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首領一驚,趕忙上前硬是拉開了瘋狂的鄭猛。
李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哪敢讓小李公公在自己身邊受傷?
對獲罪的鄭猛就沒那麽友好了,禁衛軍首領手臂一揮就将他甩在了邊上。
這時的鄭猛還未覺得這道聖旨有什麽可怕的後果,反倒還顧及着自己的顔面,冷靜下來後就惱怒地拉下了臉。
禁衛軍總領諷刺一笑,對一衆兄弟擺擺手,冷聲道:“全部帶走。”
真不愧是靠父輩享榮華的,禍到臨頭也看不出來,真不知道這種草包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難不成靠的是…又狠又毒?
他雖然做着抓人的事,但該有的是非還是有的,最是恨鄭家這種魚肉百姓的。
在一聲聲呼天喊地中,鄭家一衆人被帶去了大理寺。
雕欄玉砌的深紅色大門被貼上了白色的封條,輝煌了幾年的鄭家一夕間成了昨日黃花。
——
翌日,天蒙蒙亮,枝頭的黃鹂唱起清脆的歌。
金燦燦的大殿上,雕龍刻鳳的圓柱直沖屋頂,台階上正中間坐着的皇甫淵沉神色淡淡。
階下百官群立,最前面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躬身站立。
“皇上,臣下有事啓奏。”他上前一步說道。
皇甫淵沉頗爲意外的挑了挑眉,冷厲的眉眼莫名有些魔魅,興味地問道:“哦?”
他大概能猜到這人要說些什麽,無非因爲被關在大牢的鄭家。
他意外的是素來明哲保身的鎮北侯居然會在這時候站出來?
鎮北侯頂着頭頂的壓力,心裏歎了一口氣,一咬牙問道:“昨夜小李公公帶着聖旨,帶禁衛軍将鄭家百餘口盡數抓進牢中,不知鄭家所犯何事?”
他知道鄭家處事頗爲霸道,堪稱京城之毒瘤。
可誰讓他幼時欠了鄭家一條命,對有些事隻能睜隻眼閉隻眼,更甚者今天還要替其求情。
今日之事畢,鄭家的恩也算是不再欠着了。
“鄭家?”皇甫淵沉嘴角輕勾,俊美絕倫的臉上霎時如破開了寒冰,眼神卻仍犀利如蒼鷹,帶着徹骨的冷意。
“鎮北侯是要替鄭家求情?”他身體稍微往前了一些,深邃的黑眸射向鎮北侯,氣勢如開弓的利劍。
鄭家與鎮北侯的糾葛他當然知道,隻是鄭家皇甫淵沉并不打算放過,誰來求情都一樣。
鎮北侯一聽這語氣就知道皇上心裏不悅了,連忙跪下,姿态做得足足的。
“臣不敢,隻是臣等對鄭家之事略感困惑罷了。”
當官的幾個不是老狐狸,即便求情也不會明晃晃的說出來。
皇甫淵沉修長的手指點着椅子扶手,看了一眼小李子,示意他将那些參奏鄭家的奏折拿下去。
“既然衆卿好奇,那便都看看。”
不一會兒,下面響起一聲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官員們默默翻着,有幾個膽子大的,竟小聲說起話來。
脾氣剛正火爆的寇禦史率先往前一步,對正位上的皇甫淵沉拜了拜,說道:“皇上英明,鄭家之罪,判淩遲都不爲過。”
他本就嫉惡如仇,看着鄭家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