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芳能說啥呀:“您願意就成,住着吧,随便折騰。”
人家又說了:“放心不折騰,就這樣住着,格局都不改變。”人家沖着金老闆,向老闆的風水來的。
金芳直接就走了,以後自家這邊也得少來,這找來個神經。
也不知道老太太同這位租客誰把誰給忽悠了。
反正看着人家知道的還挺多,水還挺深,瞧那樣神神秘秘的,金芳可不願意打交道。
回頭問老太太從哪找來這麽一個租客,太奇葩了,關鍵是奇葩有錢。
老太太:“是不是阿姨同你說啥了,哼,我能随便忽悠人嗎,我看着那人呀,沒吃過虧,非得樂意,我有啥發呀。”
跟着:“不過我打聽了,那是個做正經買賣的。”人家老太太還挺有心眼。
老太太說了,她也怕那人這麽多錢,不是正經路子的。小心着呢。
成吧,您還知道打聽這個呢,就成。話說回來,前後不過兩天,您能打聽個啥呀,還不是讓錢砸暈了嗎。
搬過來最高興的就是林業、小六同林朵,來舅舅家就更方便了,而且這邊寬敞,随便玩。
尤其是向前跑幾個,那就分不開了,在哥幾個家裏随便串,大人都找不到他們。
睡覺更是想在哪就在哪。哥幾個都不分你家我家了。
老太太都說:“還說是方便我的,我看他們幾個小的才是玩瘋了。”
向老大媳婦端着一盤子雞翅過來:“早就該過來,多熱鬧呀。我串門都是方便的。”
金老太:“那是熱鬧了,家裏看着都不消停。”
說着在健身器上扭了扭老腰:“我還用同他們去遛彎,我家裏就溜達了。不跟我玩,我還不同她們玩呢。”
向老大媳婦就笑的呀。你說老太太老了老了,還小性了。
向陽金芳看着老太太就剩下着急了,人得服老,你說那麽大歲數了,那腰能那麽扭打嗎。
這健身器感覺不太靠譜呢。向陽心說,回頭是不是把幅度給調小一點呀。
金芳:“奶你悠着點,這真要是因爲自己玩把腰扭了,小心以往那群伴兒笑話您。”
聽了這話老太太果然不扭了,回頭讓人笑話了可不成。
阿姨都說,要說老太太這點心思,還得是金芳一抹一個準。
老太太這邊日子過得自在,鄰裏糾紛都不存在的,除了自家人還是自家人。
想要唠嗑的時候,老太太帶着阿姨,滿縣城溜達。人家遍地是朋友。不缺伴。
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就同金芳念叨:“我挺長時間沒看到你秦大爺了。”
金芳心說,您這不是故意占我秦大爺便宜呢吧。
老太太:“我都不稀罕占這破便宜。歲數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出去串親戚了。”
金芳想想也對,秦老頭三不五時的來家裏晃悠一圈的,最近好像都沒有來:“您怎麽不打電話問一問呀。”
老太太:“原來的時候,有工作交流,打電話什麽的沒啥,現在也沒啥事了,我這随便打電話,多不合适,讓人誤會了不好。”
金芳抽抽嘴角:“您真的想多了,就這個歲數,花邊都不給您往身上按。”
老太太:“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歲數大怎麽了,歲數大就不用避嫌了是不是?”
金芳就拿起來電話給秦大爺的兒媳婦打過去了。讓老太太數落,不如做點讓老太太心裏踏實的。
兩家本來就因爲孩子,老人有些交情,偶爾都會通通電話。
客氣兩句金芳就問了:“我奶,看着秦大爺這幾天沒有出來走動,心裏挺擔心的。”
結果那邊就說了半天,金芳拿着電話一直沒吭聲,臉色看上去不好看。
老太太耳朵本來就不好使,電話裏面透出來的那點聲音真的聽不到,都要湊到金芳身邊了,還是沒聽到,怪着急的。
金芳放下電話,對着老太太:“讓您說着了,秦大爺身體可不是不舒服嗎,虧得問問,不然咱們都不知道。”
老太太臉色跟着緊張,問的話更是讓金芳不知道怎麽說好,老太太:“啥毛病啊,沒傻了吧。”
得,老太太如今挂心的就是傻不傻,這點事了。
金芳:“沒有,歲數大了,高血壓,不生氣,不上火就沒事,過幾天就出院了。”
老太太皺着眉頭,一臉的擔憂:“咋還添了那麽一個毛病呢。真沒事呀,你秦大爺人還醒着吧。以後還能溜達不?”
金芳抽抽嘴角,讓您再說下去,秦大爺估計就半截子入土了。
知道自家老太太怕死,盡量安慰:“歲數大了,多少都有點毛病的,這也不算是個事。您别多想,就是住院調養,提前預防,落不下什麽毛病。”
老太太掃一眼金芳,瞎說啥,病是亂填的嗎:“亂說我咋沒有呢。”
金芳一臉的當仁不讓:“那您得感謝我,感謝咱們一家子的共同努力,平時招呗您多了,您看看一般的事您都不帶着急上火的。”
老太太氣的鼻子都哼哼了,天天氣我,還爲了我了:“我還得謝你?”
金芳說話若是再不在點上,老太太就要掄起來拐杖了。沒看到臉色都變了嗎。
金芳:“怕您着急,這不是緩和一下氣氛嗎,放心吧沒事,要是嚴重,秦大爺還能不告訴您。”
擠擠眼,意思您同秦大爺什麽交情呀,表情特别的欠。
老太太瞪眼:“當我傻呀,真要是嚴重,給我托夢嗎?”
金芳就不知道老太太這麽能怼:“也沒有那麽深的交情呀,托夢人家秦大爺也不找你。”
說真的,都怕秦大爺有個好歹的,老太太心裏不舒服,這不是金芳盡量在拉遠距離嗎。
老太太:“你快歇着吧,聽你說話我就憋悶。”說着就回屋了,得,還是傷情了。
金芳:“阿姨,你說老太太是不是恢複青春了。”
阿姨:“你打哪塊看出來的。”
金芳:“你看現在這少女一般的心情,估計老太太年輕時候都沒有這麽多愁善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