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求婚成功并沒有影響到公寓的現有格局。
小兩口的意思,他們現在還年輕,再打拼幾年才考慮結婚的事。
這時候王鐵柱又展現出他“傳統”的一面,認爲結婚至少得有套婚房...
明爲期對他有信心,雖然這裏是魔都,但小兩口的收入水平都不算低。
王鐵柱和朋友合夥經營着一家私人教育機構,田二妞則是一家跨國藥企的藥劑師。
教育、醫療,再差個房地産幾座大山就湊齊了,收入水平能低嘛。
因爲實在高興,明爲期也跟着他們喝了不少酒。
車肯定是不能開了,不過明爲期記得表哥譚宗明在這附近有一套海景别墅...
“喂,大哥,你在家啵?”
“嚯,這滿嘴的酒氣,你不是不喝酒的嘛。”
“不是,隔着電話你也能聞到酒氣?”
“酒鬼的口氣我還能聽不出來嗎?”
行,你厲害!
明爲期也發覺自己現在的狀态有點過于興奮了,以至于思維和行動都有些脫節。
明明腦子裏在思考大哥說的話,手卻在美娜白嫩纖細的小腿上摩挲着...
“大哥你現在在哪?”
一陣清涼的海風吹來,空氣中點點鹹味讓明爲期稍微清醒了點。
“我在美國出差,怎麽,你也想來玩玩?”
“開玩笑,我才不去!”
明爲期拒絕得很幹脆。
“阿七,你明明來美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爲什麽好像總是對美國有種敵意?”
譚宗明對此疑惑很久了,距離明爲期上一次去美國已經快過去十年了,爲了給外公明樓過九十大壽。
照理說他對美國的記憶應該很少才對,舅舅和舅媽也不像是會給他灌輸這種敵對思想的人。
那明爲期這種幾乎不加掩飾的厭惡從何而來?
“胡說,我是全世界最喜歡美國的人,我太愛美國了,恨不得世界上有五十一個美國!”
醉意再次湧了上來,明爲期又開始胡言亂語。
“行了,有事就說,我馬上有個會。”
這小老弟真有意思,五十一個,是把華盛頓特區也算上了嘛...
譚宗明嘴角不禁上揚。
“噢,好。大哥你金山沙灘那套别墅現在空着嘛,我和幾個朋友想去見識一下資本家的紙醉金迷。”
“你小子又調侃我,喝醉了想找個住的地方是吧,用不用我叫人去接你們?”
“不用不用,您打電話讓那邊開下門就行,我們吹吹風走過去就當醒酒。”
譚宗明的别墅裏是有傭人常住的,每天整理打掃方便随時入住。
之前明爲期還對這種做法持保留态度,感覺這就像是花錢請人住别墅。
現在看來,還是大哥有先見之明...
“我知道了...”
譚宗明放下手機,一道熟悉清亮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大哥,小七又打電話找你幫忙?”
明詩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很少有機會見她做别的打扮。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不找你這個親姐姐,可能是覺得我好欺負吧。”
“是你太寵他了,從小問你要什麽你都給,現在養成習慣了。”
“你還不是一樣?他拍電視劇,上下你都給他打點好。現在片子都沒做完,你又自掏腰包給電視台買下來。
我隻是借他棟别墅,你前後的損失加起來,買一棟别墅也夠了吧。”
譚宗明指的“損失”,除了真金白銀的鈔票,還有人情債。
雖然偌大的明氏基金現在還不是她一個人能說了算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明氏基金,本質上是個家族企業...
“小七有夢想,大哥何必戳破了呢。”明詩微笑道,右邊臉頰顯現出一個隐藏很深的小酒窩。
“還是說點正事吧,小七上回給我的工作郵箱發了封郵件。”
譚宗明收回了方才調笑的神色,明詩知道他這是要聊工作了。
“他給大哥發郵件?還是工作郵箱?”
明詩略微有些好奇,有什麽事不能直接電話聯系嗎?
“他在郵件裏說,雖然現在智能手機所占的市場份額很低,但往後一定是智能手機的天下。
趁着現在大家都還沒重視,國内外的各大手機廠商都還在試探摸索的階段。
我們應該果斷出手,加大智能手機的研發投入,用先發優勢占領市場。
對了,他還在郵件裏威脅我。”
明詩罕見地露出愣神的表情:“他還敢威脅你?”
譚宗明癟着嘴點點頭:“是啊,他在郵件裏說,如果我不同意,他就把他在晟煊裏的所有股份全部轉給你。
開董事會把我這個董事長選下去讓你上位,反正你肯定會支持他的,”
“噗~”明詩沒忍住笑出聲來:“那大哥是什麽想法?”
“我已經找人做了深度的市場調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明爲期的“威脅”是不可能做到的,這隻是他想引起譚宗明重視的一種“修辭”。
“大哥你真的...”
見譚宗明忽然這麽嚴肅,明詩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我們可能都輕視了小七,他在郵件裏附上了幾張畫,是他對未來智能手機功能的設想。
如果全都實現的話,也許智能手機真的如小七所說,将會改變所有人的生活方式、改變世界。”
明詩聞言十指交叉放桌上,眼眸顯現出一抹深邃。
“大哥,把小七的郵件和市場調查的結果發給我,我想看看小七這次能讓我多驚喜。”
“已經在你的郵箱裏了。”
“你可真是我大哥...”
“這是自然。”
......
這不是明爲期第一次伺候醉酒的丁建國,但卻是最香豔的一次。
來海邊玩本來就穿着清涼,抱她回别墅的路上他想不占便宜都不行。
雖然滿嘴酒氣,但這次明爲期也差不多,再加上酒後的丁建國格外主動...
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也不能這麽說,反正幫她換睡衣、用熱毛巾擦拭身體,丁建國身上有幾顆痣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乘人之危的事他實在是做不出,而且他本人也喝了不少,就算能對得準,那體驗肯定也是要被大打折扣的。
如此重要的“第一次”絕不可以潦草了事,所以最後明爲期隻是抱着她做了一場“春秋大夢”而已。
對了,現在就是秋天,想要“秋”不需要靠做夢,所以“秋”夢被明爲期直接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