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下面,則是數百名手持抗議标語、身穿清潔協會文化衫的男男女女,看起來社會各階層都有,有學生也有上班族,甚至還有老頭老太太,此時正跟着西裝男有些淩亂的喊着口号。
貨車搭成的舞台上,還有三個身穿水手服戴着口罩的少女,正在跳着宅舞營造氣氛。
背景樂裏播放的歌曲似乎是最近比較火的桑國某熱血動畫的主題曲。
看到這一幕,普陀僧不由高聲說道:
“我慈悲!萬萬沒想到,剛剛踏入桑國,就遇到這麽多邪魔外道的孽障前來挑釁,今日要大開殺戒了!”
說着,狂暴的精神力如同一片漣漪,向着周圍湧動,直接卷起一陣狂風。
與此同時,整個中州代表團之中,有不少覺醒者都擺出陣勢,準備迎敵,大部分普通調查員則因爲參會的緣故,并沒有帶來自己的武器,都擺出格鬥架勢,準備上陣和清潔協會的罪犯們肉搏。
看到這一幕,作爲第一副團長的呂誠大驚失色連忙揮手喊道:
“住手!大家住手!可不敢亂來啊!”
不遠處正在迎接的幾名桑國咒術廳的工作人員也面色大變,連忙一溜小跑沖過來,攔住衆人,一邊瘋狂鞠躬一邊說道:
“中州的諸位辛苦了!不過還是希望大家能冷靜一些,不要發生沖突!”
一名中州代表團的調查員朝着旁邊正在喊口号的清潔協會衆人喊道:
“冷靜個屁啊,那是清潔協會!害死多少人?你讓我冷靜?”
當前一名帶隊的圓臉男子一邊擦汗一邊鞠躬一邊說道:
“我是桑國咒術廳迎賓課的本田,諸位客人請冷靜,請冷靜!桑國自有桑國的國情在,我知道清潔協會在中州是非法犯罪組織,不過在桑國,清潔協會是合法注冊的非政府組織,擁有自我表達的權力,請大家不要沖動!”
本田朝旁邊的幾輛警車一指,接着說道:
“這次清潔協會的抗議活動也都是有向警方報備的,警方專門派出了幾輛警車進行現場監督,一旦清潔協會的抗議活動發生什麽過激的舉動,就會對他們的抗議活動進行阻止,甚至直接拘捕負責人。”
“對于這種合法的非政府組織抗議活動,我們也可以向警方和相關部門提出抗議,不過不能直接和他們發生沖突,否則的話,我們咒術廳也很難辦的……”
說着,本田朝着普陀僧等人大吐苦水:
“我們咒術廳這邊雖然有治理異常的職能,但必須在法規框架之内,否則的話,和其他部門也不好協調……”
“上次因爲在抓捕異常感染體的時候導緻異常感染體骨折,已經被感染體的家屬起訴了,輿論影響很壞,這次的國際交流會議也是多方協調才召開的,請咱們中州異常局一定不要和清潔協會起沖突。。”
“拜托了!阿裏嘎到!”
本田深深的朝中州異常局的衆人鞠了一躬,腦袋都快碰到地上,前來接站的幾名咒術廳的同事同樣一起鞠躬。
一時間,原本殺氣騰騰的中州異常局衆人全都尬在了原地,面面相觑。
呂誠連忙朝衆人說道:
“還不都把武器放下!今天的動員會上,相關情況不是都已經介紹了嗎?你們到底怎麽聽的?”
普陀僧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有這事兒?開會的時候盡聊天睡覺了,誰注意這了……
呂誠随後又連忙點頭哈腰朝本田等人賠禮道歉。
随後在桑國咒術廳迎賓課幾人的帶領下,中州異常局代表團上了兩輛大巴車,一行人灰溜溜地朝着東都市區而去。
大巴車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清潔協會日本分部的宣傳舞台,以及正在賣力沖着他們的大巴車喊話的衆人,李凡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錯不錯,清潔協會桑國牧區這邊,搞得有聲有色啊,估計是正在進行公司化改革。
自己這次來,也是帶着任務來的。
作爲清潔協會東方牧區的牧首,怎麽也得把桑國這個公司化改革試點給推行下去。
不把清潔協會搞廢了不算完。
目前看來,這種自我洗白的什麽非政府組織非營利性機構的路子,就很不錯,不過還不夠,步子邁得還不夠大。
好在自己這個牧首來了,可以幫他們解放思想了……
就在中州異常局的兩輛大巴車離開之後,機場出口的舞台上,拿着麥克風的西裝眼鏡男揮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一邊鞠躬一邊朝着台下說道:
“大家辛苦了!中州異常局的代表團已經灰溜溜的跑了,就像是打了敗仗的軍隊一樣!我們赢得了一次勝利!”
台下的清潔協會成員立刻一片亂喊亂叫:
“萬歲!萬歲!”
“清潔協會賽高!”
“藤原先生,今天的薪水什麽時候結算啊?另外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還有兩份工要打。”
藤原擡起手臂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
“大家不要心急,下一班飛機,大約十五分鍾後,是維希聖殿機構代表團的航班,他們很快就要出來了,讓他們感受我們清潔協會的熱血攻勢吧!唯有熱血永不眠!”
說着做了一個沖的手勢。
下面的一衆清潔協會成員被打了雞血之後,立刻又亢奮了起來。
藤原随後轉頭看向三名身穿水手服的少女,說道:
“大家,剛才的舞姿稍稍有些僵硬,希望還是能看到大家的熱情,特别是唱到那句‘飛向青空’的時候,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是,藤原先生……”
三個穿着水手服戴着口罩的女生連忙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最左邊一個女生摘掉口罩,現出一張呆萌可愛的面龐,有些急切地朝藤原問道:
“藤原先生,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繼續工作啊?我明明是研發部的成員,爲什麽要來參加這種活動,還要穿着水手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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