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于這些年,沒把老大媳婦的一身毛病給闆正過來。
這就是個嘴巴厲害的,老四媳婦那才是個悶頭做事的。
向大隊長媳婦那邊氣呼呼的:“等你什麽時候不願意當這個大隊長了,咱們就去鎮上,到時候别管哪個孫女,孫子過來,我都管,他們誰也挑不出來毛病。誰也别說我偏心。”
向大隊長搖搖頭,這婆娘還是不夠了解這些兒子:“你就是想管,你老兒子都不見得放心讓你管。”
聽到向陽就牙疼,大隊長媳婦:“你說一樣養大的孩子,我也沒給他吃過别的東西,怎麽就那麽不是東西,都是一樣養大的孩子,他咋就那麽賊心爛肺。”
大隊長媳婦提到老兒子就咬牙切齒的:“你就沒聽小六說什麽,自己不會帶孩子,事還挺多。虧得我不在鎮上,不然,我們娘倆還不定什麽樣呢。”
大隊長心裏狂點頭,真的是那麽回事:“小六在老四那,不是也挺好的嗎。”
向大隊長媳婦:“那是小六,換成我,能讓他對着我指手畫腳的。”
那倒是,娘倆大概早都幹起來了,不過感情肯定比現在強,情分都是相處出來的。
大隊長想得開:“一窩裏的兄弟,不怕鬧騰。我看着挺好的。”
向大隊長媳婦看看當家的,哼了一聲:“老二兩口子肯定不這麽想。”
那是,老二上次回家,純粹吐苦水的。
老二媳婦都說了,老三,老四都小心眼,爲了孩子那點事,誰都不讓着誰,弄得他們家鐵蛋都跟着攪合進去吃虧了。
大隊長聽的都嘬牙花子,那就是特意回來說鐵蛋吃虧了。
哎,三個兒子,都差不多。可這好歹是知道心疼孩子的,畢竟都是向家的子孫。
總比老大兩口子這樣不知道心疼孩子的好。
大隊長媳婦:“你說,遇到他們哥三個這樣的,我多疼疼大根,大紅,是不是很正常?”
大隊長一言難盡的看着婆娘,說了這麽多,你在這等着呢,明白了人當了一半,最後這句話全瞎了。
大隊長媳婦:“我也就是這麽說,孩子們放一塊堆,都是親的,都是我孫子,孫女,還不是一樣的照看着,對不對。”
大隊長:“放心吧,就沒有那麽一天。”
大隊長媳婦:“你這話怎麽說的,我也算是子孫滿堂,我還不能享受天倫之樂了。咋就不能有這麽一天。”
向大隊長:“你看看人金芳兩口子,什麽時候讓兩個孩子離開過眼皮子下面,沒有你兒媳婦在孩子身邊的時候,都是你兒子盯着。那就不是把孩子扔你這不管的人。”
大隊長媳婦這才想起來:“還真是那麽回事,小六老太太都是一塊跟着的。”
竟然沒讓我單獨帶過孩子?這個認識,讓大隊長媳婦不高興了。
大隊長媳婦:“誰還能掐他們孩子一把咋地。我可是親奶奶。”
大隊長:“你那不是還有親孫子呢嗎,你兒子不放心你。”
大隊長媳婦雖然不想承認,可這事,向陽做得出來,愣是沒能頂回去。
大隊長媳婦:“什麽時候我得試試,他别真的不放心我吧。”
大隊長:“你這是想不開,同自己過不去呢。”别試,試那就是百分百不放心。
老兩口子的主意,不是向老大兩口子再打,向老三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同媳婦商量了:“把咱媽接來幾天。”
向老三媳婦:“老大兩口子早就把兩個孩子塞回去了。”
向老三愁得慌:“可這忙起來,咱們怎麽辦,我也舍不得小胖扔給咱媽照顧。”
向老三媳婦萬萬沒想到,向老三能說出來這話。都有點傻眼。有什麽不放心的?
向老三:“大根不回去我都不放心,别說大根在村裏了,我更不會讓我兒子回去的。你忘了鐵蛋怎麽長大的。你看二哥沒事把鐵蛋往塞給過咱媽嗎?”
向老三媳婦眨眨眼,傻乎乎的:“你不說,我還真沒怎麽覺得,鐵蛋有我同二嫂帶着,也挺好的。”
向老三嗤笑,傻娘們,也不多說這個問題,就甩出來一句話:“能生,我就能養,不指着别人。”
意思就是不信親媽呗。
向老三媳婦覺得自己沒理解錯。可到底爲什麽,自己這個号稱家裏最有心眼的媳婦,愣是沒想明白。
向老三媳婦:“你是爲了不讓咱媽辛苦,才這麽說的吧。”不然沒道理男人說出來這樣的話。
向老三回答的深沉:“你就當是好了。”
向老三媳婦爲了這點事琢磨半夜,沒整明白。這裏難道還有事?
第二天一大早,抓空摸空的同隔壁的二嫂八卦:“二嫂你說咱們鐵蛋小時候,是不是也挺好的。沒受氣吧。”
沒敢說向老三說的,比較委婉的詢問了一下。
向老二老媳婦,把小胖抱過去:“我也覺得我兒子挺好的,不過可别同你二哥說,他覺得鐵蛋過得不好。”
啊,向老三媳婦到吸口冷氣,合着就自己這個有心眼的媳婦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清清嗓子:“我二哥對孩子真好。可爲什麽覺得鐵蛋過得不好。”
向老二媳婦搖搖頭:“要說我這男人找的那是真不錯,心疼媳婦,心疼孩子,比我心細”
向老三媳婦笑了:“聽聽二嫂這個口氣,二嫂,年終給我二哥評獎呢。”
向老二媳婦就笑:“你說,我過了這麽多年日子,好像瞎的一樣,你二哥不說我都沒有注意過,隻要你二哥在,很少帶着鐵蛋去老房子的。我竟然沒發覺。”
向老三媳婦跟着點頭,對二嫂的心情感同身受,咱們妯娌一樣的瞎呀,至今才被點撥開竅。
然後再次點點頭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兄弟呀。
向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你說什麽。”
向老三媳婦:“沒有,我說我二哥真是好爸爸,咱們鐵蛋好福氣。”
向老二媳婦:“要說這個,小胖更有福氣,你看看誰家當爹的爲了孩子成天同兄弟幹仗的。”
妯娌說到這個問題,都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