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趕緊給劉子敬打電話,卻被話務員告知,衛生大臣沒在。唉,行軍電台這玩意還是不如手機方便啊。
過了會兒,劉子敬匆匆地回打了過來,“節帥找我?”
“是,我找你是要提醒你,有個叫長孫靜兒的去學護士了,你得小心注意……”
“啊,這個不用節帥關照,淨街虎的大名某在長安還是聽說過的。雖然她是長孫家的貴族子弟,卻非常用心學,沒有貴族子弟的驕奢之氣,不用某特殊照顧,也能學得很好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
“方才某去護校,就是給學生表演骨科截肢手術去的。雖然有麻醉劑,病人還是需要護士按住才能順利完成手術。
那些其他的學員,吓得麻爪兒,沒人敢配合某。長孫靜兒毅然出手,雖然她才學兩天,卻一個人就按住了五大三粗的病人,簡直太适合護士這個工作了。
待她進入實習階段,某一定要把她調到身邊親自指導。我看好她的前途,以後代替賴教授擔任護校校長都是有可能的,節帥你放心。”
“啊這……那好吧。”
小帥好心地想提醒劉醫生遠離長孫靜兒,免得像王承龍那樣被黏上不好處理,結果被劉子敬理解成了給貴族子弟打招呼,要求照顧。
這個嘛,貴族子弟願意從事辛苦的護士工作,論理這是應該表揚的。劉子敬既然沒有感受到什麽危機,那自己也不必多事。
現在是萬惡的封建社會,長孫靜兒這樣的貴族子弟被照顧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劉子敬既然誤會了,也無所謂。
放下了電話,小帥正在感慨,或許長孫靜兒真的就是想開了,想當大唐的南丁格爾,将來青史留名,這也是美事。
突然電話又響了。這可是小帥的私人電台,小帥直接接了起來,是蘇錦蓮從王宮打來的。
“小帥啊,那個混蛋貓道人終于出關了,說是築基成功,下一步要去歐洲旅遊。我要跟着這個混蛋去漫遊世界,跟你說一聲,随時可能就走了。”
“别,幸虧你給我打電話了。葉真人既然有托,我已經安排了人照顧貓道人。
你去一趟波斯玫瑰的總部,那裏有一個小隊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專門負責做他的随從,照顧他的後勤,還特意爲他準備了部電台。有什麽事情,咱們可以随時聯系。”
“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去。”
“那個,錦蓮啊……”
“什麽事?”
“算了,一路注意安全。”
本來小帥想囑咐囑咐她,孤男寡女的和那個小道士要注意把持自己,想想算了。
蘇錦蓮在這個年代已經算大姑娘了,什麽都懂。她的武藝比貓道人高得多,要是有什麽事情,也怨不到貓道人身上。自己好歹是現代人,她願意自由戀愛,就由她吧。
小帥接下來例行地給康拂、李仁軍、埃文和吳子儀打電話聯絡感情。
在封建時代,除了用制度保證外,和軍頭兒們随時保持緊密的聯系,也是維持小帥的權威的有效方法,一勞永逸的辦法似乎是不存在的。
電話打到吳子儀那裏的時候,吳子儀彙報了最新的軍事情報,基本都是關于大唐的。
由于電台的應用,向西域進發的薛仁貴軍已經得到了大月氏圖斯大捷的消息,不過并沒有轉頭回去,接着向西進發,意圖依舊不明。
孫霸六月初四帶大船二十艘,中型船五十艘,水軍一萬一千人,從泉州出發,出征扶桑,十五日後到了扶桑的首都難波。
本來還以爲要打大仗的,結果看唐軍大舉攻至,齊明天皇直接率百官投降了。
原來白江口慘敗,倭國精銳盡喪。齊明天皇逃回倭國後,對唐軍的強大印象深刻。
倭國不守臣禮,遭至慘敗,日日恐懼唐軍前來報複,如今唐軍真的來了,反而一顆心落了地,不用再每日戰戰兢兢了。
孫霸到了倭國才發現,他們的女皇并不是大唐這種集權的統治,而是各路豪強的霸主而已。
白江口慘敗後,霸主失了威風,各路豪強躍躍欲試,女皇的局面已經很艱難,因此索性投了大唐。
人家是投誠的,李治就進行了寬大處理,将倭國首領封爲扶桑郡王,沒有捉回長安。雖然是王爺的待遇,但兵權是别想要了,隻是能保持祖宗血食祭祀,吃難波附近封地的收入罷了。
封孫霸爲扶桑節度使,持節駐守難波,住進了長柄豐埼宮。井伊直九爲扶桑都督府都督。倭國人口三百萬,現在孫霸成了大唐僅次于小帥的大軍閥。
孫霸一上任,就在當地征兵,作爲仆從,挾扶桑郡王讨伐各路豪強。現在扶桑戰火紛飛,被俘的豪強丁壯被送往長安,長安至平西城的鐵路已經開始修建了。
大唐派出的另兩路兵馬,王文度和薛萬徹也成果豐碩,南洋和中南半島的财富、糧食、土人源源不斷沿大運河送往長安。
大唐的四路兵馬,除了薛仁貴這路目前是純花錢,其餘三路竟然是賺錢的。
另外,蘇定方這幾個月在吐蕃大開殺戒,群小懾服,吐蕃已然徹底平定。
大唐卻沒有把大軍從高原撤出來,高摩剛剛電話來的消息,留王玄策率五千唐軍鎮守邏些,蘇定方率三千唐軍,兩萬吐谷渾義從,兩萬吐蕃義從,兵臨泥婆羅。
泥婆羅懼大唐天威,已經獻土歸降。
小帥聽完吳子儀的彙報,非常地有緊迫感。自己攻打波斯,大唐李治那邊也沒閑着啊,四路出擊,将唐軍的強大利用到了極緻。
小帥趕緊召來了随行的裴行儉、駱公子、陳誠和邵樹德,向他們通報了大唐最近的舉動。
衆人聽到自己出征波斯這麽幾個月的時間裏,大唐四路出擊,已經有了這麽多的戰果,紛紛贊歎。
小帥打開了亞洲地圖,陳誠拿着紅筆,在上面畫出大唐四路出擊的箭頭。
駱公子和裴行儉都是真心爲大唐的強盛而歡欣鼓舞,邵樹德望着地圖沉思半晌,“我猜出徐仁貴這三萬人出兵西域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