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修女馬上來我辦公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是時候該啓動了,想到這裏孫大成把眼鏡拿下來擦了擦,走到窗口深吸了幾口涼爽的空氣,把心中的煩躁壓一壓,才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内線。
安娜,這個名字在西方女性裏很常見,但在國内很少見。對,就是姓安名娜,不是國人的英文名或者昵稱,是身份證上的。
可少并不代表沒有,此時就有一位百分百純國産半點不帶合資的安娜。她出生在陝西安康附近的一座小縣城裏,父母都在縣話劇團裏工作。
這個很洋氣的名字就是她父親給起的,但在她腦海裏父親的形象很模糊,幾乎想不起長什麽樣子。在3歲不到的時候,母親就和父親離婚了,帶着她調到了長安市文化局。
突然從小縣城到了大城市,年幼的安娜并沒什麽感觸,隻是有時候會問媽媽: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爲啥自己沒有呢?
過了幾年她才明白,自己并不是沒有父親,而是父親和母親離婚了。再到了初三時,她在母親單位裏無意中聽到了傳聞,原來母親爲了到大城市工作生活,和這裏的某位領導有了私情。
這位領導她也見過,剛剛從縣城搬到長安時就見過。他要比母親年歲大,大腹便便,是坐着小車來的。而母親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時間夜不歸宿,從來也沒說過去哪兒了。
随着年齡增大,有關母親和那位領導的事情知道的越來越多,終于有一天安娜忍不住了,在和母親拌嘴時提及了此事。
母親并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責罵,而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她做爲一個女人,想跳出縣城的圈子光靠正常途徑永遠也做不到。
之所以費盡心力要到長安來,也不全是爲了過上相對優越的生活,還有一部分是爲了安娜的将來。與縣城相比大城市的平台更高,能讓女兒從小見識到的世界也更廣闊。
安娜聽明白了,可是還沒全懂,不過随着高考、大學和走上社會的幾年經曆,媽媽所做的事情和當初的選擇越來越被認可。
媽媽是女人,可以付出一些換取需要的另一些,安娜覺得自己也可以,還要比媽媽收益更多。她雖然長得不算太漂亮,卻繼承了父母在音樂和舞蹈方面的基因,身材也很不錯。
憑借着這些本錢,她開始了互通有無的交換之旅。雖然有挫折卻也有收獲,不到五年,就被一位當地的娛樂業大佬看中,成爲了兩家夜總會的實際管理者。
就在她準備大展宏圖時,喪屍病爆發了,世界完全崩塌,一切規則不複存在,活着成了唯一的追求。她隻能從頭開始,主動靠近了西北聯盟八大金剛手下的小頭目,打算以此爲階梯一步步向上爬。
可惜的是,這次她選擇的梯子不太結實,那個小頭目在内讧中被人打死了,曾經在背後出謀劃策的她,自然也無法幸免于難。
關鍵時刻,一個叫趙斌的男人突然出手相助,幫她免去了淪爲營妓的悲慘命運。而她也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離開西北聯盟,進入疆省就是安娜最先提出來的,因爲她的親叔叔就在疆省定居,初中和高中放暑假時,父親曾帶着她去那邊玩過,對當地的生活、民族構成、地理環境,稍有了解。
在烏市建立基地,招兵買馬,她和另外三個人也是趙斌的左膀右臂,着實出力不少。同時她也成了趙斌的情人,心甘情願的爲他拾遺補漏。
主動遷徙到甯遠,先蟄伏再伺機而動,從而一舉拿下控制權建立救贖者,成立苦修會,此後的每一步發展也都有她的身影在其中。
現在她是苦修會大修女,同時也是三位副會長之一,掌管着所有修女的選拔、培訓、傳教以及工作安排,地位與總司令薩賓、苦修會會長江洋兩人幾乎平起平坐,隐隐壓住了同爲副會長的瓦克爾和買買提。
爲什麽會有如此高的地位呢,除了與主教趙斌的私人關系之外,最最最主要的還是工作屬性。管理修女看上去很繁瑣也沒什麽大權力,實際上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
這些年在主教趙斌的秘密授意下,安娜已經成功利用手下的修女資源,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情報收集、敵我甄别、間諜及反間諜體系。
對内,她可以通過修女們的反饋,幾乎沒有遺漏的獲悉大部分人的思想狀态,也包括救贖者高層。隻要對方是男人,多多少少也會有生理需求。
在床笫間總是人防備最弱、警惕性最低的時候。隻要修女們稍微用點手段就不愁套不出幾句真話,有時候甚至都不用套話,也能聽到一些酒後吐出來的真言。
對外稍微複雜些,安娜借鑒了前蘇聯克格勃訓練燕子的模式,采用極端手段、花費了四五年時間,從年輕有姿色、有天賦的修女中選材,培養出來一批專門善于利用身體和容貌勾引男人,并精于把控男人心理的燕子。
再把她們撒向了其他聯盟和反抗軍控制區,借機接觸當地中高層管理者,不間斷的向回傳輸着有用的情報。有機會的話還能混進管理層,獲得更高價值的情報。
而這張大網就是她和趙斌的保護傘,一旦内部有了風吹草動被自己得知,趙斌就會授意瓦克爾的裁決者,以各種的名義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态中。
如果是外部有了不利動向,趙斌也會想盡辦法,哪怕暫時服軟示弱損失一部分利益,也得避其鋒芒争取喘息時間。
隻是在對付反抗軍方面,自己掌控的燕子貢獻并不大。不是沒有派人滲透過,可反抗軍的行蹤太過飄忽,組織也過于松散,生活還非常艱苦。
絕大部分派過去的燕子就算得到重要情報也無法及時反饋,稍不留意就會暴露身份。長時間不能聯系,有些甚至就一去不複返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次瓦克爾領導的裁決者受到重大打擊,說實話自己是喜聞樂見的,在苦修會裏有三股大勢力:
其一,會長江洋領導的苦修士。别看他們并沒有武裝,也不是秘密情報機構,但卻是救贖者的主體,也算是洗腦的根基。隻要這種體系存在一天,這股力量就不可能被任何人壓下去,哪怕主教趙斌也得禮讓三分。
其二,自己領導的修女。她們是救贖者的生育機器和教育機構,關系到整個組織的未來。再加上情報收集和間諜工作都直接向主教一個人負責,權力必須很大。
其三才是瓦克爾領導的裁決者。那些家夥實際上就是苦修會的秘密警察和武裝力量,原本隻是用來對付内部的異己的。
可是在清繳反抗軍的問題上,薩賓領導的軍方表現得太差了,行動遲緩、内部情報洩露嚴重。不得已才擴編了原本的裁決者系統,用特種作戰小分隊的方式對付反抗軍的襲擾戰效果很顯著。
同時瓦克爾和薩賓不太對付,這樣一來等于是又給薩賓增加了一道枷鎖。裁決者越精銳、越強大,他就越不能擁兵自重、目空一切,隻能緊密的團結在趙斌身邊當一條聽話的狗!
不過安娜心裏也清楚,光等着看瓦克爾笑話是很愚蠢的行爲。一旦裁決者在同反抗軍的對抗中失敗,那苦修會的整體實力就會受損,尤其是武裝這一塊勢必又會被薩賓拿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