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會當衆念誦俳句,他們就不會有其他的損傷了?不會出現精神類疾病?不會互相殘殺?不會出現肉體傷害?不會有什麽身體的異變?”
明日香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藤原說道:
“當然不會,那種粗鄙的感染效果,沒有絲毫的詩意美,自然不會出現在我的作品之中,再說,對于桑國人來說,還有什麽比當衆社死更痛苦的嗎?”
随後她看向那些仍然被異常感染所影響,正沉浸其中,當衆大聲念誦俳句和詩歌的路人,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
“這次感染,将成爲他們一生的噩夢,在以後的人生之中,一旦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們都會羞愧得恨不能去自殺,這是何等的折磨,我實在是一個研發異常感染源的天才!清潔協會日本分部有了我,必将獲得牧首的垂青,成爲最受關注的分部……”
看着一臉自我陶醉的雙馬尾小姑娘,藤原徹底無法壓制住自己的怒火,朝着旁邊一指,怒喝道:
“廢物,廢物,你就是個廢物!我竟然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我就是個大傻瓜!八嘎!”
他的聲音暴怒而又有些歇斯底裏,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日本分部對研發部那邊一直都是巨額資金投入,他作爲明日香的上司,一開始更是對明日香極爲看重,可以說對她的研發項目有求必應,投入了大量經費。
一開始的時候,明日香的項目确實表現出了高感染性的特性,隻是效果沒那麽好。
藤原以爲這是因爲剛開始工作,還沒有摸準情況,所以給予了高度包容,并且以個人向分部的社長擔保,繼續給明日香的項目投入大量資金。
隻是沒想到的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最終他這個原本的研發部副部長,因爲這些失敗的項目受到牽連,竟然被發配來負責這種街頭抗議的活動。
前幾天還在街上遇到了中學同學、現在在共一會任職的川崎,本來大家都是副部長級别的中層,出入都要坐高級轎車的,現在自己卻淪落到和工作人員一起坐貨車,還要收拾舞台,簡直丢臉丢到家了。
看着眼前滿大街念詩的異常感染者,再看看花費了巨額經費,換來的那一堆粉色的心形紙片,想想前些日子社長單獨找他談話的時候,說的“新任東方牧區牧首已經上任,藤原君要警惕了”的話,藤原已經怒火攻心。
他再也忍受不了,朝着面前的明日香怒斥道:
“給我滾!帶着你的廢物項目,給我滾!從我眼前消失!”
明日香沒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俳雲”竟然會受到如此評價,氣得鼓起腮幫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委屈地說道:
“怎麽這樣……”
說着,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喊:
“藤原部長是個大笨蛋!”
看到明日香委屈落淚狂奔而去,幾名熟識的清潔協會成員不由伸手喊道:
“明日香!”
“你要去哪裏啊明日香?”
“啊呀,藤原副部長隻是一時氣話,快向副部長道歉……”
藤原面色鐵青,用力一揮手說道:
“不用管她!如果不是東方牧區的新章程,不允許随意辭退協會成員,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完全就是個廢物!”
聽到這話,旁邊的幾名清潔協會成員面面相觑,其中一個中年婦女說:
“提到新章程……我們也都聽說了,現在好像薪金要翻倍了,請問藤原先生,我們增加的薪金什麽時候能到位?”
藤原轉頭看看在場一臉期盼的衆人,冷笑一聲,說道:
“薪金翻倍?就憑你們?先把工作做好再說吧!哪怕是東方牧區的命令,真正執行的時候,也要看社長先生的意思,社長先生說,咱們的新任牧首大人太過仁慈,對你們太好,其實就是一種縱容,你們什麽時候完成了工作任務,再提薪金的事情吧!”
聽到這話,在場的一群清潔協會成員都是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
畢竟在桑國牧區,一切都是社長說了算,他們桑國牧區現在的公司化改革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既然進行了公司化改革,那就和那些大财閥大公司是一樣的,公司上層怎麽進行政策解讀,就要怎麽去做了。
看樣子那些傳說中的薪金和福利,必須要拿命去拼去争了。
“好了,”藤原用力拍了拍手,大聲說道:“維希聖殿機構代表團已經要到了,都打起精神來,給他們精神上的痛擊,讓他們明白清潔協會的強大!共一會和本土的黑龍會也在不遠處設立了抗議地點,我們不要被他們比下去!”
“音樂,接着播放,素子,美紀,你們兩個,接着跳起來,要跳出熱情!”
清潔協會的抗議舞台上,音樂聲響起,剩下的兩個少女立刻開始熱舞。
而台下那些成員們,也紛紛開始整齊劃一的抗議動作。
與此同時,這條街區上,那些剛剛吟誦俳句的異常感染者紛紛清醒過來,随後面色绯紅,捂着臉羞愧的匆匆離開。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
中州異常局的大巴車很快來到了東都市中心的一處豪華酒店,在桑國咒術廳迎賓課職員的引導下,迅速辦理好了入住。
整個酒店已經被桑國咒術廳完全包下,作爲召開覺醒者國際交流會議的場地。
畢竟這次各國代表團的參會人員衆多,加起來起碼有上千人,全都安排在桑國咒術廳裏也安排不開。
“諸位貴賓,請先在酒店等候片刻,十二點鍾是午餐時間,午餐之後,在大會議室召開這次覺醒者交流會議的開幕式,請諸位務必參加。”
迎賓課的本田又向中州異常局的代表團衆人連連鞠躬,随後就去忙了。
看到對方畢恭畢敬,李凡心中無奈,本來想找茬都沒機會。
隻能接下來看看有沒有其他機會了。
李凡來到分配給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就見這是一個套間,作爲副團長,安排的房間規格也算比較高。
他将行李都丢到床上,随後一屁股坐上去,就聽“嘭”的一聲,這張床竟然從中間凹下去一大塊。
李凡眉頭一皺,仔細一看,立刻發現這竟然是一張用厚紙闆做成的床!
看到這張脆弱的紙床,李凡不由心中一喜。
一直想找茬,這不機會就來了嘛!
當下撥通了前台的電話,說道:
“你們桑國就給參會代表提供一坐就壞的紙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異常局的參會人員?是不是看不起中州異常局?是不是看不起中州?是不是想要挑起國際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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