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就是要用鹿彈強大的動能先抵消掉藍魔鬼的靈敏身手,哪怕隻能讓它們稍微停幾秒鍾,第二發獨頭彈才會更容易命中要害部位。要想摧毀它們的頭骨和頸椎,必須上大口徑獨頭彈。
要說還是老毛子狠,如果沒有他們留下的這些變态槍支,恐怕想找到合适口徑的彈殼複裝都是個大難題。這尼瑪根本就不是槍,而是門簡化版的小炮!
“再來最後一波,然後吃午飯!”面對車夫和士兵們的歡呼贊美,洪濤隻是擺了擺手,轉身爬上馬背又向發現藍魔鬼的小區奔去。
“鼠哥,出什麽事兒了?”不多時笨豬追了上來,他明白大俠不是故意耍酷,是真的有異常出現了。
“你剛剛注意了沒有,藍魔鬼後面還跟着兩隻野狗?”洪濤頭也沒回,伸手到懷裏又把熱瞄拿了出來。
“……好像是有,我沒顧得上看……”笨豬仔細回憶了下,确實有點印象,但又不是很肯定!
“你對喪屍了解的還不太仔細,它們确實不吃動物,甚至都不去追趕動物,但動物們也本能的不願意靠近它們。野狗群基本都在城市邊緣地帶出現,除了可以捕殺其它小動物有食物可吃,還因爲那裏喪屍很少。
孤零零的兩隻野狗出現在廢棄的城市裏,還和喪屍湊在一起不太正常。咱倆先找找,看看這裏是否存在小型野狗群。如果有就是我多疑了,如果沒有……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笨豬的反應很合理,他不是淘金客,沒太多機會和喪屍近距離相處,也沒必要去仔細研究喪屍的行爲方式。
但洪濤必須研究過,甚至比淘金客研究的還深入,所以才能敏銳的發現這個看似很司空見慣的異常。但他也沒有馬上做出決斷,畢竟還存在其它可能性,接下來就是去驗證的時刻了。
“鼠哥,你過來看看!”不到十分鍾笨豬就從手台裏發出了召喚,他那邊應該發現了線索。
“您猜對了,确實有野狗!”笨豬發現的是一攤狗屎,就在樓門入口處。
“……能認出這是什麽動物的毛嗎?”這攤狗屎到了洪濤眼裏仿佛變成了巧克力蛋糕,還是夾心的。
隻見他蹲下身,一手舉着一根小樹枝,叉住……切開……扒拉扒拉有些硬的外皮,搗鼓搗鼓還很軟的内芯,就差來一塊送進嘴裏嘗嘗了。
“呃……這麽長,應該不死老鼠之類的小動物,也不像狐狸和羊,太粗了……我想應該是豬毛,野豬的!”
笨豬雖然對喪屍沒啥研究,但絕對是個肉食動物,燒烤各種野味最拿手。蹲下看了看狗屎裏扒拉出來的一小撮毛發,又拿出水瓶沖洗了沖洗,很快就得出結論,還比較肯定。
“看看,這裏還有……”洪濤若有所思的起身向樓道裏走去,很快又發現了幾灘狗屎。用鞋底踩了踩,從硬度上大緻判斷着時間。用力踩碎,從裏面再次發現了類似豬毛的未消化完全物質。
“看樣子這裏是個狗窩,待的時間不短了……鼠哥,這片小區裏的喪屍還沒完全引走,别再往裏走了吧!”
笨豬跟過來也踩了踩,肯定了洪濤的猜測。但他不想再深入居民樓了,生怕被喪屍從外面堵住,爲了研究狗屎犧牲太不值。
“嗯,幹活吧,吃完午飯你帶着兄弟們先從這幾座樓清理,留意狗屎的分布情況,判斷一下有多少隻野狗在這裏生活過,然後告訴我!”
擡頭看了看陰森森的樓梯,洪濤從善如流的轉身走出樓門。但依舊沒放棄對狗屎的研究,隻是把課題交給了笨豬去做。
下午洪濤食言了,他沒再騎着馬去勾引喪屍群,而是一個人趴在馬車上對着地圖寫寫畫畫,時而拿起手台和分布在其它補給點的車夫通話。詢問的話題基本都是三個,喪屍數量、藍魔鬼數量、有沒有發現喪屍和野狗在一起!
“周哥,今天您和忠哥算是給咱們漲臉了,這事兒已經傳到了張參謀長和營長耳朵裏,他們本來要過來親自敬酒的,結果楊團長那邊催得緊,必須過去開會,就特批了幾瓶酒,讓我回來敬您幾杯!”
吃晚飯的時候王剛騎着馬從西邊風風火火跑了過來,除了四瓶高度白酒之外,還帶來了領導的親切問候和鼓勵,肉皮裏全夾着笑容。
“知道楊團長那邊爲什麽事情在催嗎?”
洪濤正坐在車廂裏一邊吃飯一邊研究本子上的數據,這些都是下午車夫們清理居民樓時順手記錄下來的。當然了,如果不是他特别要求,沒人會去關注這些東西。
“呃……我聽張參謀長對着手台說讓他們暫時減緩前進速度,好像是嫌進展太快了……參謀長人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沒什麽經驗。喪屍這玩意又不是人,怎麽可能算計出來哪兒多哪兒少呢。
進展快了還不好,多留出幾天時間把那些工廠和居民樓仔細找找,當兵的和咱們都能狠撈一筆。唉,就是馬車太少了,如果知道這麽簡單就該多帶點車出來的。家裏再湊一湊,50輛應該還是夠,一年就一次,可惜啦……
鼠哥,回去之後讓胡哥去找找孫飛虎和秀山太太吧,能不能利用他們的關系去和軍方提一提,明年還是咱們來怎麽樣?這個名額也不白要,可以把上交政府的貨物數量提高至少一倍,依舊有賺頭,大賺頭啊!”
王剛還真知道楊明那邊出了什麽問題,隻是他根本不關心這個,滿腦子都在盤算着該帶哪些貨物回去,把哪些先留下。
沒轍,好東西太多,馬車太少,就算把及格門檻一提再提,想帶回去的貨物依舊超出了裝載量。眼看着這麽多拿回去就能換錢的好東西從手邊溜走,他的心在滴血!
“剛子,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誰嗎?”洪濤把飯盒放下,在衣袖上擦了擦手,掏出煙來點上,眯縫着眼睛,歪着頭看着王剛。
“……像我老叔?不會吧,他可沒見過這麽肥的活兒。要說還是胡哥有眼光,當場就拍了闆,如果換成我老叔去,指不定又得算計多久呢,結果保不齊就得便宜了那群王八蛋!”
看着這副表情,王剛就知道下面沒好話。但他不是胡楊,也不是笨豬,對這位有些神秘還挺有手段,卻總是藏在後面縮頭縮腦的老頭缺少必要了解,更沒有太多畏懼,心裏有不滿情緒直接就說了出來,僅僅是拿佟利民掩飾了下,說指桑罵槐也不爲過。
“你現在的樣子和孫長忠沒差别,見利忘義,滿眼全是錢錢錢。我問你,咱們把上繳聯盟的份額提高一倍,孫長忠如果提高一倍半或者兩倍呢?兩家争來争去最終誰也落不到好,累得和孫子一樣,全便宜了政府。
繳稅額度提上去容易,降下來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這不是掙錢呢,是在給自己挖坑,在給所有車夫挖坑。是主動提醒政府,告訴他們車夫們的運費還能再低點,最好讓兩家公司互相打價格戰,誰要的工錢少就把活兒給誰。
短期上看咱們可能會占點便宜,通過成本控制打敗孫長忠,在市場份額上領先。但從長遠上看是非常糟糕的方式,那樣幹等于是把咱們都當成驢了,整天必須圍着磨盤轉悠,一點都不能松懈,直到累死算!”
洪濤本來不是想和王剛讨論公司的經營理念問題,這種話題回去慢慢聊完全來得及。但話趕話說到這裏了,又不得不趁着熱乎勁兒講兩句。做爲公司的副經理,他的想法必須符合公司利益,否則時間長了肯定會産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