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金芳在一人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這種事情能胡鬧嗎。
老太太不願意了:“咋了就至于打孩子,這不是挺乖的嗎。”
金芳黑着臉:“腦袋上圍白布,虧她們想得出來,您那麽多講究,這次怎麽不講究了。”
老太太:“我這麽大的年紀了,我就是圍了白布誰受得起,瞎講究個啥。”
金芳被噎的半天沒開口。您這也太百無禁忌了。
當初她年紀小的時候,腦袋上摘朵白花戴都不成,老太太那時候怎麽說的,挨了好幾下燒火棍子。
沒見過這麽偏心的,我也沒長大多少,能公平點不。
金芳還黑着臉,人家老太太就說了:“管孩子們學習的時候,你怎麽拍打,我都沒哼聲,現在孩子活潑點,你就折騰,我還不該管管呀。”
跟着老太太又說了:“托兒所的老師,還有林業他們都說了,不講究拍打孩子。”
金芳深呼吸,您對我練的都是鐵砂掌,您好意思說這個?
天理何在?
向陽都聽不下去了,在跑題下去,媳婦肯定要爆發一次。
回歸正題,關于白布帽子,這可不是活潑點的問題,這是禁忌:“奶,這個,白布的帽子,确實不能戴。您這次不能這麽慣着孩子。”
老太太瞪了一眼向陽金芳,來了一句:“我戴,這麽大歲數了,我怕個啥。”
向陽趕緊把人攔住:“奶,您自己說,這多吓人。”
老太太看看那邊的兩個孩子,在看看黑着臉的金芳:“多大的事。”
好歹把白布給扔了,不然孫女要翻臉。
老太太就發現,歲數大了,說話不管用了,這家裏有她不能惹的人了。哼哼兩聲,也覺得自己不太占理。
然後領着兩個孩子:“走,太奶帶你們玩去。”
好吧,終于不折騰白帽子了,當然了人家也不願意在家裏礙眼,躲出去了。
向陽給媳婦倒杯水:“還不高興呢,這不是不鬧騰了嗎。”
金芳:“你知道當初我不懂事,弄塊白布蓋腦袋上,奶怎麽收拾我的嗎?”
那肯定要收拾的,村裏人對這個多忌諱。
别說金芳,就換成誰,都得被收拾一頓。一輩子長記性的那種。
向陽使勁的給老太太找借口:“奶歲數大了,可能不忌諱這個了。”
金芳:“怎麽一點原則都沒有。這不是偏心嗎?”
向陽能說什麽,媳婦心裏不平衡了,這份不平衡他一直都有。不過關注點真的偏了。
再說了鬧騰的可是他親閨女,确實該打,可也不能真打。
向陽:“他們學習還是很認真的。”
金芳嫌棄的掃一眼向陽,好意思說呀:“上學好幾天了,就會寫一,不認真也就這成績。”
向陽:“也不能這麽說,托兒所根本就不教這些的,人家管帶孩子就不錯,大夥都說了,這麽大的孩子能幹什麽,能學什麽?可見咱們家孩子好學,聰明。”
金芳就不稀罕同他們掰扯,人家孩子肚子裏就開始胎教了,好意思嘚瑟。
從孩子上學開始,從編辮子,到海盜帽,那都沒有消停過,老太太都跟着折騰越發時髦了。
這一家子人都繞着孩子轉悠呢,自己清醒沒用。金芳算是想明白了。
别看日子瞧着雞飛狗跳的,可要說起來向陽一家子,那真是人人羨慕的。
這一家子人要不是閑得慌,都不能撿這些氣生。
這些都是外人說他們家的話。
可仔細想想在理。那不就是沒事閑的瞎折騰嗎。吃不上飯那會,可顧不上這些。
作坊裏面的事情,最近都是金芳在盯着,小六去省城學習了。
村裏帶出來的人裏面,有一個向家叔伯家的小叔子,被金芳提起來,在作坊裏面做管事。
金芳有大部分的時間回家看着老太太同兩個孩子。
不盯着不知道,老太太這麽能折騰,難怪人說老小老小呢。
也不知道是自己大了,還是老太太老了,反正就是變成了她管着老太太。
這個認識,讓老太太糾結,讓金芳那就是心酸。有些事情不得不正視,那就是老太太老了。
向陽作爲組織了一個車隊的人,手裏的活計就沒有缺過。
打過交道的都稱贊向陽這人做事實在,而且說哪辦哪。
誰不願意同這樣的人一直打交道。
何況還有宋毅的事情在前,向陽的名頭早就刷出去了。
口碑這玩意就是這麽邪乎,隻要打出去了,處處受益。
最近向陽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走上正軌,讓别人叫自己老闆,有點心動,有點迫不及待。
就在金芳覺得真的還不錯的時候,盧月又上門了。
人家也算是本事人,縣城的銷路從批發站那邊走不通之後,他們禦尚糕點竟然往省城那邊發展了。
對于盧月來說,或許這就是成功的裏程碑吧,專門過來顯擺的。
盧月對着金芳相當驕傲,就同他們禦尚糕點,已經在省城站住腳了一樣。
開口更是不留餘地:“禦尚糕點,隻是沒有找到适合的人群而已。省城那邊就講究口味。誰能知道,我家的點心,就對了省城那邊的路子。”
這人就差說縣城的人口味不咋樣了,這話說出去,能讓人打死的,知不知道什麽叫得罪人。
金芳能讓她盧月給擠兌了,就怪了,開口就怼了一句:“恭喜你呀,謝謝你給我這個消息,我會讓我家的兩朵糕點,也去省城試試的。誰知道省城人的口味是不是還有好點的。”
成吧,都是不怕死的。
盧月臉色有點僵硬:“你這小作坊,倒也敢想。”
金芳:“你一個沒手藝的人都敢做點心作坊了,我好歹有手藝傍身,想多點那不是應該的嘛。”
口頭上沒有占到便宜,盧月:“金芳,我過來不是爲了這個。”
金芳:“我家也沒有你能圖的,咱們也沒什麽來往。以後你還是少來吧。”
盧月:“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你如此小家子氣,實在是拿不出手。”
金芳:“我可能上不了場。當然了你這樣的場合我也沒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