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就這樣好,不光收拾自己,學會了,放假回家就原樣收拾小六,花錢上對小六更舍得。
姐兩從小在一塊,打打鬧鬧的感情,可也是真好。
成天的擔心,她不在小六在家會不會吃虧。
向陽都拿妹子沒法,那是親媽,還能看着閨女吃虧,傻不傻呀。
金芳也體會到了小姑子在身邊的好處,小五勤快,但凡有空都過來給她四嫂幫忙。
向陽回來的早就能碰到小五,說她好幾次了:“你吃着二哥的,過來給你嫂子幫忙,回頭二嫂還不得說你白眼狼。”
小五:“二嫂就不是那樣人,家裏那點活,都不夠二嫂自己折騰的,除了讓我上班,什麽都不讓我幹。”
金芳檢讨,自己這個嫂子沒有二嫂做得好。
向陽:“也就二嫂這麽慣着你。”
小五哼哼兩聲,也不走,就在這邊賴着,主要是能同金奶一起說說話。
要說還是這倆人投緣,能說到一塊去,一樣的不是東西。
向陽拉着金芳回屋:“明天我讓二哥開車拉磚,我帶着你玩一天。”
這男人除了掙錢,就沒有這麽浪漫的細胞,更沒有這麽仔細的心思。
兩人當初看電影,那是爲了賣小吃,餘下的還有過什麽浪漫。
所以金芳直接開口:“什麽事情。”
向陽樂滋滋的:“你要蓋的大衆澡堂下來了。”
這個比浪漫重要多了,真要是倒騰成了,以後他們就有在鎮上安身立命的産業了。
兩口子立刻就紮一塊堆,商量事情去了,這也算是性情相投吧,不然不能相處這麽好。
老太太有時候看着都發愁,說兩人不好吧,但凡黑天,姑爺拉着孫女就回屋。
可你說他們好吧,除了這個,哪哪都看不出來兩人新結婚的。
把老太太給愁的。誰家小兩口他們這樣。還不如偶爾吵吵嘴拌拌嘴呢。
金芳知道老太太這個想法的時候,就一句:“您這是放着消停日子不消停。瘋了。”
老太太:“你知道什麽,我也年輕過,年輕人的感情就不是你們這樣的。”
金芳心說我倆好着呢,我們都沒覺得有問題,您哪看出來的不對勁。
第二天兩人鎮上,縣裏來回跑了一天,總算是把事情定下來了,可以開始花錢蓋房子了。
鍋爐,管件,打井,污水處理,這些事情都需要聯系的。
虧得向陽開車的時候認識的人多,什麽活都接過,什麽地方都認識。
不然這年頭都不知道去哪找這些東西。
向陽還饑荒的錢,就這麽挪用先給媳婦用了。
老太太因爲這事,臉色耷拉好幾天,人都緩不過勁兒來。
才要過上沒饑荒的日子,你說這孩子怎麽就非得折騰。
一點不覺得看人洗澡比收廢品體面。收廢品可不用這麽多本錢,老太太對此意見可大了。
眼看着兩口子感情還那樣,成天就忙活這點事,本來就一個人一攤子的事情,現在家裏還要蓋屋子。看着兩孩子都瘦了。
老太太也不折騰她的買賣了,氣管子往外一放,完全是自助是的。整天給兩孩子倒騰吃的。
虧得小五在鎮上早晚能幫忙,不然家裏這麽多的事情,根本就忙不過來。
五月節都是小五帶東西回去的。
向陽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老太太數落:“怎麽這麽吃還是瘦了呢。”
向陽:“奶,夏天,瘦點不是正常的嗎。”
老太太不願意,我從家裏給你領出來的時候可不這樣。瘦了,就感覺自己沒把人家孩子帶好。
金芳倒是覺得過了新婚就好了。不過就是新婚時間有點長,這都過來兩三個月了,這人還整天折騰。
能不瘦嗎?
等向二嫂帶着鐵蛋去學校報名的時候,金芳家的屋子已經蓋好了。
澡堂子沒引起重視,可鍋爐房讓人側目了,金家特意蓋了一個屋子,裏面放着個鐵嘎達。好多人都不知道做什麽用的。
老太太沒事就去那邊溜達一圈,也沒看出來個什麽。就知道花了不少錢。
不過家裏院子越套越大了。尤其是後院,向陽堆了不少的煤塊。家裏的錢,都在這了。
到現在爲止依然欠着饑荒。
兩口子看着自家的産業,向陽:“我下半年掙錢,能還饑荒了吧。”
金芳笑了,這麽讓她随便折騰的男人也不多。家裏餘錢都砸進去了。
其實認真來說,人家向陽的這個浪漫還挺實際的。
羞澀的開口:“目前我也沒啥想做的了。”
向陽拉着媳婦深情款款的:“就是有,也先緩緩,讓我把饑荒還上。我倒沒事,奶扛不住這個。”
金芳就笑,向陽那是真的挺在乎老太太的想法的。而且用這種語氣說這個,不搭呀。
金芳安慰向陽:“家裏都是賺錢的營生,很快就能把饑荒還上的。”
跟着:“對了,我把家裏另個院子,換成你的名了。你說我用不用甩大嫂臉上,讓她看看。”
向陽都不知道媳婦啥時候做的這事:“你來真的。”
金芳:“本來就是真的,我還能讓她擠兌我男人。”
向陽:“算了,大嫂不認識幾個字,甩也白甩。”然後就抿嘴樂。被人慣着的感覺怎麽就那麽好。
老太太就發現這兩天姑爺的笑容特别的蕩漾,也不知道碰到啥好事了。
問金芳,金芳也沒說什麽,看模樣就不知道怎麽回事,老太太心說,傻丫頭呀。。
老太太就發愁,姑爺有本事了,家業那麽大,車在外面開着,是不是外面有什麽高興事。
可你說金芳怎麽就不上心呢。
向陽出門的時候,老太太就望着孫女姑爺問:“去哪呀,啥時候回來,奶用給你留飯不。”
向陽很納悶:“奶,我晚上不是都在家裏吃嗎。”
對呀,向陽就這個習慣好,從來不在外面吃飯。能回家都回家陪着媳婦,陪着老太太的。
金老太:“奶給你做好吃的,對了你這衣服今天看着挺幹淨的。”
向陽老驕傲了:“奶,我媳婦從來就沒讓我穿過埋汰的,别人都說我不像司機。”
他們一塊開車的,一個比一個埋汰,就他出去特别幹淨,人家都以爲他是這一幫司機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