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啊老趙，你倒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領導。
雖然這次騙得你爲我家人哭喪，不過看在救了你老婆孩子的份兒上，你哭一哭也不冤。
想到這麽一來，自己雖然仍然在異常局挂着編制，但卻更有理由拒絕升職，李凡心情不由大好。
以後哪怕他回到了中州異常局，局裏面想要給他升職，他也有充分的理由拒絕了。
家人都死了，還當個屁官啊？玉玉症，懂不懂？
剩下的就是清潔協會這邊了……
李凡一邊想着一邊将手機收起來，此時猛然發現，幽冥和血珍珠此時同樣跪在了他的面前，和周圍的清潔協會成員一樣。
她們的眼神之中，同樣有着極度畏懼的神色！
此時的幽冥和血珍珠内心極爲驚恐。
收藏家大人所表現出的一切，這種高度變态和瘋狂的表現，令她們膽寒！
她們自然知道收藏家到底在和誰打電話，但是剛才收藏家那癫狂的如同舞台劇一樣的表演，才是真正令她們膽寒的根源。
如同在面對一個沒有正常心緒的魔王。
而原本就已經噤若寒蟬的在場的清潔協會成員們，此時則是更加畏懼。
瘋子，收藏家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一個根本超出他們想象的瘋子！
不，他是……他是真正的惡魔！
李凡站起身來，正準備讓幽冥她們起身，猛然感受到一股奇異的精神力。
就見眼前的幽冥和血珍珠的體内，此時隐然現出兩道散逸的精神力，朝着他的精神體而來！
在場的這些清潔協會成員的體内，同樣有精神力散逸而出。
李凡能夠通過自己的意識“看”到，在他的精神體之内，在之前守夜人的精神内核之外，再次出現了一個新的光點。
那是一個全新的精神内核。
那是屬于收藏家的精神内核！
李凡猛然想到自己之前在末日地球之上，得到的那些關于成神的信息。
感激、憎恨、畏懼，這些劇烈的情緒，都能夠成爲信仰之力，凝聚神格。
現在這些人所傳遞的情緒，正是畏懼！
他不由一愣。
在得到了來自末日地球的成神之法後，他着重刻意對守夜人這個身份進行了培養，并且初步獲得了一個和守夜人相關的精神内核，算是達到了成神的第一步。
隻是他從未想過，竟然連收藏家的身份，也能夠培養出獨立的精神内核！
而且，所獲得的信仰之力，完全來自于恐懼。
此時在李凡的精神體之中，兩個光點正相互環繞飛舞，看起來十分漂亮。
而在虛空之中，此時正不斷有一點一滴的精神力彙聚，融入這兩個光點之中。
不過這些精神力極爲弱小，或許持續一整天，也不一定有一個點的精神力彙聚。
但李凡卻明白，這是真正屬于他自己的力量，很可能是他未來的安身立命之本！
李凡調整了一下情緒，心中略微有些激動。
不過他也知道，守夜人不是真正的他，收藏家也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隻是李凡，隻是那個想要摸魚混日子的自己。
這才是真我。
鼻子裏哼出一股氣，将塞在鼻孔中的兩根手指噴出去，李凡起身伸了個懶腰，對幽冥和血珍珠說道：
“走吧，有點餓了，去吃飯。”
幽冥和血珍珠這才恭敬地站起身來，稍稍喘了口氣，說道：
“是，大人。”
随後跟在李凡的身後，朝着角鬥場之外走去。
血珍珠此時落後幾步，等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看向跪在地上的一衆清潔協會成員，冷冷地說道：
“還有誰的職位最高？”
沒有人敢說話。
血珍珠搖搖頭：
“都是廢物麽？那就都殺了吧。”
聽到這話，一個低着頭的西裝壯漢連忙舉手說道：
“尊貴的血珍珠大人，我是……我是墨國牧區辦公室的……書記員……”
在場的高層和中層，全都已經變成了地上的屍體，他這個小小書記員反而成了“職務”最高的存在。
至于其他的，有一些是南方商業聯盟的經理之類的存在，隻能算是外圍成員了。
血珍珠面無表情地說道：
“很好，從現在開始，清潔協會的卡城機構由你負責，開始清理場地吧。”
那名書記官沒想到自己竟然轉眼間成爲了卡城的機構負責人，不由一愣，眼神中滿是茫然，随後想到自己的身份，瞬間閃過欣喜。
他明白，自己這算是徹底站隊收藏家，上了收藏家的賊船了。
隻是現在推辭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從剛才收藏家所表現得威勢來看，絕對會戰勝大牧首。
他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支持收藏家！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書記官，在墨國牧區耳濡目染的時間長了，他同樣也有自己的野心。
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做得好了，他同樣可以在卡城安插自己的人，徹底掌控整個卡城，甚至被收藏家大人任命爲清潔師！
這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當下問道：
“請問血珍珠女士，這裏的屍體應該……如何處理？”
血珍珠微微一笑，明白這個書記官已經上道，說道：
“沒有聽到剛才收藏家大人的話嗎？大人說了，要把這些屍體挂到最顯眼的地方去。”
她此時對收藏家的佩服已經是出于本能了。
顯然，收藏家大人也發現了墨國牧區内部鐵闆一塊，作爲總部駐地旁的牧區，根本不可能任由收藏家施爲。
整個墨國牧區，從牧者到下面的清潔師的高層人員，全都是由大牧首任命，怎麽可能被收藏家這個空降上級所驅使？
哪怕表面上恭敬，也必然是背地裏陰奉陽違，讓收藏家的命令根本無法被推行。
面對這種情況，收藏家大人并沒有選擇一步步的收買策動這些墨國牧區的高層，而是用了最爲酷烈的方法——大屠殺！
既然你們都是大牧首的人，既然你們并不能讓我放心，既然你們陰奉陽違，那我就全殺光！
全部殺光，換上能夠爲收藏家賣命的人！
這世上，還有什麽能比滾滾人頭落地，更能打動人心的？
收藏家大人屠戮墨國牧區的上層，不光是給墨國牧區的人看，也是給新陸之上所有清潔協會總部的成員，不，是給全世界所有的協會成員立威！
不遵從号令，大牧首或許會找你們秋後算賬，而我收藏家，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殺！
血珍珠明白，清潔協會此時正面臨生死抉擇的關口。
收藏家大人，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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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