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大門開啓,一輛輛軍用越野車疾馳而出,朝着遠處進發。
數百米外,一棟高樓的屋頂,一名男子站立于樓房邊緣,眺望着軍營方向,一邊微微眯着眼睛,一邊不斷嘀咕着。
“一輛,兩輛,三輛……”
片刻之後,他扭過頭說道:“一共十八輛車,其中十輛是越野車,八輛是運兵車,并沒有裝甲車随隊外出,武裝直升機也沒有升空,看來對方非常警惕。”
“這已經足夠了。”
另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正是物流園首領徐東。
他微微合眼,淡淡的說道。“想要去支援被圍困的戰友,部隊少說也要派遣一百名以上的戰士,從車輛的數量上來看,應該非常接近這個數字。”
“軍營裏的戰士一共隻有四百多名,一百餘人被圍困在外邊,一百多人外出支援,此時營地裏剩餘的戰士數量隻有不到兩百人!”
“即便還沒有出動武裝直升機和裝甲車,這個人數也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戰鬥力削弱了。”
說着,徐東站起身,沖着身旁另一人說道:“通知下去,所有人做好準備,聽到命令後,便向軍營發起沖擊!”
“高速監獄那邊的人,趁着我們交戰的間隙,從後方破壞圍欄殺入軍營!對方人手不夠,一定會顧此失彼!”
“是!”
應和聲接連響起,徐東的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
“今天過後,煙台市三大勢力的時代将徹底不複存在!以後的煙台市!将是我徐東一個人的天下!”
當說出這句話後,徐東卻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上的笑容微斂起,又開口問道:“王毅一夥人還沒有找到嗎?”
“報告首領,尚未找到,屬下已經安排人向全市的勢力發放了王毅等人的照片,一經發現會立刻收到消息!”
聽着部下的彙報,徐東眉頭微蹙。
王毅這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是徐東始料未及的。
他可以看得出,王毅是一個頗爲神秘的人物,身上隐藏着許多秘密,其中最讓他心心念念的,便是那神秘的箱子。
他非常想知道,那箱子裏究竟有什麽東西,爲什麽以什麽樣的方式都無法将其打開。
王毅顯然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千裏迢迢的跑到煙T市尋找箱子!
除此之外,王毅展現出的實力也讓他頗爲意外。
田磊甯在偷襲的情況下,居然沒能殺得了王毅,甚至被王毅反過來重傷斷掉一臂!這樣的戰鬥力不得不讓徐東重視起來。
同時,由于田磊甯的重傷,徐東與監獄一方的合作關系隐隐的發生了變化,徐東很順利的占據了主導地位,将來一旦滅掉正規軍後,以監獄勢力現有的實力,完全無法與徐東抗衡。
就這一點上,徐東還要感謝王毅,田磊甯的能力雖然沒有多少殺傷力,可即便是徐東等人,對付起來也相當麻煩,現在斷了一臂,戰鬥力大幅度衰減,威脅性自然也就降低許多。
“等滅掉部隊,吞并了監獄勢力後,接下來就是找出王毅,問清楚箱子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徐東沉思的時候,卻殊不知,從他們眼皮子低下駛遠的車隊中,恰恰就有王毅的存在!
……
軍用越野車内,小張坐在副駕駛上,通過後視鏡,看着端坐在後座的王毅和譚雅兩人。
臨近大戰,王毅卻表現的雲淡風輕,仿佛外出郊遊一樣,而他的身旁,那個漂亮的外國女子,卻從夾克下掏出兩把槍支擦拭着。
“你也要參加戰鬥?”
看到這一幕的小張忍不住問道。
這并不怪他,譚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女花瓶,跟他們早些時候在拍賣會救下來的那些比基尼女郎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同,如果有,那也就是比她們更漂亮。
這樣的美女也會戰鬥?在小張看來,這更像是玩票一樣的擺擺樣子,她會不會開保險都很難說。
“怎麽?不可以嗎?”
聽到小張的問題,譚雅擡起頭,看着對方,輕聲問道。
“戰鬥可不是兒戲,你一會最好一直待在車上,别給我們拖後腿。”
面對譚雅這種禍國殃民級别的大美女,這位年輕的軍人同志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句話他其實在看到王毅帶着譚雅一起出發時就憋在心裏了。
他已經發現,無論王毅到哪裏,都會帶着譚雅,拍賣會的時候是那樣,先前跟他們談話的時候也是,到現在去營救戰友居然還帶着!
他對此非常想不通,看王毅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特别好色的人啊?否則先前也不會對那五名比基尼女郎視若無睹。
聽着小張的警告,王毅不禁露出笑容。
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因爲越是這樣,那就越證明譚雅在旁人看來沒有威脅,越是這樣,就越沒有人會想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極品美女,居然是一個殺人如砍瓜切菜一樣輕松自如的超級特種兵。
對于習慣于以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解決戰鬥的王毅而言,譚雅的這種僞裝會爲戰鬥節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隻是對方這樣的評價,到了譚雅耳中就不怎麽中聽了。
隻見譚雅微微揚起柳眉,看着小張微微一笑,“這位小哥,聽說你是你們團長的警衛員?那伸手應該很不錯吧?一會有空咱們切磋一下。”
小張搖搖頭,“我不跟女人動手。”
“那沒關系,你别把我當成女人就行了,怎麽,不敢嗎?”
譚雅進一步咄咄逼人。
王毅搖搖頭,有點看不下去了。“切磋就算了,條件不允許。咱們是去救人的,營救結束後還要火速返回軍營,那邊現在很可能也已經交上火了。”
“你們兩個要想比試,就比比看一會戰鬥的時候,誰的表現更好吧。”
王毅看這個年輕軍人年輕氣盛,怕他經不住譚雅的激将法,一口答應下來。
這不答應還好,一旦答應下來,以譚雅的脾氣,多半得讓他橫着離開。