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燕回玉佩的畫像??!
于拓隻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整個人頓時變得有些呆愣。
這玉佩不是皇上贈與心尖之人的定情之物嗎?怎麽會在燕回身上?!
那人……不會……那啥了主子吧,他家主子頭上有顔色了?
被腦子裏的某種可能驚到,于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得先把事情調查清楚。
想到這裏,于拓連忙帶着屬下急匆匆地走了。
——
皇甫淵沉心底湧出一股狂喜,那感覺像是年幼時第一次來到中原,觸目間都是不一樣的風景,讓他心顫之餘,又升起無數野心。
“她在哪裏?”皇甫淵沉壓抑翻湧而出的情緒,聲音有幾分似有若無的顫抖。
四年了,在他幾乎以爲那人不在了的時候,她終于出現了!
于拓從回憶中回神,連忙回答:“夫人在東市。”
被于拓口中的‘夫人’取悅,皇甫淵沉給了他一記贊賞的眼神。
“…出宮!”
話音剛落,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夜中,步伐很穩,于拓卻看出了他腳下的急切。
看來,他需要重估那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了,京城的天也該變了。
見人心切,皇甫淵沉并未着人準備馬車,直接騎馬往東市去。
守城門的小兵慌亂中急忙打開城門,在看到那道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時,跪成兩排。
“出什麽事了?”一個小兵摸了摸腦袋,有些雲裏霧裏,小聲嘀咕道。
守城将領神色微變,冷冷開口道:“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不該說的别開口。”
“是!”一衆小兵異口同聲道。
一入宮門深似海,都将腦袋系在腰上,他們當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絕對不能說。
夜晚的京城很安靜,完全沒有白日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此時已近淩辰,熠耀星辰失去了本來的亮,天色有一絲淡淡的白。
無人的街道,偶爾一聲馬嘶打破靜谧,皇甫淵沉一顆心火熱火熱的,心髒打着鼓,冰冷的夜風都無法熄滅他内心的熱。
直到……一片火光進入眼底。
皇甫淵沉手上一用力,胯下駿馬發出一聲嘶鳴。
他眼睛死死看向那團火光,呼吸不受控制地窒了窒,渾身的血液倒流,半天給不出一絲反應。
這時,于拓也跟着到了。
洛宅的門匾還很完好,裏面的幾間房已經燒得不成樣子,火光外圍着十來個人,竊竊私語着。
“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怎麽突然燒着了!”
“也太不小心了吧,剛把家仆散盡,就出了這檔子事。”
這時,一個身材發福的嬸子微歎道:“不小心?不見得吧,你難道沒聽說過前段時間傳遍京城的童謠?哪裏有那麽多意外,反正我不信。”
胖嬸子說着搖搖頭,頗有些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意味。
鄭家和王家的做派,京城誰人不知,也不知道洛家怎麽招惹到了這兩家?
真真可惜了,洛家的小少爺那麽聰慧,洛夫人也那麽和善大氣。
唉,這些爛了腸子的,也不見天收了他們,隻可憐了洛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