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牧首此時坐在寶座之上,看着眼前的屏幕,面色肅然。
此時的屏幕之上有很多不同角度拍攝旳視頻正在播放,正是守夜人大戰須佐之神的一幕。
這些視頻,全都是從網絡上直接搜索尋找的。
由于昨晚那些各國覺醒者們将相關的視頻全都上傳了網絡,現在在網上一搜一大堆,而且成了全球最熱門的視頻。
各大主流媒體此時同樣邀請來了各種人模狗樣的專家,對這個全球性熱度的話題進行讨論。
原本前些天國際覺醒者交流大會就已經成爲了熱門話題,現在随着守夜人大戰神靈的一幕出現,更是徹底成爲了家喻戶曉的事情。
看着視頻之中守夜人輕松就将從高天原歸來的須佐之神打敗,甚至根本不需要近身,僅僅是揮手就能辦到,大牧首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這個世界上知道收藏家和守夜人是同一個人這件事的人,總共不超過十個。
大牧首正是其中之一。
對于大牧首來說,在清潔協會内部,這是頂級機密,隻有他和之前曾經負責調查的艾蓮知道這個消息。
當看到守夜人輕松擊敗須佐之神,大牧首瞬間明白,收藏家的力量顯然得到了大幅增強。
他變得更強了!
按照之前清潔協會内部的數據,收藏家雖然很強,卻仍然沒有脫離“人”的範疇。
最強的覺醒者,也仍然是一個人。
而現在看到這屠神的一幕,他終于明白,爲什麽收藏家在低調了那麽久之後,現在會公然直接挑釁,準備掌控整個清潔協會。
因爲他得到了比肩神靈的力量!
“收藏家……守夜人……”大牧首喃喃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最讓大牧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什麽收藏家現在仍然蟄伏在中州異常局之中,而且還搞出了一個什麽守夜人的身份。
他真的已經擁有了神靈一般的力量,現在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早就不用在中州異常局卧底了。
如果他想傳播深淵之主的信仰,隻要顯露神迹,表明身份,借着現在守夜人在全世界範圍内的火熱勁頭,足以當場吸收數以百萬計甚至千萬級别的信徒,過億都有可能。
如果他想要成爲中州異常局的高級官員,隻要表露守夜人想要擔任領導職務的意願,成爲總局局長級别的存在完全不成問題。
但是他并沒有。
他仍然在以李凡的身份老老實實待在中州異常局,做一個地方局的副局長,而且好像還樂此不疲。
對方越是如此低調,大牧首就越是百思不得其解,認爲對方必然有更深的圖謀,更大的野心。
畢竟,最開始的杜鵑計劃,本身就是大牧首提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将收藏家穩住,削弱他在清潔協會内部的影響力而已。
收藏家前去卧底之後,自然會在協會内部銷聲匿迹,也就很難威脅到他這個大牧首的權柄。
現在的情況下,“杜鵑計劃”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收藏家完全可以抽身而退,但是他卻并沒有這麽做。
到底是爲了什麽?
或許……中州異常局内部還有什麽深不可測的力量,一個讓收藏家也極爲忌憚同時感興趣的力量?
比如,一個比“天劍系統”還要強大的東西,足以對神靈級别的存在造成威脅?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收藏家的行爲。
否則的話,難道收藏家是爲了在中州異常局裏面當個官油子,每天感受摸魚的快樂?
除非他瘋了……
理清了思路,确定收藏家必然是有所圖謀之後,大牧首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
收藏家的存在,現在已經嚴重挑戰到他這個大牧首的地位,甚至威脅到了整個清潔協會的穩固,必須要盡快做個了結了。
當下,按動座椅上的按鈕,房門打開,立刻有一個幹練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艾蓮。
大牧首看着屏幕上的那些畫面,緩緩說道:
“告訴rg,協議達成。”
艾蓮此時轉頭看了看屏幕,略微有些失神的說道:
“沒想到……他已經這麽強了……幸好當初我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挑釁他……”
随後看向大牧首,問道:
“大牧首閣下,您确定要與rg合作嗎?他們……他們是一群瘋子!”
大牧首微微一笑,說道:
“我已經找到了深淵之主的蹤迹,隻差最後一點,就能夠與偉大的主對話。”
艾蓮不由猛然一顫,一雙眼睛瞪圓,瞬間明白了爲什麽大牧首仍然如此自信。
他已經找到了主!
作爲清潔協會的成員,艾蓮自然明白這一切意味着什麽,連忙擡起右手,在胸前輕輕一錘,說道:
“一切爲了深淵之主的降臨!”
随後轉身離去。
等到艾蓮離去之後,大牧首這才看着屏幕之上守夜人的身姿繼續自語道:
“屠神麽……可惜你面對的隻是一些低等舊神,根本不明白真正的主神是什麽樣的存在……我們那位喜歡搞均勢的會長大人,應該會很樂意讓你見到神的真正面目……”
……
桑國咒術基地的床上。
李凡被這鞠躬搞得一愣。
這幫桑國咒術廳的人腦子進水了嗎?
雖然現在咒術廳的總監好像都死絕了,什麽督查課課長、咒術總隊各種隊長之類的高層,好像也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所謂的名譽總監出頭。
畢竟誰都知道他雖然做了名譽總監,不過根本就是個空頭銜,屁權力沒有。
哦,有事兒秘書幹的權力還是有的。
再說我們中州以前雖然做過你們的爸爸,那都一千年前的事兒了,你們的現爹是新陸啊,找我幹毛?
隻是看眼前這些鞠躬的官員一臉忐忑猶疑的樣子,還有明顯有些心虛的目光,再想想桑國咒術廳的處境,李凡瞬間明白了。
現在桑國咒術廳出了青年軍的事兒,前咒術總監森野太郎都被剝皮填人了,原本的咒術廳官員都不再被信任,怎麽也得搞個大清洗。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這些咒術廳的幸存的官員們誰都不敢說話。
說多了,就得給人當成青年軍餘黨了。
就算不被當成青年軍餘黨,也要擔責任的。
所以,桑國官僚的傳統踢皮球推卸責任的技能,現在已經正式上線了!
顯然這幫人踢來踢去踢了一晚上沒踢出個頭緒來,最後估計是不知道誰一拍腦門兒,想起了李凡這個名譽總監。
本身是中州異常局的官員,而且作風十分粗暴,堪稱無賴,中州異常局在昨晚一戰之後又有了守夜人這個護身符的加持,作爲桑國咒術廳的名譽總監,這個李凡簡直是踢皮球的最佳選擇!
瞬間想明白咒術廳這幫桑國人的心态,明白對方就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給自己保駕護航,李凡立刻有了主意。
當下扣扣鼻孔看看橋本菜子的俏臉說道:
“啧啧,菜子,我聽說咱們桑國求人辦事兒的時候,好像趴的越低心越誠,好像有個叫什麽來着?土座?”
橋本菜子糾正道:
“是土下座。”
李凡點點頭:
“對,就是這個。”
你們的事情,不磕頭,我很難辦啊。
領頭的咒術廳官員立刻聽明白了李凡的意思,連忙一個土下座跪在李凡的床前,後面的一排咒術廳大小官員此時也都迅速跪下,哀求道:
“求總監大人出手,救一救咒術廳吧!防衛省和警視廳的人都已經來了,我們……我們都要被逮捕清查了……”
就在半小時前,已經來了一群軍人和警察,開始接手咒術基地的防務。
看到床前黑壓壓跪了一片哀嚎的人,李凡瞬間覺得不是很吉利。
立刻掀被而起,直接穿着一條花褲衩從床上蹦到地上,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看誰敢動我桑國咒術廳的人!跟我走!”
一群桑國咒術廳的中高級官員們瞬間大喜,明白這個瘟神是準備出頭了。
此時他們徹底感受到了隊友是流氓的喜悅,看李凡的花褲衩都覺得越看越順眼。
在橋本菜子的服侍下将衣服穿好,李凡大踏步走出房間,一群桑國咒術廳幸存的官員們跟在李凡身後,如同一群跟在大公雞後面的小雞仔。
來到咒術基地之内一看,李凡這才發現,整個咒術基地之中已經有不少身穿警服和軍裝的人,顯然正在控制整個咒術基地。
不過那些領隊明顯是新陸軍人,這是新陸在桑國的駐軍來了。
趁着整個桑國咒術廳群龍無首一片大亂,新陸顯然是準備重新确立對桑國咒術廳的控制。
眼看李凡等人大搖大擺走過來,一名荷槍實彈的新陸軍官朝着衆人一指,下令道:
“你們,過來幫忙搬裝備。”
在他看來,自己作爲新陸駐軍軍官本身就高人一等,指揮指揮這些咒術廳的人完全是天經地義。
此時猛然看到橋本菜子,他不由眼前一亮,朝着橋本菜子一指,說道:
“你,來做我的專職導遊,給我介紹下這個地方。”
李凡此時大踏步走過去,一巴掌甩在這名白人軍官的臉上,直接把他打了個趔趄,罵道:
“你他媽的白皮豬,到我們桑國咒術廳的地盤撒野?有種你把我們桑國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