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可是大富大貴的命,哪能被洛二壞了名聲?!
洛大氣勢洶洶。
可他一身虛肉,哪是打小各地跑、又幹了十來年農活的洛二的對手。
洛二一伸手掃開他,神情冷凝。
“我說那話就是瞎說,你們就能随便潑髒水給我閨女?誰給你們的臉?”
洛大腳步一踉跄,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漲得通紅。
“洛二……”他厲聲道。
洛二早不已不是當年那個被他壓一頭的老實疙瘩了。
他淡淡道:“有理不在聲高,大哥有什麽見教我聽着呢。”
竟是半點兒都不讓步!
洛大嘔得要死。
隻覺得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
李氏早在這兩年的較量中,知道如今的二房不好對付。
看到村裏人古怪的眼神,她心裏直歎氣。
她應該阻止福福來這裏的!
“弟妹,你大哥和福福不會說話,真是對不住了!
福福和洛洛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在村裏、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身上哪有什麽古怪?”
李氏臉上的笑有些苦澀。
“也是我們夫妻沒本事,辦不了讓福福滿意的笄禮,
福福嫉妒了,才說了那麽一番不中聽的話,請你們不要怪罪她,
要怪就怪我們做爹娘的吧!”
她甯願讓福福背上嫉妒的罵名,也不願讓福福背上邪祟的名頭。
畢竟女兒也就十幾歲,才剛及笄。
即使是嫉妒洛水的笄禮比自己好而說了酸話,也情有可原。
畢竟二房以前确實不如自家。
被一個不如自家的同輩超過,誰都會不爽。
更何況是剛及笄的小姑娘呢,想來村裏人應該能理解的吧?
王晚娘性子溫婉。
到底是妯娌,她也不會非得揪着幾句話得理不饒人。
可是心裏還是憋着氣,于是她說道:
“大嫂說的是,兩個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身上又流着一樣的血,合該是難得親近的人,
隻是洛洛和福福玩兒不到一塊兒,我們就别勉強了。”
她的言外之意無非是,福福别老找洛水的茬就行了。
李氏臉上有些挂不住,勉強扯了下嘴角,露出尴尬地笑。
“我會管好福福,弟妹也管好洛洛吧!”
“這是自然!”王晚娘笑着說道,“我閨女的笄禮能繼續了嗎?”
說話不疾不徐,端的是大度有禮。
根本不把洛家大房的耽誤放在心上。
李氏連說兩個‘可以’,給洛大一個眼神。
拉着洛福福,出了洛家二房院子。
出去後,聽着裏面熱鬧的聲音,李氏又憤怒又苦澀。
可誰讓她沒有出息的兒子和會做胭脂水粉的女兒呢?
自從相公一年前出下差錯、丢了鎮上的差事,兩個兒子做的小生意也每每碰壁。
家裏日子明顯沒那麽好了。
最煩人的是,老太太是個挑剔的,吃飯挑、穿衣挑……
讓原本就逐漸落魄的家裏雪上加霜。
人生的境遇當真多變無常啊!
洛福福一回頭,看見洛水換了一身曲裾深衣。
頭上戴着漂亮的發钗,眉眼如畫,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美好得跟誤闖進山谷桃林的花仙子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