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淵沉随後,雙臂一伸男人味十足的将洛水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下了馬車。
洛水耳根一紅,拍了拍他的手臂,不好意思地道:“放我下來!”
這麽多人看着,她不要面子的呀。
皇甫淵沉依言放下她,手心卻是緊緊包住她柔嫩的小手,牽着她往不遠處的茅屋走去。
洛水看着牢牢護着她的高大背影,一顆心又軟又暖。
洛家的茅草屋很破,但是卻收拾的幹幹淨淨,竹子修成的籬笆旁種着開得正豔的野花。
院中的石桌前,一個瘦弱的婦人和十來歲的男孩兒相對而坐。
“松兒,不要寫了,休息會兒吧。”雲氏心疼地看着瘦小的兒子,歎了一口氣說道。
都是她這不争氣的身子拖累了這個家。
洛松停下在地上寫寫畫畫的手,珍惜地将手裏快被翻爛的書放在桌上,去廚房倒了一碗水,“娘,您也喝點兒水歇歇吧!”
雲氏看到兒子眼裏的擔憂,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帕子,側過身輕拭酸澀的眼睛。
“好,也不知道你爹怎麽樣了!”
洛松聞言心裏也有些擔憂,爹去深山打獵了,說是三天就回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爹心裏有分寸,會回來的。”洛松瘦弱的身體如一棵靜立挺拔的小白楊,堅定說道。
爹那麽不放心娘親,不會不回來的。
話落,一陣安靜。
“主子,就是這裏了。”
突然,偏僻靜谧的茅草屋前傳來說話聲。
雲氏和洛松雙雙心裏一驚,站起身朝大門口走去。
雖說是大門,也不過是用木闆連起來随便綁起來的,外面看裏面一清二楚,裏面看外面同樣一清二楚。
“你們是?”雲氏将洛松護在身後,走到門前,看向人高馬大的漢子,緊張地問道。
家裏男人不在,隻有她和十來歲的孩子,忽然來這麽多人,她怎麽可能不害怕?!
走在後面的洛水看着眼前的一幕,眼裏一酸,淚差點兒掉了下來。
“娘……”她疾步往前走了幾步,啪的一聲跪在雲氏面前,眼淚不受控制噴湧而出。
洛水自有記憶以來從來不曾彎下膝,她知道天道存在卻不信天命,生來隻信人定勝天。
隻是今天這一跪卻是跪得心甘情願,即使有原主微弱的意識影響,她也是願意的,不說跪生恩父母天經地義,雲氏也值得她一跪。
雲氏一愣,以一種特别慢的動作低頭看向洛水,待看清她的臉,整個身子抖得不像樣子。
“洛……洛洛?”她哆嗦着嘴,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擦了擦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顫着手摸了摸洛水的發頂。
觸目可及的真實柔軟讓雲氏呼吸一滞,眼睛蓦地睜得極大,剛要說什麽身子一軟跌了下去。
洛松本來還沉浸在姐姐活着的巨大驚喜中,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看雲氏暈了過去,心裏一急趕緊用瘦小的身體扶住了她。
“娘,娘,您沒事吧?”洛松害怕緊張地問道。
旁邊的洛水也是一驚,連忙和身邊的丫鬟一起攙着雲氏回到房間。
沒一會兒,随行的太醫也匆忙拎着醫用箱小跑過來了。
“快,勞煩趙太醫給我娘看看!”洛水拉住洛松讓出位置,讓太醫給雲氏診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