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洪濤的人也随着槍聲滑下了牆頭,不等站穩就貓着腰撲向了小屋。
他不敢确定裏面隻有一個人,要是還有第二個,那在看清門口的屍體之前還得再來兩槍。還好,門房小屋裏隻有一張單人床,躺在門口的是個50多歲的男人,長啥樣已經看不清了。
确定了看門人和看門狗已經被消滅,洪濤才輕輕打開大門上的小門,出去把仍舊昏迷的陳耀祖扛進來,正好扔在床上來個五花大綁,把嘴也堵死。現在他還排不上用場,等搞定張如可之後再來接也不遲。
略微喘了口氣,蹑手蹑腳轉到小樓前面,躲在牆角裏把院子看了看。地形比較簡單,除了車棚和馬廄之外沒有别的房間,也沒有後門。
“你個大男人,睡覺還鎖大門,該死!”但洪濤又碰到了麻煩,小樓的門是防盜門,鎖也是帶保險的,以他的能力真沒可能不聲不響打開。
咋辦呢?除了咒罵之外,也隻能先圍着小樓轉一圈。看看有沒有忘了關的窗戶,結果自然是沒有,大冬天的誰會在晚上開着窗戶睡覺。
這下是真沒轍了,隻能玩硬的。回到院外藏裝備的地方,從背包裏找出一卷電工膠布,蹬着一樓窗戶的防護網爬上二樓,在西北角的窗戶玻璃上一條一條的貼膠布。
“咚……咔哒……”當玻璃快被貼滿的時候,一肘子撞了上去。玻璃先是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就是碎裂聲,但有膠布粘着無法掉落。
從破洞裏摸到窗戶開關打開,人慢慢鑽進去,再把破玻璃小心的摘下來放到不礙事的地方,整套溜門撬鎖的工藝才算完成。
不要光看工藝流程,動手之前的計算才是重點。爲啥要選在西北角的窗戶呢?這就是個非常非常考驗生活經驗的地方。選錯了,說不定就會驚動樓裏的人。
在北方的冬季,隻要不是房間不夠住,沒人會選擇西北角的房間睡覺。這裏不光白天曬不到太陽,還是風口,又是兩面牆受風,要比其它房間都陰冷一些。
果然,這間房子挺大,空空曠曠,除了對面牆下的長沙發,隻在正中間擺着個台球案子。爲了不讓冷風驚動了樓裏的人,洪濤把沙發墊拿起來,用電工膠布固定在窗口,擋着點就管用。
樓道裏挺安靜,左右各有四個房門,很顯然這座小樓不是專門爲居住蓋的别墅,更像辦公樓,不知道是舊世界裏就有還是後來加蓋的。
按照慣例,窗戶沖南的房間更應該被當做卧室,所以洪濤從北邊的房間開始找,看看是不是還有傭人或者保镖,結果一個人沒有。
“呸,你是多沒安全感啊!”返回頭從東向西一間間搜索南邊的房間,第二間的房門鎖着!洪濤有種感覺,這間屋子裏應該就是張如可,睡覺鎖門也是種習慣。
于是剩下兩間就成了先搜索的目标,還是沒人,那就下樓,幾分鍾之後又蹑手蹑腳的走了上來。樓下房間裏有1個女傭和一個男人,掐住頸動脈弄暈,蒙住眼、塞住嘴,先綁起來!
“嗬……”樓上卧室的内門撞鎖比較好對付,用女傭的身份證順着門縫捅進去試兩次,鎖舌很容易就被頂開了,還沒等人進去,洪濤就被熏得直皺眉。
如果沒有事先得知張如可是男人,肯定以爲進了某個夜總會頭牌的休息室。香水味道太濃了,也太雜了,舊世界裏數得上号的牌子估計在這裏全能找到。
不光味道足,房間裏的擺設、裝飾也充滿了女人味兒,包括側卧在大席夢思上的那具軀體,雖然蓋着被子,依舊挺顯曲線的。
“我讨厭二刈子!”如果是個正常男人或者女人,洪濤都能二話不說上去就綁。但面對這麽一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就有點無處下手了,總覺得摸哪兒都惡心。圍着床轉了兩圈,才一咬牙一跺腳,轉身出屋了。
“好漢、好漢,我都是個要死的人了,手下留情啊……”回到門房裏,洪濤端起桌上的半杯涼茶潑在了陳耀祖臉上。
“剛剛也是迫不得已,放心,隻要聽話,我保準一個手指頭都不碰你,還有福利……走吧,上樓,古人雲,三扁不如一圓,今天就便宜你了!”
解開繩索,洪濤押着陳耀祖往小樓裏走,邊走邊忽悠,就像是帶着個老處男去夜總會嘗鮮,不用聽内容,光看表情就知道很低俗。
“……古人可真不是東西,好漢,我真不好那一口!”但陳耀祖顯然不是啥純情少男,馬上就明白洪濤說的是什麽項目,滿臉都是爲難。
“做個樣子也成,這山清水秀的,你一個人死怪孤單,找個伴兒吧,不管男女好歹是個人。咱倆一路上都和和氣氣的,别讓我爲難,也别逼着我動手,離開水耗子我更殘暴,真的!”
面對不配合,洪濤還是耐心的做着思想工作,講事實擺道理,争取以理服人。要是說起來吧,陳耀祖确實幹了不少缺德事兒,但張如可好像沒聽說,不管人家有啥取向也罪不至死。
事到如今,是自己非要殺人家栽贓,所以能和和氣氣的最好,那樣心裏的愧疚感還能少點。當然了,實在不成也得動粗,愧疚感也僅僅是愧疚感,大俠要是在意這個還咋行俠仗義呢。
“啪嗒……就他,還成吧,清清秀秀的……你自己動手,咱倆都省事兒!”回到二樓的卧房裏,洪濤直接打開了燈,指着床上的倩影把陳耀祖的手铐解開。
“……不是,我、我……”陳耀祖走到床邊,看着已經有點要醒的張如可,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想想你的孩子……其實有些事看着難,一閉眼一咬牙也就沒啥了。把你們倆衣服都脫了,抱緊點……”洪濤站到了床的另一邊,很耐心的安排着劇情。此時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偏門職業,*****的導演!
在拍攝現場,導演應該就是這麽指導演員如何表現情感、展現自身優美韻律的。某些時刻,說不定也得用家人的安危、生命的保障來激勵演員的情緒。
“啊……嗚嗚嗚……”這時張如可醒了,猛然間看到床邊有個陌生的人臉,張嘴就要喊。結果被陳耀祖一把掐住了脖子,喊是喊不出來了,但手腳還在折騰,可惜兩隻手也沒陳耀祖一隻手力氣大。
看着徒勞無功的張如可,洪濤有些感慨。按說這位還是個男性,隻是生活習慣和思維完全模仿女性,可爲啥身體也和女人一樣嬌弱呢,難道說人的意識還有改變身體的能力?
“再亂動,我就一槍打斷你的腿,讓你慢慢流血流死!我們是毫無人性的綁匪,明白不?”眼見張如可開始用指甲去抓陳耀祖的手背,洪濤不得不出言制止。
“嗚嗚嗚……”這時張如可才發覺另一側還有個人,在看清了那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之後,很明智的停止了掙紮,點頭表示明白。
“毫無人性的綁匪劫個色,也沒啥意外對吧?你配合點能少吃苦,不配合就多吃苦,結果反正是一樣的,能聽懂我的話不?”得,洪濤還真當上導演了,先給男一号說完戲,現在該給女一号說了。
“……嗚嗚嗚……”張如可用力搖着頭,好像沒聽懂。
“掄圓了,讓他明白明白!”洪濤微微調整了槍口,指向陳耀祖的大腿。
“說話算數,不動我兒子!”陳耀祖的臉已經因爲興奮而漲紅,也可能是被張如可誘惑的,反正情緒有些激動,嘴唇顫抖,眼眶裏還有些濕潤。這麽好的導演,八輩子難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