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爲期拉着丁建國到了個沒人的角落,也沒什麽理由,反正就忘我地吻了起來。
熱戀中的情侶就是這樣,明明除了唇膏外什麽味道也沒有,但年輕的男女就是樂此不疲、欲罷不能...
“要不你也報名參加吧...”熱情褪去,但丁建國小臉上的潮紅還沒散盡,靠在明爲期的肩頭小聲說道。
“美娜,你剛叫我什麽?”明爲期反問。
“你...啊?”她有些疑惑,不是一直都是這麽叫嘛。
“可是我覺得好不公平,你...豈不是和其他人都沒什麽分别。”
“那你想怎麽樣,達令?哈尼?還是親愛的。”丁建國翻了個白眼,她向來對這些形式上的東西都非常不感冒。
“幹脆一步到位,叫老公吧。”
“想得美,連個求婚都沒有!”
“美娜...”明爲期忽然把她從自己懷裏推了出來,雙手捧着她的臉,用生平最認真的神色和她對視,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又幹嘛?”丁建國秀眉微蹙,心底升起一縷不好的預感。
“嫁給我吧。”
......
“去你的~”
過了足足小半分鍾,丁建國拍掉了他捧着自己的雙手,頭也不回的朝一菲她們那邊走去...
雖然這隻是一個玩笑,但她能感受到明爲期是帶着真情在表演。
坐在沙發上的丁建國右手按在仍快速起伏的胸口,呼吸中都帶着甜蜜,又有點懊悔...
“建國,你怎麽啦,阿七不會真的帶你進男廁所了吧?”
曾小賢首先發現了丁建國的反常表現。
她剛準備開口回答明爲期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曾老師你想什麽呢?要進也是建國把我拉進女廁所,你見我什麽時候強迫過建國做她不願意做的事了。”
“這倒是。”曾小賢點點頭,丁建國一直以來在他們的印象裏都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孩。
明爲期又是典型的慢性子,雖然偶有不正經,但隻要不觸及底線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至于底線在哪...沒人知道,反正很好相處就對了。
“是個毛!建國,要是阿七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師娘說了,在外面讓我好好照顧他...”
“照顧”兩個字,一菲特意加了重音。
“哎曾老師,鐵人三項我也報名。”明爲期本能地意識到,不能讓一菲再說下去了。
而且最近幾個月來他一直都忙于腦力勞動,疏于鍛煉,再這樣下去六塊腹肌都快融成一塊了,着實影響在女朋友心裏的形象。
“那不如我們都報名參加吧,我、老王、阿七、一菲男子組,二妞和建國女子組,我聯系場地,到時候一起訓練也方便。”
如果在這裏就能拉到六個人報名...那離他街道辦事處下屬住戶委員會副主席的位子可就又邁進了一大步。
田二妞和王鐵柱對視一眼,王鐵柱首先點了下頭,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現在就剩丁建國一個人還沒有決定,曾小賢一臉熱情地忘着她,最後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丁建國終于點了點頭。
......
魔都靠海,又離淮河很近,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四季溫差大,冬天冷夏天熱。
因而深秋就成了明爲期最喜歡的季節,每晚入睡前,抱着洗得香噴噴的女朋友,坐在陽台的吊椅上,肆無忌憚地撒狗糧...
如果碰上晴朗的天氣,仰望星空,實在是再美好不過。
可惜用不了幾年,霧霾就會在這裏常駐,發展所必須要經曆的陣痛期就要來了。
明爲期有些唏噓,還是盡可能多珍惜眼前的星空吧...
“美娜...”
“嗯?”
“你這麽優秀,以前應該有很多人追你吧...”
明爲期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這麽美的美娜,被自己追到手後居然連初吻都還在。
他當然對此非常慶幸且滿意,但那些男生眼睛都瞎了嗎?這不合常理。
不過明爲期顯然忽略了自己,他不也一樣在茫茫多的暗戀中長大,最後不也什麽都沒交出去嘛...
“我有一個擋箭牌,他把所有追我的人全都攔住了。”
早知道明爲期遲早會有這麽一問,在感情方面,男人的心眼都一樣小。
“那這位牌兄呢?”
丁建國沒說話,從睡衣口袋裏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交給明爲期。
屏幕上是一個短信聊天的頁面,對方是一串号碼連個備注都沒有...
信息也全是對方的噓寒問暖加表白的情書,丁建國隻回了一句,最後一句——“我和他什麽都做了”
沒有标點,也看不出任何感情。
發出時間是幾個月前,應該是和明爲期确立關系的第二天。
而且那串号碼底下還有個“×”,應該是發完之後就拉黑了...
明爲期把手機還給了丁建國,不愧是你,哪怕過了幾個月明爲期仍能跨越時間長河體會到當時那位“擋箭牌兄”撕心裂肺的絕望。
嗅着丁建國發絲上洗發水的香氣,明爲期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隻能說...幹得漂亮,舔狗biss。
還敢惦記我的女朋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想在他那張大長臉上狠狠地來上幾拳!
嗯?大長臉?
“你不會以爲我是在養魚吧?”
見明爲期不發一語,而且心髒跳得很快,丁建國忽然換了個姿勢,枕在明爲期腿上。
“養魚?什麽養魚?”明爲期心裏隻有舒爽。
“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在拒絕他,不讓他絕望,他是不會放棄的。”
丁建國好像挺擔心明爲期會在意這件事,解釋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
“确實挺絕望的,美娜,你以後該不會這樣對我吧...”
丁建國的手段,明爲期算是見識到了,都是男人,爽過之後,也不免升起一絲兔死狐悲之情。
“對你,我有别的辦法...”
丁建國說着拿出一副彈弓,鬼知道她睡衣裏爲什麽也會藏着彈弓。
就躺在明爲期的懷裏,拉滿弦,啪!
陽台對面那顆歪脖子樹上僅剩的兩片葉子,應聲飄落。
“嘶...依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明爲期捉住了她拿着彈弓的左手,成功将其收繳。
丁建國并沒有阻撓或是反抗,像這樣的彈弓,她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