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打的,純粹是公報私仇看你們不列颠特工總局不順眼,10裏面那個1就是攪屎棍的意思,0就是菊花,你懂的。”
我都這麽說了,你可得向中州異常局提出外交抗議啊!
呂誠呢?呂誠小天使呢?
趕緊給我把處分整上!
果然聽到李凡的話,不列颠特工總局的伊迪勃然大怒,朝着不遠處貴賓席上的宮一軍大聲喊道:
“宮團長,難道你們中州異常局就是這麽進行裁判工作的?這是中州異常局對我們不列颠特工總局赤裸裸的挑釁!我抗議!貴局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聽到這話,坐在宮一軍身旁的呂誠不由額頭冒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請伊迪先生不要激動,這件事我們……我們……”
他最怕的就是引起外交糾紛,影響了中州異常局的國際形象,現在不列颠特工總局顯然是對打分的事情有了很大的意見。
如果對方一直鬧下去,直接鬧到總局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外交事故啊!
此時呂誠将李凡遣送回國的心都有了。
這貨一點也不消停,就知道給局裏惹事兒,剛才一通強詞奪理還勉強讓新陸鎮魂局不敢再說什麽,人家不列颠特工總局可不慣着。
這不麻煩又找上門來了?
呂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接着說道:
“我們将嚴肅處……”
一句話還沒說完,旁邊一直老神在在喝茶的宮一軍突然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們将嚴肅看待這件事,鑒于李總監本身是桑國咒術廳名譽總監,而中州異常局一直奉行的政策都是不幹涉他國内政,所以我方将進行嚴肅觀望看待。”
聽到宮一軍的話,原本正準備開口說嚴肅處理的呂誠不由一愣,随後呆在當場。。
沒想到還能這麽搞!
而不列颠特工總局的伊迪也是被怼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畢竟剛才這個李凡自己都說了,他是代表桑國咒術廳,這麽一搞,反倒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伊迪咬咬牙,那就找桑國咒術廳!
随後轉身就要去找森野太郎。
畢竟李凡已經是名譽總監了,整個桑國咒術廳也隻有森野太郎還能對李凡進行壓制。
早知道會有今天的事情,之前森野太郎給李凡名譽總監職位的時候,他們不列颠特工總局說什麽也要使壞。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見剛剛離開的參國文史局崔英才和黃大限已經怒氣沖沖地走了回來,一邊走一邊口中罵罵咧咧。
“西八,森野太郎說這個李凡是中州異常局的人,他們桑國咒術廳無權下達指令……”
他們剛才同樣聽到了宮一軍的話,此時眼神中隐然都是無奈之色。
根本拿李凡沒辦法了。
李凡點點頭,說道:
“參國的兩位明白就好,還不快去買機票?”
一旁的一群桑國咒術廳的年輕職員立刻沖過去,滿臉興奮地忠實地執行李總監的命令。
對于這些桑國咒術廳的年輕人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解氣了。
他們的名譽總監李凡先生,竟然直接當面怼了參國文史局,還在直播之中怒斥新陸鎮魂局!
特别是當面怒斥新陸鎮魂局,這一幕簡直是令他們都要高潮了。
本來能夠憑借着超出常人的精神力進入桑國咒術廳之中,這些桑國青年也都是内心十分驕傲的。
隻是來到桑國咒術廳之後他們才發現,在這裏,一直都存在着新陸鎮魂局的影子。
不管是他們的上司,還是他們自己,在面對新陸鎮魂局的普通探員的時候,都要卑躬屈膝,像是三孫子一樣。
那種被新陸人欺辱的感覺,一直都像是一個傷疤一樣,留在他們的心頭。
而就在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名譽總監李凡先生,以桑國咒術廳的名義,狠狠怒斥了新陸鎮魂局。
對于很多桑國咒術廳的年輕職員來說,這簡直有一種兒子長大之後怒毆無良老爹的快感。
通透。
簡直太他媽爽了。
很多人瞬間對李凡産生了深深的好感。
哪怕是已經在暗中加入了青年軍的人,此時同樣對李凡有了一絲共鳴。
他們青年軍要做的,不就是推翻桑國上層的腐朽,抗争新陸的壓迫嗎?
這個李凡做的事情,倒是和他們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到這一幕,不列颠特工總局的伊迪歎一口氣,明白抗議的事情是沒有希望了。
中州異常局和桑國咒術廳之間相互踢皮球,這個李凡竟然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當下伊迪直接認栽,轉身離開了擂台區,算是眼不見爲淨。
隻是離開的時候惡狠狠地瞪了李凡一眼。
新陸鎮魂局一邊,剛才被李凡逼得道歉的雷諾目光閃爍,同樣看了李凡一眼,随後跟在伊迪的身後離開,朝他追了上去。
等到兩人離開,參國文史局的黃大限和崔英才也被禮送出去,整個擂台區此時已經徹底明白,這個李凡完全就是合法瞎搞,打分看心情,關鍵是根本沒人能管得了他!
一時間也根本沒有人敢去惹他。
打低分就打低分吧,反正總共五個裁判呢。
就算分數比中州異常局的參賽者低也沒啥,反正這比賽就是個友誼賽,沒什麽。
要淡定,這個人就是個瘋狗,千萬不能被他盯上讓他給咬了。
哪怕是對方主動挑釁,自己這邊也要面帶微笑,唾面自幹,讓他找不到借口,抓不住把柄。
一時間,賽場之上西方各機構的參賽選手全都對李凡有了心理陰影,紛紛調整自己的心态,盡量放寬心。
哪怕李凡主動挑釁,他們也根本不爲所動。
打低分什麽的,都是李裁判打的對,是他們自己表現不好,不怪李裁判。
李凡本來憋了一肚子壞,想繼續把事情鬧大,搞得不好收場,最後起碼讓森野太郎把他這個名譽總監的頭銜給取消掉。
隻是無論他怎麽打低分,根本沒人接茬,所有選手都顯得十分佛系,仿佛理所應當一樣。
搞到最後,李凡已經有些不好意思給人打低分了。
整個人都消沉下來,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一邊看着擂台上切磋交流的覺醒者選手,一邊拿筆在本子上畫圈圈。
李凡的身後,作爲名譽總監專屬秘書坐在那裏的橋本菜子,看着李凡松松垮垮的背影,腦海中的念頭紛繁複雜。
經過了這幾天的接觸之後,橋本菜子對李凡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逐漸發現,這個李凡,并不是一個壞人……
起碼,并不是一個令人讨厭的輕薄之人……
那天晚上,她哪怕脫光了衣服站在對方門外,主動提出要陪睡,對方都不爲所動。
而且十分難得的是,第二天對方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一切如常的對待她。
小心翼翼地維護她的自尊心。
這種行爲讓橋本菜子原本堅決執行任務的想法,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随後的工作之中,她偶爾也會裝作不經意的訊問對方一些中州異常局的事情,以及對清潔協會的看法之類的。
李凡的回答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李凡告訴她,自己根本不想在中州異常局之中擔任什麽領導,隻想做一個快樂的解剖師,至于清潔協會,在他看來就是個邪惡組織,早就應該滅亡雲雲。
而他之所以跟随中州異常局代表團前來桑國,主要就是爲了在桑國旅旅遊,放松放松,中州異常局的人也都是這麽想的。
他的話語十分真誠,完全不是作僞。
橋本菜子立刻将相關信息彙報給了男友谷村正雄,中州異常局并沒有什麽其他計劃,對青年軍完全構不成威脅,而這個李凡和清潔協會也沒有什麽關系。
谷村正雄得到情報之後,大大松了一口氣。
同時叮囑橋本菜子繼續進行探查,并且向她下達了在關鍵時刻直接解決對方性命的任務。
橋本菜子心中對這個任務十分抵觸,隻是長久以來所接受的訊息,又讓她必須遵從谷村的命令,整個人矛盾極了。
在得到這個“在适當時刻殺死李凡”的任務之後,她整個人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也已經明白,這個李凡完全就是個普通人,而她卻是一名訓練有素的特搜官,哪怕隻用格鬥術,殺死對方也是易如反掌的。
隻是她真的……要這麽做嗎?
橋本菜子看着李凡的背影,内心一片茫然。
就在剛才,這個人直接怒斥了新陸鎮魂局,達成了青年軍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好人……一個很溫柔的好人……
哪怕皇國大業再怎麽重要,他也是無辜的……
橋本菜子咬着嘴唇,心中天人交戰,李凡卻完全毫無察覺。
沒有了和人争吵的樂趣,接下來的一天之中,他都有些百無聊賴的度過。
時間飛快,很快到了晚上。
這次的比賽賽程比較緊張,因此同樣安排了夜場的賽事,各大代表團的人全都在現場觀賽,同時随着互聯網的傳播讓很多參賽者在網上打出了不小的名氣。
光是中州異常局,普陀僧、釣魚佬、苟道人等等一群覺醒者,都迅速在網上蹿紅。
由于裁判過程已經不夠有趣,晚上的賽程李凡直接退出,成了觀衆。
此時天色已暗,李凡在賽場上看了一會兒比賽,喝了兩杯咖啡,直接起身提提褲子,離開觀衆席,向遠處基地内部的洗手間走去。
有些無聊啊。
看到李凡起身,橋本菜子神色複雜的同樣悄悄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後。
就在下午,她已經得到了最新命令,皇國大業即将開啓,幹掉李凡!
李凡在前面吊兒郎當地走着,橋本菜子悄無聲息的跟随。
基地的公共洗手間距離擂台較遠,要在進入基地之後再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才能到達。
此時擂台賽正進行到各個擂台的半決賽階段,正是精彩的時候,觀衆根本舍不得離開,洗手間也空無一人。
這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橋本菜子遠遠看着李凡進入洗手間,正在心中糾結,突然神色一變。
就在李凡的身後,隐約有幾個人影,正悄悄跟上去!
這些人要對李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