拇指說道。
另一個老頭接話說:“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他父親、爺爺就開了鐵匠鋪,隻要從他那裏購買武器都是免費維修,而且瓦格納的手藝鍛造出來的武器想用壞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哪怕年齡上有些差距,男人之間隻要喝過酒之後就能聊的來。
老頭們年輕時就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要不然也不會選擇成爲冒險家。
老了之後動不了了,隻能安居在這裏。
平時裏隻能跟周圍的人聊聊,做點簡單的活計。
白季遙能說會道,不一會兒便和幾個老頭聊熟絡了。
他們的知識大多數都隻和冒險有關,但也讓白季遙側面打聽到了很多東西。
在沒有鍛造手藝的情況下,部落需要武器隻能選擇采購。
對于采購武器方面,老冒險家擁有無比豐富的經驗。
除了西風騎士團的制定武器工坊之外,蒙德城大大小小的武器工坊,鐵匠鋪他們能尋到熟人。
第二天班尼特帶着白季遙逛了一圈蒙德城,武器工坊,農具用品店,種子店,這類和農業相關的地方跑了一遍,還爲白季遙弄來一把趁手的新手長劍。
這類東西對部落會有很大的幫助,眼下所欠缺的隻有摩拉!
“季遙哥,冒險家協會那邊出了一個新的委托,我們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可以啊,我還說剛才你跑什麽地方去了。”白季遙欣然同意。
班尼特嘿嘿笑道:“隻要不是外出冒險,我總會去冒險家協會那邊看看的,剛好就看到了比較适合的幾個委托,全都被我接下了。”
“什麽啊?”白季遙有點好奇,不知道班尼特會接到什麽任務。
班尼特把一張紙遞給了白季遙,一邊說道:“風起地去往鷹翔海灘的路上有人看到丘丘人在安營紮寨,我們可以去處理一下。”
“鷹翔海灘有蒙德的港口在,很多外來貨物都會走那條路,所以這次的任務完成獎勵的摩拉可不少呢。”
白季遙看着任務單子,和班尼特說的差不多,最近很多主幹道上出現了丘丘人,所以西風騎士團放出懸賞,邀請冒險家協會成員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的獎勵足足有五百摩拉之多。
這個委托是公開委托,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唯一性質的委托,消滅史萊姆。
史萊姆是圓滾滾的元素生物,一兩隻看起來并不起眼,但聚在一起也會造成災害。
“嗯,那我們馬上出發吧。”白季遙已經開始盤算合理的賺錢模式了。
“好!”
兩人興緻勃勃走到蒙德城門口的時候,白季遙意外的遇到了熟人。
在蒙德城能被白季遙稱爲熟人的除了斷罪皇女菲謝爾之外再無他人了。
“菲謝爾!”
白季遙晃動手臂向正在走進城門的菲謝爾打了聲招呼。
奧茲聽到聲音之後飛了起來,一眼看到了和班尼特在一塊的白季遙。
菲謝爾也向白季遙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罩,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奧茲,吾之眷屬,本皇女好像聽到了命運的嚅嗫,有人在呼喚吾之遵命。”
奧茲配合道:“是的皇女,正是我們在域外之地遇到的少年。”
當白季遙和班尼特一同過來之後,菲謝爾用特定的語氣開始放聲大笑。
“被世界唾棄的少年,還有那域外之地的神秘之人,我早已預感到我們終會見面!”
奧茲從菲謝爾肩頭飛到一邊,溫和的說道:“小姐是說……班尼特,還有白先生,再次見到你們小姐很高興。”
“哼哼。”白季遙用嚴肅的表情看向奧茲和菲謝爾說道:“晝夜時空皆爲虛像,命運的紐帶果然再次把你帶到了吾輩面前。”
“啊?”菲謝爾有點驚訝,結巴道:“你你你,怎麽用我的語氣和我打招呼呢!”
“哈哈。”白季遙爽朗笑道:“好久不見,菲謝爾,奧茲。”
菲謝爾跺了跺腳噘嘴說道:“才幾天而已,怎麽能說好久。”
奧茲勸拆台道:“雖然隻有幾天,但小姐提起白先生已經不下八次了。”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