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曙光聞言一愣，許久後才低吟出聲：
“呵，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或許還不會有這些情緒和想法吧……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你所謂的人性，但……”
“至少還有你給我做參考……”
“參考我？”楊黎莞爾一笑，“那你可得注意一下了，别變成張雨菲那丫頭那樣。”
“……不會的。”
楊黎原本還想調戲兩下曙光，忽然渾身一震，臉上泛起笑意，“事情也說完了，還有一件事等着去做呢。”
懲罰期終于結束！
随即閉上雙眼，細細感應着那一道近乎于無的細微光輝感應。
事情還沒有結束，還有一個紫晶核在等着他！
曙光可是用這玩意把他給騙過來的！
“有點遠……”楊黎睜眼雙眼，倒也沒急着過去，反而通過血脈，聯系着所有“姐姐”——血脈誕生的白狐。
“同……咳咳，姐妹們，我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是姐姐大人！”
“姐姐大人！！”
血脈溝通一經搭建，歡呼雀躍聲不絕于耳。
“唉……”楊黎有些欣慰，又有些可惜。
這可都是狐尾娘啊，而且還是幾十萬頭，任君采摘，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啦好啦，安靜一下，我有件事要宣布。”楊黎砸吧了下嘴，遺憾道：
“因爲有些事情，我要離開妹妹們很長一段時間，希望這段時間裏，你們能好好生活。”
“什麽？！姐姐大人您要走？！”
這話卻不是在腦海中響起的，而是在耳邊傳來。
隻見小蘿莉形态的青悠綿蹦至楊黎身側，一臉驚容的盯着他。
“是的。”楊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對青悠綿和青紗洛最爲熟悉，也是第一時間将她們救了出來，當得知楊黎繼承了青伊的血脈後，兩人表情可是相當精彩，不過後面相處下來，倒也慢慢适應了楊黎的身份變化。
稱呼也從妹妹變成了姐姐。
白狐們的化形外表很有意思，在三尾後就能自由變化年齡大小，少婦、少女、蘿莉皆可。
所以他才更加可惜。
“爲什麽呀，姐姐大人，我們不能失去你。”
“對啊，姐姐大人留下來吧。”
楊黎此話一出，腦海中炸開了鍋，白狐們轟亂一片。
“因爲，我需要去救你們的青伊姐姐。”
楊黎早就想好了說辭，無奈道。
“青伊姐姐沒死？！”
白狐們安靜了下來，如果是這樣，她們完全沒有理由再要求姐姐留下來了。
青伊姐姐可是爲了她們而死的。
“嗯……所以，我必須離開。”楊黎無奈道。
“不過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也會帶回你們的青伊姐姐。”
“另外……”楊黎嘴角一揚，腳下樹枝拖着他升起，想着遠方快速行進，同時，輕笑出聲：
“其實你們的姐姐我，是男的哦，你們應該叫哥哥，等哥哥回來，一定要讓白狐一族更加龐大！”
……
……
“你還真是……”
穿行在戰火燒焦的大地上，楊黎趕往紫晶核所在的位置，忽然曙光傳來吐槽聲。
“我怎麽了。”楊黎桃花眼一瞪，“這叫食色性也，而且，在這種步步危機的日子裏要是不放松一下，我不得瘋了去，有欲望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說着說着，楊黎又扯到了曙光身上。
“你看你自己，你的欲望是什麽？”
“我嗎？”曙光一頓沉吟，良久後才說道：“我不知道。”
“是嘛，所以你才這麽不近人情，這麽冷漠無情。”楊黎嘴角微揚，宛如惡魔在低語，“以後不要老是像是個機器人似的，多和我說說話，我還是很樂意的。”
“其實嘛，欲望很簡單的，你不是爲了我嗎，那就把欲望放在我身上。”
“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系在你身上了，我希望你盡快強大起來。”曙光清冷道。
“不是這個，這個不是欲望。”楊黎甩了甩尾巴，右手比劃着，“欲望，包括占有欲、情欲、索取欲等等，這些是所有生物進步的階梯。”
“我感覺你在套路我……”曙光語氣有些古怪。
“咳咳，有嗎？”楊黎面色一僵，有些尴尬。
“我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更了解你。”曙光聲音比平常的要小了許多，“你是個冷漠的人類，是個戒備心極強、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又有着自己底線的好色之徒。
而這個底線，基本上都和女性牽扯在一塊。”
“哈，是嗎，謝謝誇獎。”楊黎摸了摸自己的尾巴，用臉靠着，有些惬意，“既然這樣我就挑明了好吧。”
“曙光，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啊~”
“……我一直跟着你，從未離開。”曙光聲音更低，“而且，你不屬于我，你屬于那個女人。”
“啥玩意？！我屬于誰？别逗了好嗎。”卻不想楊黎嗤笑一聲。
“你應該說，誰屬于我！”
聲音雖然平淡，卻不可置疑。
“我可不管那女人是誰，她就算很強，還能把我擄過去不成……嗯，就算我現在打不赢，被她擄走了，那也隻是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她有可能聽見的。”曙光淡淡道。
“額……”楊黎言語一頓，氣勢掉下去許多，但随即面色一闆，哼哼道：“我說的是事實！”
“曙光，你知道我現在并不相信你，甚至對你并沒有多大的好感度，但你說你是爲了我，那就讓我們開誠布公。”
說至最後，楊黎收起嬉皮笑臉，嚴肅道：
“我不想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不想再被你算計，不想蒙在鼓裏後知後覺被你牽着鼻子走。”
“我需要你做任何事之前都和我商量，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又在算計我，就算是爲了我好！我也絕對不可能接受！”
“别妄想拿着其他人的性命，甚至是我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
楊黎面色有些陰狠，咬牙切齒道：
“我這人脾氣很倔，如果你要拿我的命來逼迫我，那我隻能跟你唱反調，明之必死也要沖上去。”
“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