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吸引喪屍正好可以讓楊黎再積攢一波經驗，順便将學校裏的喪屍清理掉。
圍攏在食堂邊上的喪屍不少，楊黎大緻看了一下，光是感知裏一百米範圍内密密麻麻擁擠着五六百隻喪屍，想必學校至少一半的喪屍都聚攏了過來。
若是在給李輝一點時間，說不定能将全校的喪屍都吸引過來。
如砍瓜切菜一半掃蕩完喪屍，計算着剩下的幾分鍾變身時間，楊黎返回了食堂，将李輝從儲物間拉了出來。
見到終焉者形态的楊黎，李輝神色先是微微一驚，随後發現了怪物肩膀上的小女孩，昂起頭狐疑說道：“楊黎？”
楊黎沒鳥他，尾椎“咻”的一聲捅進了他的鎖骨穿透而過，在對方不斷的慘叫聲中，拖着他離開食堂。
往食堂側方飄了一百多米，在隔壁一棟女生宿舍樓的四樓停了下來。
之後的幾天就在這度過了。
感知裏附近都沒有生命體的存在，沒有人會打擾到他。
随意挑選了一間宿舍推門而入，眼見時間馬上歸零，楊黎再度掰下了兩根深藍色利刃。
這生物金屬彎刀他很滿意。
也就在處理完後，持續一個小時的變身時間走到尾聲，終焉者的形态迅速回歸人身。
赤果着的楊黎狠狠打了個寒顫，趕緊抓過旁邊的被褥裹在身上，這才好受了一點。
“還真是你……你這是什麽能力？”被扔在地上的李輝全程看到了楊黎的變化。
“你告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訴你這是什麽。”楊黎瞥了他一眼，一邊說着，将站在一旁滿面羞紅但瞪大了雙眼、好奇盯着他下身的張雨菲拉了過來。
随後又有點不放心，在房間裏找到了一些繩帶将李輝捆在床柱上。
“還有意義嗎？”李輝冷笑一聲，“你既然讓我看到了你的變化，你難道還會放我走？隻是我想不明白，你憑什麽認爲我會告訴你，爲什麽不殺了我？”
“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楊黎說着奇怪的話，拿着一個盆到了點礦泉水進去放在李輝腦袋旁的床尾處，讓他不至于在之後的五天時間裏渴死。
随後牽着小姑娘走出宿舍将門從外頭拴上。
五天不吃飯還是不會死的，楊黎也會随時在感知裏監控對方的生命強度，防止對方真的直接挂了。
而五天後，就是對方的死期。
兩人來到隔壁的一間宿舍踹門而入。
這是一個四人間，屋内雖然有點淩亂，但沒有什麽血迹，比剛才那個要好很多。
“幫我找找看有什麽衣服。”楊黎松開小姑娘說道。
裹着床單也不是個事。
“好的。”小姑娘脆生生的應道，随後在宿舍裏翻找起來。
不過找了半天，全是女式衣物，僅有一套黑色的運動服，就算如此，圖案也是花花綠綠的。
不過楊黎也不多挑剔，将就穿上。
……
夜深人靜，陰雨連綿。
楊黎躺在窗戶邊的小床上，背靠着枕頭歪頭望着窗外。
食堂短短一天所發生得事情不少，楊黎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沖動，将冷卻時間足足有七天的變身能力給用了，這會大大增加之後的危險程度。
“不過還好五天後的淩晨就是第二次強制變身，空間通道是在下午6點多出現的，隻要撐過晚上一段時間就安全了，這段時間也正是我獲取李輝機遇的時候，我記得變身是……”
楊黎眯着眼睛回憶着，拍掉在自己胸口不安分撓動的一隻小手。
“哼~黎哥哥要抱抱。”躺在身側的張雨菲被不輕不重的拍掉小手，小嘴一撅，哼着直接抱住了楊黎的半邊身子。
“還沒抱夠啊！你給我适可而止一點。”楊黎瞪了她一眼。
這丫頭明明旁邊就有一張床，卻怎麽也不肯，硬要和他睡一張床。
“那不一樣，現在是我們兩人的獨處時間。”
張雨菲嬌小的身子全部蓋在被子下方，小臉往楊黎懷裏一直拱着，悶聲悶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趕緊睡覺，我累了。”楊黎縮回身子，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閉上了眼睛。
“嘻嘻~”
小姑娘探出個腦袋，見楊黎沒再提讓她一個人去睡，頓時喜滋滋的笑着，安心無比的摟着楊黎，緩緩進入夢鄉。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來到了末日降臨後的第九天。
楊黎和張雨菲呆在宿舍裏吃着零食，小姑娘口中叽裏呱啦不停說着之前見過的一些趣事，而楊黎則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着。
隻等明天下午六點多，空間通道降臨。
這幾天，楊黎一直待在這裏，時不時帶着張雨菲去搬運點食物和水，然後清理一下漸漸靠攏過來的少量喪屍。
日子有張雨菲這個小話痨在，倒也過得并不是很無聊，這讓楊黎在這個陰雨天心情保持的還不錯。
李輝沒死，但也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态，傷勢開始惡化，就算楊黎什麽也不做，沒有救治下，對方也最多活個十天半個月就涼涼了。
期間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吃吃喝喝，下下棋，聊聊天，好似與末世前的日子并沒有多少什麽差别。
“黎哥哥，你說我們以後去哪啊，要不要找個沒什麽人，也沒喪屍的小島住下來？”小姑娘捧着一塊巧克力，雙手合十，眼中滿是憧憬：
“黎哥哥負責捕魚打獵，我就負責種點水果蔬菜，建一個小屋，兩個人一起生活，等過幾年，我成年了，就給黎哥哥生一堆大胖小子，和我們的孩子們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聞言，楊黎不由自主的幻想着那一副場景，淡漠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卻又真實的笑容。
“黎哥哥……”張雨菲忽然愣愣的看着楊黎，驚異道：“你竟然笑了唉。”
楊黎頓時回過神來，臉色一闆。
幻想總是美好的，如果隻是喪屍，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生活方式，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小姑娘不清楚之後會發生什麽，楊黎難道能不知道嗎。
搖了搖頭，驅散腦中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慢慢道：“就憑你這小丫頭片子那跟搓衣闆的身材，誰要你給我生孩子，我看你連孩子的奶都喂不起。”
張雨菲大眼一瞪，雙手捂住胸口，“我還在發育，還可以長的！”
“切~”楊黎嗤笑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繼續吃着手裏的罐頭。
忽然，一陣遙遠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楊黎眉頭一皺，伸手止住了張雨菲想說的話，凝神聽了起來。
“哒哒哒~”
槍聲！
是軍隊回來了！
距離沒有多遠！
楊黎眉頭逐漸皺了起來，軍隊回來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不少，這就比較麻煩了。
在上一世，水力學院就是軍隊撤離時的最後一站，将搜救的幸存者全部聚集到水利學校進行整合，然後在第二天離開。
如果這一次還是一樣，他和李輝說不定就會率先暴露在軍隊的視線管轄裏，那就更麻煩了，會讓他獲取李輝的幾率更難。
“早了一天……媽的！”楊黎低罵一聲，站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一下，我們換個地方。”
學校暫時不能呆了，得到外面随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可沒忘記，軍隊裏可是有不少人認識張雨菲的，還有其他一些幸存者也是，萬一被認出了本體，那他就危險了。
小姑娘點點頭，什麽也沒問，開始往一個大背包裏裝着食物和衣物。
花了片刻時間收拾好，楊黎背上大背包，懷中小姑娘緊緊摟住，一刀挎腰，一刀在手，走出了宿舍。
來到隔壁将意識昏沉、半死不活的李輝給捆住，封住嘴，單手提着他的後衣領迅速下樓離開。
與軍隊槍聲來源相反的位置快步趕去，好在喪屍都差不多被他清完了，一路很順利的來到圍牆底下。
有些麻煩的翻過圍牆，沒有發出多大動靜。
因爲軍隊槍聲的原因，喪屍大部分都被吸引過去，路上很幸運的沒有喪屍。
憑借感知探路，楊黎兜兜轉轉，找到一個沒有喪屍、不起眼的小商店鑽了進去，扔下氣息更加微弱的李輝，把商店卷簾門關上，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