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狗東西就真的走了。特别放心的那種走了。
林業自己那邊磨牙,真不愧是哥兩,都那麽缺德,不拿我當外人。
真要是他給小六介紹對象成了,他以後兒子跟着向陽的姓。
向陽回家哼着歌的。心裏還感歎呢,要說這交情還得發小,有話直說,不用拐彎。
等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在交朋友,總有幾分功利,不是那個味。
金芳看着向陽春風拂面的德行:“今兒回鎮上了。”
向陽:“嗯,聽說林業過段時間就來咱們縣城了,到時候奶肯定高興,咱們兩朵可有地方學習去了。”
家裏幾個孩子,但凡學習上的問題,老太太,向陽都把人林業當顧問:“你也别可着林業一個人禍害。”
向陽:“我們什麽交情?那可是發小,不禍害他,他還不樂意呢。”
金芳抽抽嘴角,不知道林業是不是這麽想的。
金芳也八卦,主要是想要看向陽林業的笑話:“你今天去鎮上,真的同林業說坐車那事了。”
向陽:“說了,放心吧,他就不是多想的人。等以後小六找對象了,随便他坐車。”
金芳點點頭,那是不多想,估計林業氣的睡不着覺了。
話說惦記我家小姑子,你也是活該。金芳一點不心疼林業,追媳婦,就沒有不吃撅的。
再看看向陽這個傻哥,突然就有點心疼:“我給你炖個豬腦子吃吧。”
向陽:“豆腐腦吧,我喜歡吃這個,突然對我這麽好?”
金芳心說,你也真的是豆腐腦呀,豬腦子都沒有。拍拍向陽:“累了就早點睡吧。”
休息好了,養腦子,肯定是工作累,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金芳的體貼,向陽亂感動一把,歲數大了,媳婦越來越體貼了。
過幾天,小六開車回家,向陽家門口,車上下來的還是林業。
向陽掃一眼就皺眉了,這小子就不知道躲一躲呢,坐公交也方便呀。一點避諱沒有。
金奶樂呵呵的招呼:“林業,你這來縣城了呀。以後常到家裏來,奶給你改善生活。”
林業:“奶,在家裏呢,我這搭車過來的,以後肯定常來打擾您。”
金奶笑呵呵的:“見外了不是,讓她接送都應該的。”
小六下車,跟着就說到:“那是,林哥可是我半個師傅呢。”
林業趕緊撇清關系:“沒收徒,不算。”
小六不樂意,這是覺得她這個徒弟不夠格,也沒有那麽差呀。
金芳嗤笑一聲,把頭扭開了。心說,這麽蠢了,向陽竟然還看不透。
林業聽着聲音,看過去,掃見金芳的眼神,瞬間臉色都變了。這向家有明白人呀。
向陽過來在林業的耳邊說道:“喂,不說好了嗎,别在她身邊晃悠,好小夥都讓你給晃悠沒了。”
林業掃一眼金芳那邊,在看看向陽,這兩口子可真不是東西。
一個看在眼裏啥都不說,一個裝傻充愣的,啥意思呀,誠心看笑話呢。扭頭就走了。
向陽撓撓腦袋,這咋脾氣越來越大呢:“喂,你生氣了。”
林業走的狼狽,這事他的捋順一下。想到金芳的眼神,林業咽口吐沫。含混不下去了。
向陽還嘀咕呢:“啥時候這麽脆弱了。”
金芳繼續嗤笑,狼子野心,也就你沒看出來。
沒看到都不敢當咱們小六半個師傅嗎,就怕名份上成了阻礙。
老太太過來,踹了一腳金芳:“就你能耐是的。”瞎攪合什麽,看看把人給吓走了吧。
老太太那小腳,踹人也不疼。可金芳那是半個字不敢說了。
在瞧瞧老太太,合着您心裏明白着呢,怎麽還成天擠兌小六沒對象呢。
看看向陽,家裏就這麽一個蠢的,金芳到底沒吭聲。
回頭就問老太太:“啥意思,您看着小六讓狼叼呀。”
老太太斜一眼孫女:“趕緊叼,我給搭塊肉。”
這叫啥話呀,不過金芳明白了,老太太那是心裏有數的,林業這點心思從頭到尾讓人看着呢。
老太太氣哼哼的,滿嘴都是嫌棄:“我就沒見過這麽不開竅的姑娘,你後面推一把,都沒動靜。”
跟着:“我也沒看過這麽磨叽的男人,還學問呢。姑娘都追不上。年輕輕的,也不知道都在想啥。”
金芳就想說,您多能耐呀。合着别人都是唱戲的隻有您是看戲的。
老太太還叮囑孫女:“别說破呀。”人家還沒看夠呢。
金芳哼了一聲,我還看林業笑話呢。我才不說呢。
祖孫兩個賊賊的,邊上看熱鬧,那個心領神會呀。
晚上睡覺的時候,向陽那邊翻來覆去的,然後突然竄起來了。
金芳吓一跳:“你做惡夢了呀。”咋還咋咋呼呼的。
向陽惡狠狠地:“比做噩夢膈應多了,你說,那個林業什麽意思呀,我都跟他說了,離小六遠點,耽誤小六找對象,他還我行我素的,他真沒明白,還是故意的。”
跟着自己那邊就開始嘚嘚:“十六七歲的時候那就是個有眼力見的。大姑娘小媳婦面前,半點不沾,就怕耽誤了他回城,把他招贅成鄉下姑爺。”
跟着:“我跟他好,也沒有好到我妹子就是他妹子的地步,他跟誰交過心呀。”
越想越不對,向陽恨恨的砸了一下床榻:“林業,他姥姥。”
金芳就看着向陽半夜發瘋,心說總算是琢磨過來了。
将來要是指着他,自家姑娘讓人叼窩裏去,他都反應不過來。
大半夜的,向陽拉着金芳:“你說,林業是不是沒安好心。”
金芳打個哈欠:“怎麽算好心。你覺得他想做什麽。”
向陽精神呀,同嗑、藥了一樣,嗷一嗓子:“他想吃窩邊草。”
金芳:“那要看窩邊草,願不願意讓吃。”
向陽:“胡說八道。你什麽意思呀,多大的事,你還困?”
金芳心說,多大的事,該困也得困,不睡覺就能解決問題了。
還是非得我跟着你一塊抽風呀,有本事你找林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