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後,白夜就發現一個問題,自家侍衛還是低估了小公主的影響力。
街頭到處都擠滿了人,不是穿着長衫錦衣替他不平揚言要寫文章批評公主點下的書生文人,就是由崇拜敬仰傾慕公主殿下而爲她忿忿不平要讓他知道他不配的公主護衛隊。
他這一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個階層的人,能讀得起書上得起私塾交的起束脩還能在上京悠閑度日的,那家境就不會太差。
但公主隊那邊,階層跨度就有些大了。
有和歐陽易嫡親妹妹歐陽舒和崔廉庶妹崔英那樣出身世家的大家小姐,亦有那紅樓裏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在,還有很多穿着粗布麻衣皮膚黝黑手上布滿了繭但看起來成熟穩重顯然能在外頭獨當一面的普通老百姓。
這些人聚集到一起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爲公主鳴不平。
文人眼裏公主殿下行爲出格不符合他們對女子制定的那些束縛規矩,可她們卻向往公主的自信張揚,英姿飒爽,敬佩公主殿下的膽識氣魄,也渴望有一天能夠與公主殿下并肩站立。
看着那些飽含熱情激情澎湃的前往望江樓的女子們,白夜漸漸放緩了腳步。
重九走了幾步發覺身邊沒人才回頭,看到白夜好好的站在後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想到這滿街的人群,他再一次勸道,“公子,這街頭人流湧動,本就行走困難,又有那麽多公主殿下的擁護者,萬一她們憤怒之下對您做些什麽……您要不還是回去等着,屬下立即去取了告示來?”
白夜卻不理會,“小公主親自寫的告示,讓你去取,她又該寫告示罵我不懂得禮儀與規矩,罵我不知好歹了。”
重九:“……”
好像,似乎,公主殿下确實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公子,要不屬下去找慕公子?他乃大理寺卿慕大人嫡子,母族又有皇室血統,以慕公子的身份,也不算對公主殿下不敬。”重九道。
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扇子,白夜對他搖頭道,“榆木腦袋!此事重點不在于取告示的人身份貴重不貴重,而在于那個人是不是我。”
小公主親自爲他而寫的告示,聽說還專門爲他做了一首詩,連私印都蓋在了上面,如此殊榮,普天之下便隻有他白重明一人,他要是不親自去,那就太不給面子了。
算了,歐陽易醉成那樣,哭成那樣都不忘求他給小公主一個面子,看在發小的交情上,便給小公主一個面子好了!
看了看街頭湧動摩肩擦踵的人群,白夜轉身走了另一個巷子。
他到望江樓時,以上京最有名的七大才子爲首的他的擁護者們已經與對面交戰十多個來回了。
而對面領頭的便是戶部尚書嫡女歐陽舒、刑部尚書庶女崔英,追随者無數的望仙樓頭牌詩樓和其姐妹以及來自民間的各行各業的女子們。
“公子,真是奇了,遊家小姐竟然也是對面陣營的人。”重九震驚的看着對面。
白夜并不認識什麽遊家小姐,不過在聽到重九說這位遊小姐是一代文豪遊大家的嫡孫也是上京第一才女時,他還是有些意外。
小公主在女子心目中的影響和地位,遠比他見過她這幾日後所了解的還要深遠重要。
白重明:歐陽易那麽可憐,便看在他的面上給小公主一個面子好了
歐陽易:醉死夢中驚坐起,我成了工具人了?
有人口是心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