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務部對新七區的監控已經達到了全天候24小時,如果有這方面的迹象可以在1小時之内完成抓捕,難道還不夠嗎?我總不能派人把整個新七區包圍起來,内務部也沒有那麽多人手,除非讓軍方配合!”
對于這種指責林娜是絲毫不打算接受,理事會名義上是聯盟最高權力機構,但從理事到理事長都無權直接插手政府各部門的具體運作,連提建議的權利都沒有。做爲私人身份倒是可以說兩句,也僅僅如此,再多就不合适了。
“如果在法庭開庭前嫌疑犯出現了問題,你是要負連帶責任的!”
讓軍方配合?初秋根本就沒指望,也拿不出足夠證據證明情況确實緊急到需要軍方出面的程度。但她還是不死心,打算再壓一壓林娜,隻要内務部這邊吐了口,把軟禁變成拘禁就有可能實現。
“初秋,有必要非得上法庭嗎?他當年詐死消失也不是沒有緣由,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唐僧肉之後都有可能選擇逃離人群,不告訴你恰恰是要保護你。如果你知道了他的下落,反而更危險。”
可惜這種程度的壓力根本就壓不動林娜,洪濤還在驅逐艦上時,聯盟政府是答應了讓他自己選擇居住地,人家才上岸的。現在可好,你們又打算後悔了,我也不是小姑娘,才不背這個黑鍋呢。
“……公是公、私是私,我做爲理事長隻能按照聯盟規則做事。至于他是否對得起我那是另一個問題,可以等到審判結束之後,由我們兩個人私下解決。”初秋隻是微微遲疑了下就回答得十分完美,也十分符合她的身份。
“我還要去藍秘書長那兒開個會,關于内務部的工作流程問題,如果理事長想了解更多可以去詢問藍局長,她的辦公室就在上面一層。”
當然了,這麽回答也等于是駁了林娜的臉面。人家和你推心置腹,你拿套話敷衍,太不尊重人了。成,套話誰不會啊,不用等以後了,馬上就還給你。
“老趙,過來看看,咱們的理事長大人好像情緒不太高啊。”
理事會駐地,三樓的窗戶後面露出半張豔麗的女人臉。妝化的挺重,但相貌平平,可身材絕對一流,站在窗戶前面,正好被陽光勾勒出幾乎完美的曲線。
“如果是我坐在她的位子上,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會很高興。”屋子的一角還坐着個中年男人,也是相貌平平沒什麽特色,隻是右臉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疤。
大修女安娜、主教趙斌,出于某種原因,孫大成沒有恢複本來的名姓,依舊保留了在疆省的化名,聯盟裏知道的人不多。
他們抵達京城基地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每天就在這個辦公室裏度過,願意看書或者出去走走都成,但必須朝九晚五點卯,每周休息一天。
理事會的工作内容很不固定,需要修改某條規則的時候經常連着開好幾天的會,沒事兒的時候就真沒事兒了,出去閑逛也是工作之一,考察政府各部門工作狀态也!
“你說姓洪的到底打算幹什麽?不會真把主意打到了江洋頭上吧!”
安娜見到趙斌沒興趣到窗前觀看,幹脆也把窗簾一拉隔絕了外面的大部分陽光,邁着貓步扭到了沙發旁,很是優雅的坐下,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若有所思道。
“華北不是疆省,聯盟還有空軍,不具備反抗軍的生存條件,這一點他應該非常清楚。”趙斌手裏捧着一本書,眼神沒有絲毫偏移,看得很認真。
這本書是從圖書館借來的,是本世界地理方面的書籍,算不上名著。但它有特殊含義,是一份隻在聯盟高層内部流傳的書單之一。
據說這份書單是從洪濤的小院裏抄錄來的,自打那個家夥失蹤了之後,很多人都曾經按照書單把大部分能找到的書籍看了一遍,試圖找到其中的奧秘。可惜至今爲止,還沒聽說有誰能成爲全才。
這不,趙斌聽說書單的事情之後也開始閱讀了,他倒不是指望能讀完之後馬上變身,而是想借此仔細研究一下那個男人的性格,說不定就能從這些書裏得到啓示。即便找不到蛛絲馬迹,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多讀讀書沒虧吃。
“那就太怪了,在疆省他可從來沒這麽被動過,既不進攻也不防禦,甚至不逃跑,就這麽傻等着,難不成真的沒有出路了?”
安娜也對洪濤很感興趣,隻不過她無法靜下心來研究,更喜歡通過日常行爲來做出判斷。可是這次洪濤的表現讓她大失所望,剛開始以爲聯盟會因此劇烈動蕩,那樣一來,像她這樣的邊緣人物說不定就能趁亂而起。
後來又覺得沒準是引而不發,正在暗中積蓄力量,此時必須是押注的好機會,看準時機押上去沒準就能翻盤。結果又猜錯了。但她依舊不死心,總覺得還有機會,隻是沒發現。
“你要是實在閑的沒事幹,不如去找沙巴林聊聊。”總有個人在耳邊絮絮叨叨讓趙斌無法靜下心來讀書,幹脆放下打算趕人了。
“沙巴林……哦,我明白了,先把水攪渾對吧!”安娜不太理解趙斌的用意,但轉了轉眼珠好像又明白了什麽,歡天喜地的走向了房門,特意在穿衣鏡前來回轉了幾圈,确定身材依舊迷人,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也隻能幫你這麽多了,但願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安娜走了,房間裏靜了下來,趙斌反倒更看不下去了。點上支煙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陰郁的天空小聲嘟囔着。
與理事會駐地相隔十公裏,正南,交通樞紐大樓的地下二層。洪濤正帶着頭燈,趟着小腿肚深的積水沿着牆邊摸索前進,身後還跟着兩個小亮點,那是笨豬和沈萬三的手電。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轉了十多分鍾,洪濤站在一面牆面前小聲嘀咕着,順手抽出匕首在牆面上畫了個圈。
“您怎麽知道這後面是地鐵隧道?”沈萬三湊了過來,還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了聽,應該是啥也沒聽見,所以不太理解。
“不是地鐵隧道,是地鐵站的換乘通道。在咱倆還不認識的時候,我們就來過這裏,當時沒有這麽多水,但大緻方位應該沒錯。笨豬,你去把阿爾因和艾爾肯叫下來,記住讓他們注意保密,沒有十足把握的人不要帶。”
其實孫飛虎在好幾個安全區裏都有房子,而秀山太太則和城北安全區很熟。如果洪濤真是想躲清閑,根本不用來新七區,到城北借住在牧場裏不比這兒清淨的多。
他之所以要來新七區,百分之九十九是沖着這座交通樞紐大樓來的。自打小樓下面的地鐵隧道被内務部發現,又得知自己是順着隧道進入其它安全區作案的,後勤部基建司和軍方就忙活了好一陣子。
他們拿着各種版本的地圖,開着施工機械帶着工兵,一條線一條線的排查。隻要發現通往地面的出入口、排風口。立馬炸掉掩埋,防止以後再有人利用地鐵隧道幹壞事。
宋家莊交通樞紐大樓原本是地鐵5号線、10号線和亦莊線的換乘車站,必須是重點,本應全部炸毀,可是考慮到地上建築的使用情況,由炸改成了堵。
按說這樣應該就進不去人了,那牆砌的足足有三米多厚,裏面還填了好多車渣土,沒有施工機械光靠人工很難挖開。就算挖開了,隔三差五也會有治安隊的人前來檢查,馬上就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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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淩晨,曾經去幼兒園接過洪濤的大舅,走完了他的一生,與世長辭。洪濤正在和喪屍、東亞聯盟糾纏,抽不開身,那就隻能作者親自上陣了。大舅當年接咱,咱送大舅上路,累點不冤。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白天一頓折騰,碼字的大業肯定就要受到影響,未來三天左右,如果出現更新不穩定的情況,請各位嘴裏下留情。我胳膊斷了,可以用舌頭碼字,可大舅走了,心情亂了,長八隻手也寫不出來,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