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接待嗎？
也好。
這些凡人好像就喜歡搞這種花樣。
等到了地方之後，找個機會将這個什麽李凡悄無聲息的奪舍，倒也方便。
當下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李局長了，吃個便飯工作餐就好，可千萬不要大張旗鼓。”
李凡擺擺手說道：
“高主任放心，總局那邊紀律嚴明，我都知道，今晚我自己掏錢，咱們也吃個放心。”
高泉不由一愣，說道：
“這……不好吧……”
此時衆人已經走到會場門口，一輛車停在門口，方昊打開車門笑着說道：
“高主任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平時我們大夥兒一起出去聚餐，也都是我們李局自掏腰包的。”
高泉等人對視一眼，不過這些事情本來也都是細枝末節，當下微微一笑，上了眼前的商務車。
車裏已經坐滿了，李凡拍拍車門，讓方昊先把人送過去，他自己再去開一輛車。
眼前的商務車悄然發動，載着高泉等人往異常局外面走去。
方昊此時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高主任，我們李局這人就是直性子，如果說有什麽缺點的話，就是爲人太過耿直，剛正不阿，可能有時候說話硬了點，高主任您别往心裏去……按理說這話也輪不到我一個小隊長來說，不過我們西南局全局都對李局愛戴有加，我也是實在怕您對李局有什麽不好的印象……”
雖然這位高主任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方昊雖然不明白什麽高層之類的事情，但還是想爲凡哥說幾句好話，讓上面對凡哥的印象好一些。
畢竟，趙局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凡哥雖然年輕，但是立功多啊，人緣也好……
凡哥要是做了西南局的局長，他們這些從一開始就跟着凡哥混的兄弟們，那還能差了？
什麽叫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聽到方昊的話，坐在後排的高泉微微一笑，說道：
“你們好像都挺擁護李凡李局長的？”
與此同時，高泉的耳後和背後，悄無聲息的探出密密麻麻的耳朵。
這些耳朵之上都帶着天然的符文回路，迅速捕捉着周圍虛空之中的精神力波動和各種各樣的氣息。
特别是神性氣息。
轉瞬間，他已經從方昊的身上感受到了屬于覺醒者的精神力波動。
隐隐好像還有一點點深淵的臭味兒。
不過很多覺醒者的力量來源都比較龐雜，有深淵的臭味兒也很正常，反正這點精神力，這個什麽方昊絕對掀不起什麽風浪。
與此同時，站在車外距離越來越遠的李凡身上所散逸出的精神力波動和氣息，也再次被高泉捕捉到。
當初他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經常去聽釋迦講學，用這一招獲得了點滴神性精神力，積累之後，終于有所進化突破。
他之所以能夠感受到李凡身上的神性氣息，靠的就是這天生的異常之力。
多聞天王之名，也是由來于此。
此時感受着李凡身上所散逸而出的精神力波動，以及其中微弱的神性氣息，還有一個明顯的類似于發黴的味道，高泉體内的多聞天王再次确認，這個李凡，确實曾經接觸過鎮獄主人。
那個氣息和味道雖然很淡，幾乎無法捕捉，卻絕對是曾經那個恐怖的鎮獄主人的氣息。
利用這個李凡，必然能夠挖掘出鎮獄主人的消息，或者悄然接近鎮獄主人，發現祂的陰謀。
至于這個李凡自身，同樣是一個覺醒者，而且實力并不弱，甚至可能還獲得了一點神性力量。
不過對于他多聞天王這個正神來說，自然是不夠看了。
今晚必然是十分愉快的手到擒來。
想到這裏，高泉向身旁的四名下屬使了個眼色，随後開始閉目養神。
四人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作爲多聞天王麾下，他們自然明白主人的意思。
其中一人輕輕拉開背包，從中拿出一柄黑傘，捧在手上。另外三人則是默默将胸口口袋中的簽字筆取下。
……
會場門口，李凡看着遠去的高泉的車，向一旁的周野說道：
“這麽晚了，讓大家都下班吧，既然現在由我主持工作，那我不允許任何人加班。真有什麽出警任務，讓他們趕緊去現場，賴在局裏磨洋工能有個屁用。”
作爲清潔協會的成員，周野對于收藏家大人的寬厚政策也十分了解，此時立刻有些激動地點點頭，前去布置工作了。
按照李凡的要求，局裏連值班員都不必留，誰值班誰就二十四小時手機開機，一旦有事直接通知其他部門一起趕往現場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什麽公文材料各種會務安排精神文件傳達之類的，用李局的話說都是狗屁，一切從簡，越少越好。
安排好了之後，李凡這才滿意地點頭，讓高雲雷開車帶自己前往喜德龍酒店。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就給高泉安排一個全套一條龍，盡量顯得作風腐化一些，違法亂紀一些，也好讓高泉回去給他穿穿小鞋，起碼别讓總局真的給他轉正成了西南局的局長。
如果這個高泉本身就是個貪圖享樂腐化堕落的人，那也好說，等對方爽的時候，自己直接帶人撞破，當場給他錄像，義正言辭地給他來一套紀律審查。
這樣直接把高泉這個調查組組長兼總局文化保護部門的大主任徹底交惡，把事情做絕，總局那邊的高層應該也會認爲他李凡做事沖動，難堪大任。
反正就是盡量穩住職位，然後借這個機會到總局去調查調查鎮獄主人的消息。
高主任，就是要辛苦你一下了……希望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想到這裏，李凡不由嘴角微揚。
如果高泉足夠正直，抵禦了腐化堕落的誘惑和侵蝕，那自己也算是幫他立了功。
如果高泉最終被腐化，那自己也算是幫異常局清理了蛀蟲。
怎麽看都是異常局赢，實在是赢麻了。
正想着，車子已經到了喜德龍酒店外。
門口的迎賓老遠看到李凡過來，立刻一溜小跑沖到車前把車門打開，笑着說道：
“李局，今天這麽晚？”
這位異常局西南局的李副局長，早就已經是喜德龍酒店的熟客，而且是大主顧，經常帶着一群人來洗腳按摩，他們喜德龍酒店的經理早就已經知會各人，見到李局長過來一定要好好服務。
李凡微微一笑，随手摸出一疊現金，差不多有個兩三千，塞進迎賓老馬的兜裏，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老馬，孩子該上大學了吧？這是我給孩子包的紅包，你這天天上夜班，年紀大了身子容易出問題，平時也多休息休息，掙錢不能那麽拼，回頭我們異常局招聘外委人員，你有空也去看看。”
聽到這話，迎賓老馬的眼圈瞬間紅了，抓着兜裏的錢說道：
“李局，我……我不能……”
李凡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不能啥啊？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了？咱倆也算是忘年交了，讓孩子好好學習。”
說着，揮揮手轉身進了酒店，留下老馬一個人默默擦眼角。
很快來到包間，推門而入，高泉等人都已經落座，正在苟道人的陪同下一起聊天喝茶。
李凡立刻打個哈哈在主座坐下，加入進去。
在座的都是西南局的中高層，基本都是熟人，衆人立刻開始熟練的推杯換盞，一片熱鬧。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高泉正準備找個機會和李凡單獨聊聊，就被拉着往洗浴區去了。
一群人很快脫得赤條條，到池子裏泡上了。
高泉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李凡帶着去搓了澡蒸了桑拿按了摩。
這一套流程下來把他整得都有點懵。
很快按摩房裏的技師帶着東西走人了，隻剩下了李凡和高泉兩人。
李凡立刻笑着說道：
“高主任，我去上個洗手間。”
他已經讓周野安排好了，等他一走，立刻就有個失足女進來，準備給高泉服務。
然後就看高泉這人的定力了。
沒想到他剛要起身，就見高泉突然面帶微笑湊過來，按住了李凡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李局長，先别急。”
他的手十分有力，将李凡的胳膊按在按摩床上。
李凡不由一愣，此時他身上隻穿着寬松的睡袍，和高泉四目相對，看着對方溫和的笑容，突然後背一陣發涼。
這貨什麽意思！？
男同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