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慎并沒有要煽情怎麽的,他說的那句話雖然會讓人遐想連篇,可他很快就談到别的事情上了。
他說他認識一個在醫學上很有才華的人,卻因被同行誣陷算計陷入了抄襲醜聞當中,被整個行業排擠,他當時意外幫了那個人,如果現在他以高薪邀請的話,對方很大概率願意來幫他。
又說他剛好認識兩個對兵器研究頗深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反戰派,對于帝國主義的種種行3徑十分不滿,因爲他研制出來的某種炮造成了無數人的死亡,他一度在與軍方打官司談判,目的是希望能停止那種炮的生産,希望能救更多人的命。
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根本不可能終止甚至消滅戰争,可是他卻有着改變戰争進程的力量。
顔素将他提到的“亨利”和“雷恩”這兩個名字及他們的其他信息記了下來。
見榮慎不說話反而盯着她看,便問道,“沒有‘剛好’了嗎?”
榮慎微愣,而後忍俊不禁道,“雖說這麽多的‘剛好’顯得我好像是有預謀一樣,但天地良心,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顔素挑了挑眉,已經猜想到他想說什麽了。
就聽榮慎說:“這真的是天意,就像我喜歡你。”
毫無懸念可言。
見顔素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榮慎不解,“怎麽了?你覺得不對嗎?可是我活了二十五年從沒對任何人有過興趣,一見到你的字,看到你,我就無師自通學會了什麽是‘喜歡’,這不是天意是什麽?”
他說的坦坦蕩蕩,顔素反而不好挑剔了。
見顔素不說話,他沉了沉氣,又說,“顔素,你慢慢考慮,我慢慢喜歡你,這不沖突不是嗎?”
頓了一下,又說,
“我渴望得到你的回應,又覺得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夠了,因爲我們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即便做不成愛人夫妻,也有革命友誼在,而這是我一開始想都不敢想的。”
顔素心口又揪了一下。
字帖。
革命友誼。
她都有些懷疑榮慎是不是有雲霁的記憶了,不然怎麽一字一句都能穩準狠的戳中她不太想回憶的人和事。
她正欲開口,榮慎就推着她向前走,說,“太冷了,我們去那邊看看,看完了就回車裏去,過兩天我讓人把圖紙拿給你。”
兩個人又看了半個小時,剛回到車裏顔素就打起了噴嚏。
“是不是着涼了?”
榮慎下意識擡起手貼了一下顔素的額頭,擔心道,“回去了找大夫看一下,不要發燒了。”
顔素:“我沒事。”
“你之前才發過燒,還是不要輕視,身體要緊,回頭我請大夫過去。”榮慎說。
顔素立即說:“不用,我沒事。”
不過吹了一下冷風而已,對她可沒什麽殺傷力。
曾經他們在邊境執行任務,零下三五十度,爲了隐蔽也會一聲不吭趴在雪地裏冰山上,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很快,顔素就知道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回到方家時她還好好的,吃完飯睡下,到了半夜時突然發起了燒,整個人都像是在爐子裏烤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