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訣醒過來,身體一緊,低頭看到洛水被熱得臉上起了煩躁之色。
忽視身體的躁動,拿過蒲扇給她扇涼。
房間本來放了冰,一個多時辰過去,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也難怪會把洛水熱醒。
“再睡一會兒吧。”南宮訣輕扯開洛水的衣領,擦幹她身上的汗,手上動作不停。
聽見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洛水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
“不睡了,這天氣太悶熱了。”
南宮訣想了想,覺得不睡也好,免得到晚上睡不着。
“好,那就起來吧。”
洛水應了一聲,然後就起了,簡單洗漱一番,直接去了藥房。
她雖眼不能視,可多年的醫術還在,嗅覺靈敏,隻需輕輕一聞就知道是什麽藥材。
至于用量,有南宮訣在身側,在加上在魔宮時已經研究了一段時間,又反複嘗試幾遍,解藥就制出來了。
南宮訣瞅着手裏這個黑乎乎的藥丸子,臉色詫異。
“這就是解藥?”
困擾他許久的、身上的毒終于要祛除了?他心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洛水點頭,“嗯。”
萬物都有相克之法,毒也是如此。
南宮訣身上的毒毒就毒在不發作診斷不出,發作後生不如死。
沒有十足的把握,少有大夫願意費心去解毒,也是以他身上的毒成了沉疴頑疾。
南宮訣沒有絲毫猶豫吃了解藥。
“好。”
有些苦,心卻是甜的。
洛水耳朵輕動,聽到吞咽聲,拉住他的手。
過了一會兒,替男人把完脈,說了一句,“你去浴室吧。”
南宮訣不明所以,還沒問出來,胸口傳出一陣刺疼,身上也傳出一股極爲腥臭的味道。
連忙閃身離洛水遠了些,揚聲道:“洛洛,我先去洗漱,你等我。”
說完話,捂着刺疼的好像有人拿錘子鑿的胸口去洗漱。
洛水幾乎能想到南宮訣順便變黑的臉,無奈坐下,安靜等着他。
南宮訣黑着臉去了浴室,到浴室的時候,身上的白衣被皮膚溢出的黑色不明物染黑,胸口的疼痛越發清晰。
他從小忍耐慣了,壓着快到唇邊的悶哼。
身體進入浴盆後,那股刺疼更甚,一個沒忍住噴出了一口黑血。
吐出黑血,胸口的疼痛瞬間消失,身體都輕松了許多。
洗了兩遍澡,确保身上沒有那股臭味,南宮訣出了浴室。
坐在藥房喝茶的洛水聽見熟悉但異常有力的腳步聲,臉上出現一抹輕松的笑容。
“聽起來效果不錯,你感覺如何?”
南宮訣走到她身邊,把人摟住,連體嬰兒般地用額頭貼着她的側臉,笑容低沉好聽。
“前所未有的輕松,洛洛,我好高興。”
高興的是,可以陪她到白頭了。
洛水伸手回抱他,察覺到南宮訣的發絲有些濕漉漉的,她擰眉道:“頭發怎是濕的,每每說我不注意,你自己也應應心啊。”
南宮訣心裏溫暖,真氣外放,長發上的水意瞬間被蒸發。
洛水感覺到手裏的濕發忽而變幹,詫異地睜大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