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苟道人、普陀僧、楊杆、牛大鋼等幾個主力陣容,外加方昊他們這些剛剛覺醒的調查員。
再加上西南局前期已經有人前往土霍羅斯坦進行接應工作,其中同樣有不少覺醒者。
整個陣容堪稱豪華。
本來其他地方局和總局旳覺醒者,有不少人也同樣報名,不過經過總局的考慮之後,并沒有同意。
畢竟連光明劍張禅林都折在了裏面,去的人太多其實用處不大。
同時現在剛剛經過了之前的一場守夜人的屠神大戰,算是将桑國咒術廳折服,必須要留下足夠的人手穩固整個咒術廳才行。
從整個國際格局來說,桑國咒術廳的投靠,就是整個桑國的投靠,這一點十分重要。
更何況現在新陸人的軍事基地仍然在桑國,這一切并沒有那麽容易。
因此這次更多的還是選擇了西南局的覺醒者前往。
這麽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請守夜人出山。
畢竟守夜人作爲西南局的名譽局長,這種事情于情于理也都應該參加。
現在西南局的人基本上是傾巢而動,想來守夜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李凡的申請同樣也得到了批準。
這點主要是宮一軍處于感情方面的考慮,認爲李凡絕對是心急如焚。
而且趙逸峰失蹤,西南局的救援隊伍也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指揮。
以李凡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這支隊伍由他出面協調,反而能更加如臂使指。
這同樣也是總局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按照土霍羅斯坦的先導部隊那邊傳來的消息,現在趙逸峰他們是徹底失蹤,不見蹤影,就算是急也沒用,反而要做好萬全準備。
同時,前往土霍羅斯坦隻能在東都機場乘坐國際航班,每天隻有一架航班,而且是在晚上,就算是急也沒辦法。
就在衆人已經将行動預案敲定之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宮一軍眉頭一皺,說道:
“進來。”
開會之前他就已經說過,這次會議任何人不得打擾,怎麽還有不知趣的?
門緩緩打開,似乎門外的人有些小心翼翼。
衆人轉頭看去,就見走進來的赫然是呂誠。
看到房間裏有這麽多人,呂誠也是一愣。
在看到李凡的時候,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恨,随後滿臉堆笑地對宮一軍說道:
“宮局,打擾您開會了……是這樣,我……我有個不情之請……既然您還在開會,那我就回頭再說吧……”
經過了昨晚的一戰之後,呂誠就知道自己很可能要糟糕。
畢竟當時他的表現太過拉胯,而且想要主動投降,少不得被人背後嚼舌根子打小報告。
回到中州異常局總局,很可能也會受到影響。
好在他今天早上突然聽說,很多原本的調查員,竟然被指派爲桑國咒術廳的官員。
作爲一個政工幹部,呂誠很快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重大機遇。
顯然現在桑國咒術廳,連同整個桑國,都因爲守夜人的緣故在向着中州靠攏,現在中州異常局正在潛移默化的控制整個桑國咒術廳。
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如果回到中州異常局總局,他現在的頂頭上司政工部的張主任退休也還早,能不能輪到他也說不定呢。
反而是桑國咒術廳這邊大有機會。
别的不說,既然總局那邊想要徹底控制桑國咒術廳,怎麽也得設個政工類的幹部崗位吧?
就好像以前新陸鎮魂局就是靠着督查課掌控了整個桑國咒術廳,當然麻生約翰他們反水的事兒另算。
現在的桑國咒術廳,就是他呂誠的機會!
别的不說,如果能夠成爲這邊的最高政工幹部,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以他的手腕,絕對能左右逢源,比大使還要吃香。
畢竟現在中州已經和新陸鬧得不可開交,需要他這種本身對西方友好的幹部來居中協調才行。
宮一軍淡然道:
“有什麽事情,就現在說吧,都是咱們異常局的同志,沒什麽不好說的。”
呂誠此時也已經看明白,在場的除了普陀僧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各個地方局特别是西南局的年輕人。
作爲總局政工人事部的副主任,他本身就比這些地方局的人高了不知道多少格,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麽。
當下點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宮局長,我想要申請留在桑國咒術廳,做這邊的政工方面的負責人,您看怎麽樣?相關的報告我已經直接上報給總局了。”
在他看來,自己一個堂堂總局政工人事部的副主任,想要來到桑國這種一線工作,總局那邊絕對會答應。
這也相當于他自己的自我懲罰了,以自己在總局那邊的人脈,想來也會認可他的做法。
想到這裏,呂誠接着說道:
“哦,對了,小李現在不是桑國咒術廳的名譽總監嗎?反正他早晚也得回去,我看這個名譽總監就讓給我好了,要不然給我弄個副總監也行,我這也算是自罰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衆人全都面面相觑,方昊等人更是有些忍俊不禁交頭接耳。
呂誠眉頭一皺,朝方昊說道:
“我這是在和宮局長進行嚴肅的工作交流,你是哪個局的?叫什麽名字?沒大沒小!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
聽到這話,方昊不由心中一怒,隻是想到對方畢竟是總局的政工人事部副主任,一時間還是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就聽李凡在他身後說道:
“幹他,不要慫,有我呢。”
原本已經有些軟下來的方昊立刻大喜過望,整個人瞬間支棱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朝呂誠怒罵道:
“你算個屁!他媽的軟蛋投降派!老子當初就不該救你的命!規矩規矩,規矩就是給鬼子下跪投降嗎!?”
這一下子算是戳到了呂誠的肺管子,他連忙怒道:
“我那是……我那是爲了救你們的命!你們小年輕懂什麽!?我那都是權宜之計……”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李凡開口罵道:
“權宜之計,曲線救國是吧?你到底是姓呂還是姓汪?就你這種沒骨頭的玩意兒到底是怎麽在總局當上政工人事部副主任的?我都替總局臊得慌!宗局領導就這破水平?”
說着,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宮一軍。
反正他這個刺頭的形象必須要立起來。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當面狂噴總局古局長。
呂誠此時連忙轉向宮一軍,說道:
“宮局,你可得給我評評理啊,西南局這都是什麽水平?趙逸峰這個局長怎麽當的?簡直是毫無水平!我看西南局這是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
這話立刻讓在場的西南局衆人勃然大怒。
“你他媽說什麽?”
“狗日的不想活了是吧!?”
“揍他狗日的!”
李凡帶頭沖到呂誠面前,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直接響徹整個會議室。
随後又擡起一腳将呂誠踹倒在地。
呂誠此時雖然被打,整個人卻心中歡喜。
以他多年的官場經驗,明白自己被打之後,很多之前的事情也會一筆勾銷,說不定宮一軍爲了息事甯人,也會嚴令把之前他的醜态給透露出去。
自己不光能免除責罰,說不定還能從西南局那邊撈點好處。
畢竟毆打上級領導可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
當下躺地哀嚎:
“西南局的打人了!你們這是嚴重的無組織無紀律!必須讓趙逸峰本人親自來給我道歉,否則我要告到總局……不,莪還要往上面告!”
宮一軍面色肅然地搖搖頭,說道:
“趙局長執行任務生死未蔔,你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是破壞團結了,本來臨陣投降的事情我還準備給你留點臉面,等回到總局再處理,既然你執意要立刻處理,那就如你願了。”
說着,朝方昊等人說道:
“辛苦西南局的幾位,把他關到房間,我會讓總局的相關人員把他看押起來。”
聽到這話,方昊等人連忙上去,七手八腳把呂誠給從地上薅起來,又摸出用來抓捕異常感染體的手铐,直接就給呂誠戴在了手上。
呂誠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個結果,連忙喊道:
“宮局!宮局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政工人事部副主任,你這是違反程序的!你們這是違法行爲,我要告你們!”
宮一軍冷冷地說道:
“等你接受局裏的特别法庭審判之後再說吧。”
聽到特别法庭幾個字,呂誠不由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面色慘白。
他可是知道這個特别法庭的厲害,算是異常局系統内部的一個獨立法庭,比軍事法庭還要嚴厲。
一般是用來審判内部叛徒或者某些覺醒者罪犯,還有就是擁有理智的異常感染體。
這種審判一般都會由擁有催眠技能的覺醒者進行,對于所有犯人來說,都是大型社死現場。
真上了特别法庭,他就完了!
呂誠連忙哀求道:
“宮局!不能這麽對我啊宮局!我……我沒有做錯什麽啊!我都是……都是爲了異常局啊……”
宮一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說道:
“呂誠,你太專注于所謂的權術,将異常局當成了拉關系的地方,難道不明白我們本身都是士兵,一直在戰争的前沿嗎?在戰場上臨陣脫逃叛變,已經是叛國了……押下去!”
呂誠拼命掙紮,喊道:
“你們……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姓李的,都是你害我!這都是你的陰謀!沒有我,你們根本無法掌控桑國咒術廳,我在桑國還有朋友,我在這邊的高層有人脈!剛才桑國高層已經下令,說要見李凡,沒有我陪同,你們根本不知道怎麽讨桑國高層歡心!”
在場衆人全都一愣。
宮一軍同樣面色肅然,怒道:
“呂誠!你竟然私自截留桑國高層的消息!你這是罪上加罪!”
李凡面色一肅,義正言辭地說道:
“現在是桑國有求于中州,而不是中州有求于桑國,讨你大爺的歡心!把他給我帶下去!”
不顧呂誠的哀嚎,方昊等人喜滋滋地把他帶走了。
早就已經看這個姓呂的不順眼,這回終于算是報應來了。
李凡同時歎了一口氣,轉頭對宮一軍說道:
“宮局,說實話,遇到這種害群之馬,我對總局很失望……”
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宮一軍神色一肅,說道:
“李局長,放心,這裏的情況,我會向總局班子如實彙報,必須給西南局一個公道……現在桑國這邊,還是要靠你了,等到一切安排妥當,就可以立刻出發前往土霍羅斯坦。”
李凡一臉凝重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發生了這麽多事,李凡此時對于瞎胡搞也興趣缺缺了。
總局也已經給出了一個名單,基本都是整個桑國咒術廳内部比較親近中州的成員。
讓桑國咒術廳的人将這些人安插到一些中層崗位上,李凡就帶着橋本菜子坐上了從首相府來的豪華轎車。
在中州異常局的調查員們關心和期待的目光之中,轎車朝着東都市區駛去。
宮一軍此時同樣對李凡此行也有些擔心,畢竟目前桑國高層的反應還不好說,新陸在桑國的影響力仍然樹大根深。
不過還是盡快安排衆人爲土霍羅斯坦之行做準備。
時間緊迫,現在宮一軍更加迫切的感受到,異常局多麽需要一些有爲的年輕幹部。
從呂誠的事情來看,總局需要一次大的調整了。
坐在桑國咒術廳配備的高級轎車之中,李凡面無表情的想事情,一旁的橋本菜子有些心神不甯,一直悄悄觀察着李凡的情緒。
“李……總監大人,我們現在真的要去見……見那位嗎?”
李凡點點頭說道:
“放心,等見到首相,我就直接請辭名譽總監,并且向他舉薦你作爲代理總監。”
橋本菜子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連忙擺手說道:
“我……這怎麽行……我做不來的……”
李凡說道:
“這有什麽做不來?我說讓你做,你就做。”
此時他對于桑國高層的邀請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首相突然要見他是什麽意思?
不過說不得,要盡快提出要求,讓桑國這邊給他弄架直飛土霍羅斯坦的專機,時間不等人,老趙他們現在陷入魔窟之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不管他陷到什麽地方,必須給他救回來!
想退休?
門兒都沒有!
一路想着,轎車很快來到了位于霞關的首相官邸。
車子剛剛停穩,立刻有人一溜小跑過來開門。
與此同時,李凡也看到另一輛幾乎和他同時到來的轎車,上面挂着新陸使館的國旗。
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從車上下來,正是新陸鎮魂局副局長切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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