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哥哥睡了大概有半天了，我們現在在原本基地的南方森林裏。”
張雨菲說着，雙手又按捺不住，在楊黎兩隻大耳朵上捏了捏。
楊黎伸出爪子拍掉小姑娘的魔爪瞪了她一眼，随後看向艾瑞莉安問道：“我那兩枚東西在哪？沒丢吧？”
“沒有，都在我這呢。”艾瑞莉安還沒說話，張雨菲又從她的小背包裏掏出了兩樣東西。
正是冰川樹心和那枚六邊形的淡綠色晶核。
楊黎松了一口氣，他現在狀态比較差，戰鬥力需要艾瑞莉安來補足，這兩樣物品是艾瑞莉安晉升的關鍵。
“小莉安，趕緊吃了吧，應該足夠你晉升到五階，之後一段時間可能就要靠你了。”
“嗯……謝謝，我會擔起責任的。”艾瑞莉安雙眼看了看楊黎，又看了看張雨菲手中的兩樣東西，沒有推辭沒有客氣，輕輕應下。
她自然不傻，這兩樣東西分明就是給她準備的，她再推辭隻會顯得矯揉造作。
艾瑞莉安舌頭一卷将兩樣物品吞下，随後閉上雙眼，身體周圍再次浮現濃厚的冰霜氣息以及無形的風流。
強大的氣息節節攀升，正式開始進階之旅。
而一旦艾瑞莉安晉升到五階，不僅實力大增，而且還可以變化成人形，楊黎心中滿是期待。
張雨菲把毛茸茸的楊黎抱在胸口遠離了艾瑞莉安一點距離，防止兩人被極寒凍傷。
借着艾瑞莉安晉升的這段時間，楊黎坐在小姑娘大腿上，沒管她不安分的小手，低頭沉思。
他還有很多疑惑和問題在腦海中盤旋。
那女聲最後的話是什麽意思？
“光明已死，沒有未來？”楊黎回想起自己獲得光明女神能力體系時的場景，那東西是跟着彎月玉佩碎片一起過來的。
“那應該是光明女神的能晶吧，不，不對，或者說神格更恰當一點，而且還是完整版的，并沒有任何殘缺。”
既然完整的神格都丢了，那豈不是說光明女神已經死了……楊黎心底一驚。
他原本就有這個想法，但之前不怎麽确定，好歹也是一個神靈，而且看樣子還是那種很強大的神靈，可如今這個神秘的女聲說了這樣的話，那證明光明女神的死亡，可能性極高！
“連光明女神都會死亡……怎麽死的？神總不可能是老死的吧，隻可能是意外死亡，被其他存在殺了？還是……”楊黎心頭沉重。
他這個半吊子光明女神在光明能力上肯定比不過原主，既然原主都因爲某些原因死了，那他豈不更是如此？
所以說光明沒有未來?
“還要我抓緊時間，等我一起去找碎片，對方知道的很多，到底是什麽存在？”
“暫且能知道對方的目的是爲了給自己弄那個所謂的‘混沌’……對了！混沌！”
楊黎猛然想起之前好像做了一個夢。
“混沌的進度條已經滿了！”
随着精神的集中，楊黎忽然再一次“看”到了那個被金光所照耀的空間。
就在他的精神、或者說靈魂當中。
“不是夢？”楊黎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精神領域能具象化的情況。
要知道所謂的精神領域其實不過是一種籠統的概念，精神就是精神，可不是什麽精神空間。
“難道這就是混沌的能力，在人類的腦袋裏開辟一個空間出來？”楊黎糾結着，尾巴不自覺的微微晃動，惹得張雨菲極爲眼饞，想伸手摸摸又怕打擾到楊黎，小臉滿是糾結。
既然有範圍這個概念，那這個空間不會真的是實質化的空間吧……楊黎腦海中忽然升起一個極爲瘋狂的念頭，讓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試一試就知道了。”楊黎拍掉小姑娘的手，從她身上跳下，随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半米左右的枯枝。
微紅的大眼睛緊緊凝視着手上的枯枝，精神集中。
随後，讓楊黎和張雨菲兩人都呆住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根不小的枯枝在楊黎橙色的小爪子上突然消失不見！
“欸？！”張雨菲極爲驚訝，“黎哥哥那根棍子呢，怎麽不見了？”
楊黎沒搭理她，凝神看着自己精神當中的那個詭異空間。
在枯枝消失在他手上的同時，在這個空間裏便出現了枯枝的身影，很神奇，很詭異，就像傳說中的芥子空間、儲物空間一般能放入其他東西。
但有一點不同的是，枯枝憑空出現在空間裏後，并沒有落在圓形空間下方，而是如同在太空中一般懸浮着。
就如同裏面沒有任何引力一般。
“真的是一個真實空間？！”楊黎大爲驚異，心底更是一陣狂喜。
這可是一個隻存在于他腦海裏的空間！
有了這玩意，還怕丢什麽東西？簡直是末世旅行，殺人必備的神器啊，楊黎甚至都感覺那數千萬的經驗扔在這上面很值了。
“空間大概是一個直徑三米多的圓形空間，既然和我的精神有關，那肯定不是固定的空間，而是可以持續擴大的空間！大概率隻要我的精神力變的越強，這個空間就會越大！”
有了枯枝的參照，楊黎很清晰的知道了這個空間的大小，直徑三米看似不大，但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了。
而且，說不定還有其他用途。
“爲什麽要叫‘混沌’，這個空間應該沒這麽簡單。”楊黎繼續開始試驗。
其中最讓他關心的就是——光輝！
這個混沌空間裏可是一直有他金色光輝在照耀的！那豈不是說他現在強制變身狀态下不能使用的光輝能力，可以再這個空間裏使用？！
楊黎越想越激動，如果真的可以，那他的實力将更加強大！
果不其然，随着他心念一動，一柄光劍在空間當中迅速凝聚而成，和那根枯枝一同懸浮在空間裏。
“卧槽！”楊黎驚喜的大喊一聲髒話，不過在張雨菲的耳中，卻依然是那清脆的“哒哒”聲，呆萌至極。
“哈哈！以後變身時期也不怕該死的暗系怪物了！”楊黎滿是興奮，短小的爪子取出光劍拿在手上，不停上下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