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對金芳說:“有人去村裏,找你作坊的人,看模樣那是要挖人。”
金芳不敢說早就料到了,可防着盧月的賤招:“爸,不怕,要走的留不住。”
大隊長:“你心裏有數就成,你這點心都是同人簽合同預定的,到時候可别讓人把工人挖走了,做不出來點心。”
小六在邊上,立刻就把自家嫂子放假時候對工人的話說了一遍。
大隊長聽到這個,都對着老兒媳婦豎起大拇指:“大手筆。”這是做大事的。
金芳:“隻要發展的好,不差這點。他們待遇好肯定是我們掙得也好。”
大隊長看着兒媳婦,笑的都要看到大嗓門了:“那這些人還去我那邊賣人情做什麽,原來都是被這好待遇給拴住了。”
金芳同小六就笑,她們倒是理解這種做法,鄉裏鄉親的套交情嗎。
回頭大隊長就同媳婦說,老四媳婦做事情有門道,比老大媳婦強多了。
老大媳婦用人,可沒有這樣的長久打算。别說往後五年,就是超過五天老大媳婦都不會多想。
大隊長媳婦這時候倒是個明白的:“那就不是能在一塊比的。”
好吧,原來婆娘有這個認識呢。
大隊長兩口子在大兒子家一天,二兒子家一天,三兒子家一天,四兒子家一天,姑爺家一天,一直到過了初五,大隊長兩口子才回家。
當然了這些一天,都是幾個兒子輪番,把向家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的。
人還是那麽多人,不過是吃飯地點變了而已。
這日子安排的那個緊湊。中間哪個兒子都有自己的關系網要走。
大隊長兩口子就看到在鎮上立足的兒子們,一個個忙着應酬,忙着走關系。那真是感歎自己老了呢。
林業是過了正月十五才上門的。
金芳向陽熱情的招待老朋友,林業:“金芳,盧月弄得這出,我真是覺得不好意思見你。”
金芳:“同你有什麽關系,再說了,買賣這東西,本來就如此,沒有盧月也會有其他人。”
林業:“我就是覺得過意不去。你說那麽多的行當,她弄什麽不好,非得折騰這個,大家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
金芳就沒想到,林業心裏把情分看的這麽重:“你才是真的想不開,人她都能争,何況是個作坊。”
林業望着向陽兩口子,心說,真的是自己想窄了:“要說也是,是我沒想明白。”怎麽說人都比錢重要不是。
跟着:“我聽王麗麗說,盧月同那個齊川一直聯系着,齊川過年可是回村了。”
向陽掃一眼金芳:“回不回來的,同咱們關系不大。”
金芳同向陽都沒有回村,誰在意過這個呀。
林業:“咳咳,聽說齊川說以後要回來發展的,他可是大學畢業,若是回來的話,怕是”
向陽聽着心氣不順:“他還想打壓我不成。”
金芳心裏膈應死了,一個盧月不夠,還要攪合一個齊川,沒完了:“我實在是覺得這人還是在學校裏面做學問好。”
向陽聽着更不對勁了,等着金芳:“你覺得我怕他。”
金芳:“不是,我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村裏出去一個大學生不容易。不該每走一步都小心一點嗎。”
向陽聽到齊川,那是怎麽都不對:“你操心别人做什麽。”
金芳黑臉,有沒有腦子,誠心挑刺呢。怎麽說都不對是吧。
林業:“我覺得金芳說的對,他那性子脾氣,除了做學問,其實不太适合走其他的路。”
金芳:“你看,我們這是理性分析。”
向陽哼了一聲:“走都走了,還回來做什麽,真的是膈應人。”
林業:“切,你就不懂了,人家的牽挂在這裏。”
向陽瞪眼林業。醋海生波不過如此。
齊川趕緊說道:“咳咳不是說你媳婦,我說盧月。”
向陽一點沒開心:“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眼瘸了。”
金芳聽着不對味,這人把自己都埋汰進去了:“向陽,你說看上我是眼瘸了。”
那肯定不能是。可這話要怎麽說呢,向陽把媳婦惹了,還不知道怎麽哄。
對着林業惡狠狠的說道:“我就說齊川這人膈應人吧。”
林業忍不住就笑,這兩口子日子過得可真是鮮活。
金芳其實也挺好奇的:“盧月好好地老師不當,怎麽就突然轉行了。”
林業:“抽風呗,她呀,心比天高。”覺得自己不比金芳差,就開始折騰呗。
不用腦子想林業都覺得肯定是這麽回事。
林業來過之後,王麗麗就登門了。
大夥也是沒想到,王麗麗這麽惦記他們。
王麗麗:“金芳,我同你說過,盧月這坎你躲不過去,她就是劫數。”
大過年的,就聽到這個,真心不高興。
金芳瞧着王麗麗神經兮兮的,盧月沒怎樣,她自己要把自己搞崩潰了。
不是多走心的說道:“劫數等于結束,我都不在意,你也别太在意了。”
王麗麗:“你看到我沒有,齊川到底還是同這個盧月攪合上了,你看着吧,盧月她肯定會纏着向陽的。這才是開始。”
說完,王麗麗飄乎乎的走了。
大過年的,知道的你好心提醒,不知道的當你咒我呢。我真是謝謝你了。
老太太聽着就膈應,還是挺關心王麗麗的:“這丫頭看着怎麽病情加重了。”
金芳:“可能受刺激了。”
老太太:“也是不容易,好好地處個對象,你說碰上這麽一個不要臉的。”
金芳:“她這都是自找的,眼光不好就算了,腦子還不好,知道是坑,還往裏邁,怨誰。”
老太太:“誰知道,就那麽有一張臉的齊川還成了禍害。”
金芳瞧瞧向陽那邊的方向:“小點聲。”
老太太撇撇嘴,心說孫女這就是心虛了,怕孫女姑爺聽到。
還是提醒金芳:“你可躲着‘坑’遠點。”
金芳:“知道了。”心裏那真是膈應壞了,合着村裏都是前奏呗,鎮上才是開始。
怎麽就同這樣的兩個人攪合上了。這就屬于癞蛤蟆落在腳面上,死不了人可它專門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