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城的黑暗之中,軍車車隊迅速前行,坐在李凡身邊的“貝克”打開通訊頻道,迅速說道:
“鷹巢,鷹巢,獵隼遭遇薩克旅襲擊,出現人員傷亡,立刻開門!完畢!”
通訊器先是響起一陣電流噪音,随後是一個急切的聲音:
“獵隼,鷹巢已收到,已開啓圍牆綠色通道,是否需要掩護?完畢。”
“貝克”說道:
“獵隼收到,人員齊全,無需掩護。”
随後關閉了通訊頻道,控制着貝克外形的紮哈轉頭向李凡說道:
“主人,新陸駐軍基地的入口都有異常精神輻射檢測裝置。”
作爲曾經和新陸駐軍打得有來有回的前任薩克旅旅長,紮哈對布城的新陸軍事基地十分清楚。
李凡點點頭,表示無須擔心,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對面很快接通,傳來幽冥的聲音:
“大人,土霍羅斯坦的牧者已經準備完畢,土霍羅斯坦本身就屬于東方牧區,聽說是您到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随後又加上一句:
“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土霍羅斯坦的牧者納塞,曾經是賭徒的手下。”
李凡沒有回答。
幽冥的聲音變得有些忐忑,接着說道:
“請您放心,我已經在他的腦内種下煙火,而且整個土霍羅斯坦牧區有百分之六十的高層已經暗中加入了博物館,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期待您的到來……”
随後迅速挂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綠區的一家人聲鼎沸的酒吧之中,坐在吧台上的幽冥挂斷電話,深深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收藏家大人今天好像和之前又有些不同。
似乎……變得更加陰沉。
讓她想起之前剛剛追随收藏家大人的時候……
該幹活了。
将杯中的酒淺啜一口,幽冥拿起放在吧台上的電子煙深吸一口,随後噴出濃重的煙霧。
這些煙霧像是擁有生命一樣,悄然四散開來,和整個酒吧之中的煙霧融合在一起,飄到了不遠處的幾張桌子前。
今晚,由新陸鎮魂局直接統管的新陸駐軍鎮魂特别小隊的隊員們,正在酒吧之中尋歡作樂。
在他們身邊,還有幾名從歐羅巴和新陸來的妓女,正在一起暢飲。
做完這一切,幽冥朝酒吧的酒保微微一笑,說道:
“一杯血腥龍舌蘭,能夠在博物館裏喝的那種。”
酒保點點頭,轉身走向吧台後方,撥通了一個号碼。
整個綠區之中,同時有數十個手機響起。
這鈴聲隻響了一秒鍾就消失,隻留下了一串古怪的号碼。
隻是看到号碼的人們顯然對這個号碼了然于心,立刻開始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傳遞下去。
很快,整個綠區之中,有上千人開始行動。
這些人有土霍羅斯坦人,也有新陸人,無論是在軍事基地内外,這些人如同一張擁有生命的大網,開始将整個綠區網羅其中。
他們的目标,是新陸駐軍的覺醒者,以及那些軍官們。
綠區d3入口,異常精神輻射檢驗通道。
埃裏克坐在電腦前,看着眼前的異常精神輻射檢驗通道,将剛剛響了一聲的手機揣進兜裏,吹着口哨一副輕松的樣子。
眼前的異常精神輻射檢驗通道,不僅能夠檢測出進入者身上有沒有受到異常感染,同樣能夠檢測出潛藏的覺醒者。
這也是在遭到了學軍的覺醒者戰士潛入伏擊之後,才總結出的經驗,彌補了安保體系的漏同。
貝克帶領的隊伍之中,共有兩名覺醒者跟随。
埃裏克吹着口哨,迅速調整了異常檢驗通道的數據,随後轉頭朝不遠處的戰友瑞德看了一眼。
瑞德朝他微微點頭。
就在剛才,他已經拆下了檢驗通道的兩個傳感器。
兩人的眼底,都帶着難以抑制地興奮之色。
他們在爲那位大人服務!
就在這時,圍牆外的黑暗街道上亮起一道道雪亮的燈柱,那是裝甲車大燈的光芒,一支車隊從黑暗中駛來。
來了!
“獵隼返回,請求進入鷹巢。”
d3入口旁的塔樓和工事之中,重機槍、狙擊槍迅速戒備瞄準,車隊在門口停了下來。鐵閘門緩緩向着一旁收縮,打開了一道口子。
一輛輛帶着明顯戰損的裝甲車開始逐個駛入,通過異常精神輻射檢測裝置。
警報器并沒有響起,通過精神力輻射檢測,車隊裏隻有兩名覺醒者,而且顯得有些虛弱。
等到車隊完全進入綠區圍牆,一刻不停地駛向司令部所在的方位,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醫護兵立刻擡着擔架沖上去。
貝克上校從車窗裏探頭喊道:
“犧牲5人,受傷23人,立刻救治!”
裝甲車隊的車門依次打開,很多全身染血的士兵被擡了下來,送進了醫院。
從他們身上的血迹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受傷不輕,不過不愧是貝克上校帶領的特别機動部隊的精銳戰士,竟然連一個喊疼的都沒有。
緊接着,貝克已經帶着一隊士兵從車上下來,朝着旁邊的司令部走去。
“我是特别機動部隊上校貝克,今天在執行特别任務期間遭遇敵襲,獲得了重要情報,我要立刻向加利司令彙報!”
貝克大聲喊道,在他的身後則是十幾名渾身染血的士兵,看起來十分急切。
門口的哨兵立刻阻攔:
“不得攜帶武器,長官!”
貝克一臉不耐煩地将腰間的手槍取下,放在門口的槍架上,他身後的十幾名戰士同樣将配槍取下,跟在貝克身後就要進去。
哨兵再次阻攔道:
“隻有擁有通行證的軍官才能進入司令部,長官,你可以,他們不行。”
貝克一把推開那名軍官,怒喝道:
“我和我的兄弟們在外面出生入死,在黑暗中和那些該死的恐怖分子拼命,你現在跟我說什麽通行證!?他們必須進去!我得到的情報至關重要,他們都是證人!”
随後朝着後面一揮手,喊道:“走!”
身後一群士兵立刻沉默不語,魚貫而入。
“上校,這是違反條例的行爲……”
旁邊的哨兵還沒說完這句話,就已經被貝克揪着領子按在牆上。
貝克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樣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當學軍的恐怖分子殺死你的時候,希望你也讓他們遵守條例!”
一旁的另一名值班軍官連忙來拉開兩人,笑着對貝克說道:
“貝克長官,不好意思,約翰他剛剛來基地沒多久,很多情況還不熟悉……你們快進去吧,不要耽誤了軍務,将軍正在會議室召開例行軍務會議。”
随後壓低聲音說道:
“和五角大樓的視頻會議……”
說着他笑着拍了拍貝克的肩膀,示意對方随意。
貝克點點頭轉身離開,又轉頭朝他指了指,在自己胸口錘了一下,說道:
“兄弟,我欠你一個人情。”
等到貝克和他的手下離開之後,值班軍官這才沖哨兵約翰說道:
“貝克和他的特别行動隊是專門執行攻堅危險任務的,平時神經繃得很緊,很多時候不要和他們搞得太僵,咱們的基地是外緊内松,否則的話時間長了人人都要創傷應激障礙了。”
“而且我看他們應該是遇到大麻煩了……”
說着,軍官指了指地面。哨兵約翰這才發現,貝克等人走過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一連串的血腳印!
顯然,貝克等人絕對是浴血奮戰遭遇重創了,那麽他們得到的情報,必然價值巨大。
想到自己竟然因爲迂腐的遵守條例,要把這些英雄拒之門外,約翰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
……
“快!腎上腺激素!”
“準備電擊!”
“輸血!需要大量血漿!”
司令部旁的醫院裏,軍醫和護士推着十幾個擔架床狂奔進急救室,整個醫院的所有軍醫都已經來到這裏開始急救。
貝克的特别機動部隊的傷員受傷情況十分嚴重,很多已經摸不到心跳了,隻有他們不停眨動的眼睛和鼻息,證明他們還活着。
必須盡快搶救!
隻是當搶救進行了幾分鍾後,主治醫生們不由面露驚駭之色。按照現有的儀器顯示,這些士兵的心跳全都已經停止。
他們早就已經死了!
“簷姆斯醫生,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上帝啊……”
一名護解開傷員的軍服,卻發現他的胸口已經被子彈轟出一個大洞,裏面破碎的心髒清晰可見,按理說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隻是他的眼睛還在眨動。
看到自己胸口的孔洞,這名傷員微微一笑帶着歉意說道:
“這是達姆彈打出來的,看樣子我們軍隊内部有人違反了。”
看着眼前心髒破碎卻正常說話的傷員,一名護士立刻張口就要尖叫。
隻是一隻冰冷的手瞬間捂住了她的嘴,是她身後一具已經判定死亡的屍體。
緊接着躺在床上的“傷員”們動作迅捷的起身,從腰間拔出手槍,制住了在場的醫護人員。
這些“傷員”的動作雖然快捷,卻有些顯得機械,如同木偶一樣,扯下床單,捆綁在場的醫護。
此時這些醫護們才發現,這些“傷員”全都受到了緻命傷。
毎個人起碼中了三五槍,山地迷彩之下的身體上滿是孔洞,卻仍然行動自如!
在其中三名士兵的脖子上,赫然挂着一個個染血的小熊玩偶!
将醫護全部控制住,一衆“傷員”立刻拿起武器,走出急救室。他們的方向,正是醫院内部通往司令部的緊急通道!
……
司令部中,“貝克”帶着一衆手下,此時大踏步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衆人渾身浴血,面無表情,再加上貝克一直以來的暴烈性格,整個司令部中沒有人敢觸他的黴頭。
很快來到會議室前,門口的幾名軍官再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将軍正在開會,緊急會議。”
軍官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些軍官的身上,全都戴着新陸鎮魂局的特别派遣标識。
顯然,這是駐軍司令的專屬覺醒者護衛。
這也是異常逐漸大規模出現、學軍的覺醒者成員暗殺了多名新陸高級軍官之後,才有的制度。
“貝克”點點頭說道:
“達利少校是吧?事情緊急,希望能通融一下,向将軍報告。”
達利皺眉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難道你們有賈拉的情報?”“
貝克”搖搖頭鄭重道:
“不是賈拉,是清潔協會的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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