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就比盧月有風度多了:“齊教授,久仰久仰。”
小鎮上可沒有這樣的招呼方式,不過倒是讓齊川在村裏火了一把,原來是教授呀。
就說那孩子讀書時候就是個刻苦的,到底做了學問了。
這可是村裏最有學問的人了,還有人問呢,同向家的那個校長姑爺比起來哪個學問好呀。
這個村裏沒人能回答,讓誰也回答不出來不是。
盧月還要再繼續說,不過被她身邊的王先生給拉住了:“今兒天是齊教授大喜的日子,叙舊應該留在改日。”
舉止很有風度,金芳就擠出來一句:“很識大體嗎。”
這話怎們也不該是形容男人的。可金芳就這麽說來。
小六在背後忍了很久的笑,自家嫂子這張嘴毒起來挺不是東西的。
王麗麗今日心情很好,盧月竟然沒有帶給她半點不舒坦。盧月不過如此。
齊川都擔憂的看了王麗麗好幾眼,還特意說了一句:“這不是我請的。”
王麗麗笑容滿面的給齊川吃定心丸:“我請的,剛好碰上了而已。”一臉的這鍋我不給你扣。
齊川心說,您可心真大。
王麗麗挑眉,滿眼的風采:“她盧月早就不是我的劫了。我過的好不好,要看我是不是有夠堅定,夠幸福的心。我可是有自己事業的女人。”
意思就是你負了我也沒有關系,我不是沒有感情就要死要活的女人,齊川怎們就感覺自己這個婚結的那麽不穩定呢。
跟着王麗麗就說了:“她來不來,我都不用很在意,更不會費心讓她見證我的幸福時刻。”
跟着看向那邊向陽同金芳:“那邊才是救贖呢。”
齊川:“看着人家過得好,你才想結婚的。”
王麗麗:“倒也不全是。”那還是呀。
齊川:“别說了,讓我痛快的成親吧,求你了。”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麗麗:“你這人,難道還有人看着結婚之後過的不好,奔着去的,你得這麽想,我奔着同你好好過,同他們一樣幸福才結婚的。是不是舒坦點。”
齊川:“也就一點點。話說,虧得我真知道,你喜歡的不是向陽。”
王麗麗黑臉:“這話說的,從頭到尾我稀罕的就是你,中間不過是不太重感情了而已。可眼裏真沒有過别人。”
然後齊川就覺得圓滿了,他找到一個眼裏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女人,這就夠了。
在那個一貧二窮的年代,這女人眼裏都沒有過别人。這就足夠了。
王麗麗同齊川很高興,邊上的林業,大頭,向陽也爲了齊川高興,世界上少個光棍總是好的。
林業:“齊川,好好過,我們幾個爲你這婚禮忙前忙後好幾天呢。可不能白瞎了。”
大頭:“對,沒有第二次的。”
向陽同林業一塊把大頭給拽開了,這個不會說話的。
王麗麗同齊川:“放心,沒有第二次的。”
他們沒有那麽多講究,不介意這樣的調侃,多年不聯系,憑着年少時那點情分,能爲了他們忙強忙後的,已經是感激不盡了。這都是祝福。
至于盧月,誰搭理她呀,但凡認識的人,都知道躲着她遠一點。
大隊長兩口子過來金芳他麽這邊:“這年輕人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懂,都到省城了怎們還非得在鎮上辦婚禮,這不是鬧騰嗎。”
小六:“人都請您了,多大的臉面。”
向大隊長:“我甯願跑出來看我孫子,孫女玩一天,這臉面我可不稀罕。”
跟着:“話說回來這倆人能成親我還是覺得挺好的,你是不知道,齊川從小在村裏長得就好這次冷不丁的回來,看着更好看了,你哥往人家身邊沒法站。”
你說說好巧不巧的,向陽金芳就站在後面呢。
向陽磨牙對着金芳:“都是你,不然他長得好不好,管我屁事。”
金芳還覺得自己冤枉呢,公婆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你自己心眼小賴誰。”
向大隊長媳婦回頭,尴尬了:“都不許說了,不能因爲媽一句閑話鬧别扭,多大的人了。”
跟着看向陽:“人家本來就比你好看。”
向陽:“您眼神不好,從來就不咋樣。”
向大隊長媳婦:“你幾個嫂子,你妹子都覺得齊川長得好。”
向陽:“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直接扭頭看向小六,小六舉手投降:“我沒說過,真的沒說過。”
向大隊長媳婦瞪一眼閨女,年頭太長,她确實有點忘記了,可當初他們家女人确實都在的,一緻總結過向陽的優缺點,确實不如人家齊川長的好嗎。
向陽在看親媽:“你沒事幹嘛看别的男人長什麽樣,我爸知道嗎。”
那就是個小輩,讓向陽一說,自己成什麽了,氣的大隊長媳婦拎着背着的布兜子,追着向陽打了好幾下,你個缺德孩子,因爲這點破事,你把你媽都給埋汰進去。
向陽:“您還不許别人說了。”
什麽叫倒打一耙,向大隊長媳婦氣壞了。
向陽心裏還不服呢,合着家裏女人看着他長得還沒有外人好看。
跟着人家還确定了一句:“你确定我大嫂二嫂,三嫂都說了。”
向大隊長媳婦:“我們還怕了你不成,沒當你面說,那是給你面子。”
向陽冷哼一聲。心裏絕對是計較了。
小六危險意識很高的:“媽,你這不是給我嫂子們找事嗎,我四哥多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大隊長媳婦:“咋地,他還能造反呀。”
他是不能造反,可他能讓家裏嫂子們過的不舒坦,誰沒體會過呀,那一套一套的辦法,讓你防不勝防。
向大隊長媳婦也不想坑自家幾個兒媳婦,扭頭看着金芳:“你怎們就不說說向陽”
跟着:“金芳呀,回頭你好好數落他,别讓他去騷擾你幾個嫂子。”
金芳:“媽,爲了幾個嫂子,你把我豁出去了。”
事關齊川,她說什麽呀,說什麽都得讓向陽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