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三媳婦:“可惜什麽,老大一家做這個呢,我就是沒有金芳大氣,還不能跟着金芳學點好了,一家人裏面争來鬥去的有什麽意思。再說了,咱們自家買賣也不錯。”
向老三還能說什麽,就想到了二哥說的那一句,我這輩子怕媳婦,就是因爲媳婦格局比自己大。
向老三媳婦:“真要是想做,也不能在鎮上同老大争,躲開這裏,我哪也舍不得去,一家子在這裏,有個照看多好。”
這點倒是真的,别看向老大同他們走的不親近,可到底是一家人,說起來鎮上有他們哥四個,誰想打他們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
向老三:“哼,沒出息。”
不過抱着兒子爺倆去洗手了。媳婦的話還是得聽。
向老三媳婦:“看看人家金芳爲了你兒子做的這點事,以後你可别成天爲了三個孩子的事情,甩臉色了。”
向老三哼哼兩聲,我也不能因爲這個就把我兒子扔過去,随便被欺負。
向老三:“你說向陽要是賣車,我買過來怎麽樣。”
向老三媳婦覺得這事有點遠,夠不到的高度,不經心的說道:“咱們家,哪有那麽多錢。”
向老三那是走心的,一直在盤算:“借點。”
向老三媳婦嘴裏發苦,那得借多少:“你去拉磚,怪累的。”
向老三:“我想着咱們收購這些東西,有個車方便。收多了,我還能往附近鎮子上跑跑。”
向老三媳婦聽着口幹舌燥的,一個村子,一個鎮子,能掙現在這麽多。有了車,好幾個鎮子,好些村子收東西,那可不是這點收入。
這事她盤算的過來,扒着脖子過來詢問向老三:“能成嗎,要多少,我去娘家試試。”
自家媳婦就這樣好,但凡說借錢,沒說沒有過,都要去試試的。
向老三:“應該不太多。就是家裏要緊吧一陣子,咱們家小胖要吃苦了。”
向老三媳婦:“還能苦到他,不行就扔到老四家裏去,反正也受氣,剛好。”
向老三氣的揉着自己的胸口:“你,你你可真舍得,我兒子才不出去受氣呢。”
向老三媳婦:“這樣的氣,别人還受不來呢,那一堆吃的,都是你兒子的,這也就是兩朵是親妹子,這要是外人,我就直接扔過去,讓他當童養夫了。”
一句話,向老三差點抱着兒子離家出走,這叫什麽媽呀。
向老三媳婦還不屑呢,就沒見過這麽寵孩子的男人。
向老大媳婦回家,半路上就捂着心口的,心在滴血,超越這個四弟妹那份信心已經不在了。
就剩下答應老四媳婦的那點事,掙多少錢才能夠他們折騰。
自己掙錢讓别人敗花,太難受了。她連娘家可是都舍不得送呢。
可你說這人還不能惹了,不然就今兒這樣,她來這一手,自己怕呀。
回家抱着向老大都掉眼淚了。委屈的哭天抹淚。
向老大:“怎麽了,金芳就是欺負你,也不是能動手的人。那是動腦子的人。”
向老大媳婦:“還不如動手呢,讓她打一頓,好過讓她拿捏一輩子,你不知道我答應了人家什麽。”
向老大說真的,少有看到婆娘這樣的時候,有點想笑:“答應什麽都不是外人。”
向老大媳婦吸溜一下鼻子:“咱們以後要供着一大家子孩子吃了。”想想就痛心,咣當咣當的鑿了自己心口幾下。
向老大拍着婆娘的後背:“應該的,我當大伯的,還能小氣了。”
問題我小氣呀,我心疼呀。心口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鑿的。
向老大媳婦幽怨的看着向老大:“他們家送禮,我都讓她來這邊拿東西。虧大了。”
向老大忍笑,不是不心疼,可看着自家婆娘這個模樣,愣是更想笑:“放心吧,老四倆口子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向老大媳婦:“你就知道呀。”
向老大:“你看人家老四倆口子過來這邊幾次。人家金芳都未見得看得上你的手藝。”
向老大媳婦臉色更難看了,紮心,這個手藝,她是真的不如人家金芳硬氣:“真的能不來,我得多高興。說起來,咱們家老四倆口子,就這樣好,不麻煩别人。”
向老大:“你倒是明白了。”
向老大媳婦翻個白眼:“我不往明白了想,我不是跟我自己過不去嗎。”
這就不好交流了呢。向老大都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婆娘好。
不過媳婦确實比在村裏的時候明白多了。在鎮上見識的多了,還是很有點用處的。
向老大媳婦覺得自己已經很能忍了,到底還是說了一句:“那麽多的東西,老三家的還給老二家的稍帶回去不少,就沒說讓我給大根帶回來點。”
所以還是計較是吧,能這麽老老實實的,更多的還是忌憚金芳的。
向老大:“你呀,你就老老實實的,别想那麽多了。”
心眼不夠,就别給自己找不自在,多好。
向老大媳婦一臉的幽怨:“我多想有什麽用,人家沒給咱們。”
向老大:“老三媳婦那裏。”
向老大媳婦:“都是祖宗。”說完就回屋了。
向老大心說,你要是都當祖宗捧着也成,家裏消停就成。
向老大看着媳婦的德行搖搖頭,當年因爲家裏的小賣鋪,就是被親媽這麽拿捏的。
自家四弟妹拿捏的更狠,更下得去手。同自家媳婦就不是一個道行的人。
不過看的出來,自家媳婦發狠了,往日裏做鹵味,調料都舍不得放,大骨頭恨不得劈開了放一半。
現在不了,磨着後槽牙往鍋裏放調料,每次都咬牙切齒的,不過明顯味道真的上來了。
周圍的鄰居都反應:“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改良方子了,聽着味道怎麽那麽濃。”
向老大媳婦心口滴血,還得樂呵呵的詢問:“吃着怎麽樣。”
鄰居就笑了:“聞聞味道就不錯了,誰舍得買那個吃。”
向老大媳婦翻着白眼就走了,那你還說。讓自己給别人肉,替她嘗味道,哈,那可不行,甯可自己嘗,都吃膩了,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