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淵沉看洛水揉着手腕,誤以爲她手疼,動作輕柔地替她揉着腕。
“…沒事吧?”心中湧出一股後怕,男人一雙劍眉擰成了一團。
他這麽愛重洛洛,都讓她住在自己的寝宮了,竟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害她。
真真是壽星公上吊!
想着,皇甫淵沉隻覺怒火狂湧上心頭,冷眸含刀似得射向王嬷嬷。
“王嬷嬷真是好膽量,跑到朕的寝宮傷害朕的人,莫非覺得朕對王家的懲罰太輕了些?”
王嬷嬷看着那雙冰冷充滿殺意的眼睛,心裏一慌,連忙跪下說道:“…老奴不敢!”
她哪敢質疑皇上,隻盼着皇上看不見她才好。
如今的王家已經經不起任何波瀾了,被發往塞北,總好過人頭落地。
被宮女攙扶着的太後看到皇甫淵沉從來了之後就将目光完全放在洛水身上,一個眼神都沒看向她,心裏又是悲涼又是火大。
“皇上,你就看不到哀家?”她甩開宮女的手,向前一步恨恨地說道。
不等皇甫淵沉回答,鄭太後用保養很好的手指向洛水,語氣憤恨地說道:“這個妖女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哀家處置她,也是爲了你,爲了我大蜀,你看看你都被這妖女迷成了什麽樣?”
“鄭、王兩家可都是開國功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砍就砍,說流放就流放,你可有把哀家這個母後放在眼裏?”她聲音悲戚,字字句句都是爲了大蜀着想。
皇甫淵沉看戲似的觑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諷刺。
爲了他?爲了大蜀?
皇甫淵沉怒極反笑,語氣沒有半分留情。
“太後包庇鄭、王兩家這等蛀蟲是爲了朕和大蜀,謀害朕心愛的人也是爲了大蜀,太後可真是……用心良苦。”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一旁的洛水都爲太後臉紅。
皇甫淵沉連一聲母後都不叫,看來跟太後的關系是真的不好了,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她從來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這個看起來刀劍不入的男人其實也曾渴望過溫情吧?隻是一步步心涼了罷!
想到某些可能,洛水心疼地抱住他的胳膊,軟軟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無聲安慰。
皇甫淵沉看了他一眼,胳膊觸碰的柔軟差點兒讓他繃不住冷臉,連忙移開視線。
太後自小在大漠長大,到中原也沒幾年,因此漢文說得并不太好。
聽到他的話,沒聽出尴尬和諷刺,反倒以爲皇上知道了她的用心良苦。
鄭太後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得意,揚了揚下巴,滿臉高傲地說道:“知道本宮的用心良苦就好,這女子一看就有亡國滅城之相,皇上還不趁早将這妖女處置了。”
“……”洛水無語。
這老妖婆今天就非得跟她杠上了?
還有,說她有亡國滅城之相?好好的太後不做,還兼職做道士看相了,怎麽不直接去道觀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怎麽就成妖女了,這tm不禍君都有點兒對不起這聲污蔑。
“…皇上~”洛水将身體撲在皇甫淵沉懷裏,嬌聲道。
聲音綿軟拉着長長的調,差點兒勾了男人的魂。
皇甫淵沉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眼中露骨的深邃讓洛水耳根發紅。
“嗯。”男人聲音沙啞,神色縱容地應道。
洛水一雙盈盈如水的清眸眼波流轉,眼裏如帶着勾子似的,妖媚得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